忠清伯的新府邸離南棠隻隔一條街,宮中賜下的侍女小廝一早前去打掃,沈知渝午膳前便帶著五公主賞賜的幾車金銀細軟,敲鑼打鼓地搬了進去。
童竺悠哉坐在花廳,手中逗弄著早集買回來的鸚鵡。
“咗咗咗...叫姐姐……叫姐姐……”
他一遍一遍樂此不疲的教著,祝霄邁步進來正見到這一幕。
他愣了愣,沒敢同神神叨叨的童竺說話,隻看了看坐在軟椅上的南棠:“主人,白虎是隻母的?”
話音剛落一枚蓮花鏢便擲了過去。
這一下來得凶猛,卻沒帶多少妖力。祝霄兩指接過歎道:“脾氣真差。”
他將自己摔在一旁的軟椅上:“沈知渝和冥一都不在,這府上安寧了不少。”
誰知一個懶腰不等伸完,就見剛出門不到一個時辰的少年施施然走向花廳。
緊接著,另一隻蓮花鏢也擲了過來:童竺冷哼道:“烏鴉嘴。”
這次不隻是他,連祝霄都一臉迷茫:“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知渝就笑:“讓各位大人失望了,府中尚未安頓好,我先來蹭個午膳。”
確實失望......
童竺懶得跟他說話,隻化成貓兒躍到了南棠腿上,這一個動作險些將籠中的鸚鵡嚇掉了毛。
“姐姐——姐姐——”
刺耳的叫聲響起,南棠看向那鸚鵡,一時語塞。
“呦……”沈知渝也注意到了這鳥兒,他隔著籠子逗了逗:“好大的輩分。”
沈知渝向來不是個臉皮薄的,頂著那幾道不太友善的目光,他蹭了午膳蹭茶點,蹭了茶點蹭果子,一直蹭到了晚膳,沈知渝坐在花廳喝著觀寧新煮的紅棗甜茶,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童竺幾次都想乾脆捏死這個礙眼的男人,沈知渝感受到了,故而笑得更加燦爛。
冥十八直到入夜才回到五公主府,他沒敢進門,隻定定跪在門外。
祝霄的鬼識察覺到了,第一時間知會了南棠。
“讓他進來。”南棠輕聲吩咐,片刻後,周身寒氣的男人跪在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