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沒有說話,好一會她聽見了一聲壓抑的哽咽。
“疼......”冥六追著南棠的手,半個身子都蹭到了外麵。
南棠摸了摸他的頭發,那觸碰輕微如同點水,可冥六顫抖的身子卻慢慢平複了。
南棠聽見他輕聲的呢喃,她眉頭皺了皺湊近了些。
“您......您騙我......”他說得有些含糊,但南棠還是聽清了。
“騙你什麼了?”南棠的指尖卷著他鬢邊一縷頭發柔聲問。
“您......您說十五日.......就...就接我回來......”
他輕輕的吸氣:“十五日...好長......好疼......您還是......沒來接我.......”
南棠怔了怔,起初讓冥六和冥十八跟在六公主身邊時,說得確實是十五日便安排他們出宮。
“您說......會留下我的名牌......您答應了我的......”
可他的名牌被還了回來,沒有聽他解釋,甚至不願意懲罰他.....她恭喜他扶搖直上,她說往後大路朝天......
“你不要我......您還是不要我了......”
冥六哽咽聲壓得很低,他蜷著身體,哪怕那傷口複又崩裂,他依舊緊緊蜷著身子。
“您說......會讓我入府的......您騙我......求求您……不要騙我……”
南棠的指尖微頓:“沒騙你.……這話算數。”
冥六很容易安撫,隻這一句話,他眉頭便鬆了鬆。
他想告訴他的主人,西晉的雪很大,那牌子扔下來,一會就會被蓋住再找不到了。
他想告訴他的主人,六公主的匕首很涼,刺到身體裡,他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差一點就挺不過去了。
他想告訴他的主人,他是最忠誠的暗衛,原本無論多殘酷的刑罰他都可以一聲不出的。
他想告訴他的主人,
他很疼,疼得忍不住呻吟……
是因為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