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各有千秋,公主全年無休!
“吳王後勿要被奸人蒙騙!”沈知渝盯著麵前人一字一句
“佞言似忠,奸言似信。今日所證句句屬實,五公主……人前忠果正直懷霜雪,人後狠心毒口似豺狼。”他連珠似的說完,似乎用儘了力氣,單手撐著地才扶穩身子。
南棠輕笑,還真是好罵啊……
吳王後的身子是顫了顫,轉頭看向南棠“雁兒……雁兒你當真……”她做足了傷心的派頭,這話重複了幾次依舊說不下去。
南棠彎了彎眼“母後彆信他這個,我人前也豺狼。”
她拍掉了手中的瓜子殼,複又站起身看向沈知渝“也就是說,沈公子也認為軒轅家是夥同梁王的罪臣?”
沈知渝細細去看她的神情,片刻回道“五公主……祖父臨終前,曾將軒轅家與梁王往來的書信……拓印後,交,交予我保留,是不是罪臣自有陛下定奪。”
他從懷中取出幾張泛黃舊紙,顫抖著雙手呈上,便有內侍轉呈給晉王。
“原信呢?”晉王皺眉問道。
“軒轅景陽……遍尋沈府無果,便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呦?
南棠揚了揚眉,同那嬤嬤的證詞連上了,她的景陽舅舅,還真是一如既往愛放火。
“賊心豎子!”軒轅景陽猛地一拍桌子“軒轅家失心瘋了?彆說沒有這事,就算真的有,怎麼就那麼不小心誰都能看上一眼?”
他雙目因怒火微紅,戰場殺伐氣再掩蓋不住。
沈知渝仰頭正對著他的眼睛絲毫不退縮“將軍,不如看看那信?”
軒轅景陽神色一滯,晉王抬了抬手,便有內侍將信遞到他手上。
男人從頭看到了尾,表情卻越來越凝重,南棠隻掃了一眼便猜了個大概,這大約,是他自己都挑不出毛病的筆跡。
軒轅景陽動了動唇,他幾乎是有些無措的偏頭看了眼身後的南棠,南棠對上了他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軒轅景陽便向前一步,拱手屈膝下拜“陛下,這書信並非出自我手,乃是奸人巧擬字跡陷我於不義,還請陛下明察。”
晉王看了他一眼,輕輕抬了抬手“景陽將軍稍安。”
他轉眸看向沈知渝“軒轅家往來的信件,為何會到你祖父手中?”
眾人的目光複又落在沈知渝身上,少年的嘴唇動了動“府門將閉,事情匆忙,無暇……細問原由。”
軒轅景陽冷笑一聲“笑話,無章無印無出處,這是準備單憑幾張廢紙就定我軒轅家的罪過?”
其實這是無賴話,從沒聽說過哪家密謀造反的信件上大咧咧蓋著印的。
但人情是非大抵如此,沒人會在這時候說公道話。便有與軒轅家相熟的武將出言
“陛下,今日之事似在局中,一切都準備好了衝著軒轅家而來,欲加之罪讓人心驚。”
令南棠沒料到的是,一同開口的還有始終靜靜坐著的榮妃,她咳了咳,似乎身子骨已經扛不住這般的折騰
“陛下,沈家遺孤為洗宗族罪名胡言亂語也不足為奇,隻是他黃口小兒怎有這麼大的能量能鬨到禦前,不知是何人暗中相助,安得又是什麼禍心……”
沈知渝看向場中眾人,所到之處皆是漠然。他的眼神最終落到了前麵的吳王後身上,抿了抿唇,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無措。
在場的都是權貴圈子裡打滾的人精,隻這一眼,不少人便坐實了心中想法。
高位黨爭,神仙打架,插不得手。
南棠垂眸笑了笑,這沈知渝看著同尋常少年沒什麼區彆,但南棠卻知道,這一顰一笑都是提前演練好的。
南棠看向他“沈大人做出那般齷齪事情就該想到有今天,沈公子是沈家最後的血脈,有幸偷來一命本該感恩戴德垂目偷生,如今驚不知悔改拖不相乾的軒轅家下水,你究竟受了誰的指使?”
“齷……齷齪事情?”沈知渝看向她“五公主說是齷齪事?”他眼中盛滿了痛苦,片刻後猛地嗆咳出聲。
那瘦弱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直到一口血咳了出來。他看向南棠,眸中的恨意不像作假“我沈家世代清明,何曾做過齷齪事,五公主有何臉麵說出這種話,陛下,陛下啊!”
他掙來左右侍衛猛地叩頭“沈家一門忠良乃是受奸人所害,是賊人弄權至長街染血蒼天蒙塵,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
南棠冷冷一笑,聲音分毫不讓“父王,沈知渝狼子野心意圖陷害西晉心膂股肱之臣,求父王從嚴處置以正國法。”
左右侍衛重新上前將人反擒著手壓倒,沈知渝的臉被死死按在地上,有眼淚一顆顆滾下。
吳王後的嘴唇動了動,這沈知渝沒有完全的把握竟敢開這種先口,如今再不出言,這步就走成死棋了。
沒等她說話,便聽始終不發一言的吳元青咳了咳。
他站起身子,慢慢上前兩步弓背行禮“陛下,此事關乎老臣一家,更關乎西晉朝堂清明,臣以為……此事不能草草定論!”
沈知渝的眼神微動,這最後一位終於登台了。
他深吸口氣,這才從齒間擠出破碎的一句“等等,陛下,我有證人,我還有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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