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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結案和太子洗馬(1 / 2)

南宋逍遙!

第九十五章結案和太子洗馬

春日的夜晚,安琪蘭在閨房中對鏡梳妝。吃過晚飯後,乾娘已經來催過幾次,說有兩撥客人在樓下等她見麵。

安琪蘭家本在遼國的西京大同府,父母都是漢人,父親是衙門錢庫裡的一名小官。在她五歲時,遼國被金國所滅,新任的知府當然不會續用原來的官吏。父親於是生活沒了著落,窮困潦倒下,第二年把她和姐姐安琪芳賣給了一戶金人做婢女,他和母親得了盤纏,領著小弟出外投親,以後便音訊渺茫。

在金人老爺家過了十年不到的安穩日子,“上海和約”簽訂,大同府被割讓給了大夏國。金人一家淒惶東歸,就又把她們姊妹賣給了宋國商人何老爺,何老爺嚴酷訓練她倆一年後,命手下送十九歲的姐姐和十七歲的她進入這家杭州最大的青樓“群芳樓”做藝妓。

梳妝完畢之後,安琪蘭由丫鬟扶著出房下樓。上了大堂中的戲台,就聽到下麵有兩桌客人客人高聲叫好,安琪蘭美目一瞥,就認得一桌是石王府的公子石安邦,另一桌是新任禦史中丞家的孫子王慶。安琪蘭分彆對兩桌微微萬福,立刻引來他們揮手致意,而她卻在轉身後流露出一絲厭惡這班王孫公子平日裡聲色犬馬,裝出一番風流倜儻,卻都是些文章武功不通的草包。他們追求自己隻是為了在人前誇耀——勾搭上了“花國狀元”而已!

安琪蘭拿起琵琶在繡凳上坐了,輕啟朱唇撥弦唱“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風如酒,柳如煙”是風靡大宋的歌舞劇“白蛇傳”中的主曲“渡情”。這首歌是天下第一歌伎林黛唱出名的,傳說曲子是黃浦侯編的,安琪蘭每次唱時,都對這個名滿天下的侯爺抱著無限好奇,暗中感想要是能見他一麵那該有多有趣。趙桔的事跡在報紙上有許多,連張山寫的“西遊記”中的主要配角也是他,全部洋溢著一股子灑脫的風情。

安琪蘭腦子裡想著神奇的趙桔,然而眼中卻見台下那兩個公子哥手舞足蹈,不禁情緒有些低落。

一曲罷了,王慶和石安邦爭相捧場,掏出銀圓往台上拋。曲不過三,安琪蘭又唱了兩首後,就施福禮要下台。而這時的台下已經變的很亂,王慶和石安邦的兩幫監生圍著在爭吵,他們都要安小姐陪坐吃酒。其他客人也知道他二人來曆,也不敢來搶。

一時苦了,她粉臉掛汗,兩麵極力陪笑討好。她焦頭爛額中,拉著安琪蘭手過去招呼。一般碰到兩撥以上客人同選一位粉頭,青樓裡是按誰出錢多陪誰,安琪蘭這種名妓陪酒起底是一百兩銀子,要從這個價上往上添加,價高者得。但是,這兩位花花公子零花錢有限,都不願意抬價,隻想用自家的勢力讓屈服。

吵鬨聲中,安琪蘭實在看不下去,就作禮歉意說“二位公子,奴家今日疲乏,吃不得酒,還請念在往日情份,容奴家自去回房歇吧。”說完領著丫鬟上樓去了。

石、王二人也就沒了興致,各自率領同伴離去,可是心中卻把對方恨進了骨子裡。

事後第三天,杭州城就傳出了國子監爆發群鬥,石安邦與王慶同歸於儘!安琪蘭隱隱發覺這事和自己有莫大乾係。

攤上這種事,按以往官府慣例,“群芳樓”難免不受牽連。尤其是起因人安琪蘭,諸事不問,先拘入大牢是必然結果。然而這次讓也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此後連個衙役也沒上門。

原來,石王兩家都不願提爭吵的起因是發生在一所青樓,於是一味遮掩,生怕宣揚開來壞了本家的清譽。

直到皇帝和京師府尹黃浦侯回京、下聖旨開三堂會審,才有吉安府巡捕去“群芳樓”提安琪蘭審問。

審案那天,刑部和大理寺主官都坐轎到了吉安府,朱鬆和宋剛商量好了,既然趙桔肯接,這次的擔子就讓他一個人挑。反正三司會審中,少師官最大,又代理了禦史台,就讓他當家做主算了,他們也可以少得罪人。

趙桔迎接了這兩名陪審官,言談中發覺兩個老家夥言談虛與委蛇、興致勃勃卻敷衍了事,不由暗暗搖頭。心中暗罵“這兩條老狐狸,是不買票來看白戲的。”

開庭前,又有當事人的家屬前來要求旁聽,其中四位是三品以上,得了官家允許來看審案,其中還有禮部尚書秦檜。趙桔都客氣地相見,並給那四位高官在堂下座位。

但該辦的事總要辦,焚香讀了聖旨後,趙桔坐主位拍驚堂木宣布升堂。先提的是安琪蘭。

安琪蘭來到堂上,偷眼觀瞧堂上坐著七位大人,全部紫袍玉帶。最上麵最中間也是最年輕的,應該是當朝京師府尹黃浦侯趙桔!小女子心中一動,但也不敢多看,跪地磕頭。

趙桔和聲說“安琪蘭,你起來說話。”安琪蘭領命起身,仔細去看他的模樣。趙桔坐著不知高矮,但明顯不算魁梧,人也不見幾分俊俏,但臉上有一股穩如泰山般的平靜,顯然可不是虛張聲勢之徒所裝的出來的。

她抬頭看趙桔時,趙桔也在看她。趙桔笑著對一旁朱鬆說“果然美麗,像仙女似的。”朱鬆覺得他在公堂上說這般戲言,有失官體,但又不好駁少師麵子,隻能勉強附和一句“是呀。”

趙桔這一笑,當時讓安琪蘭看得頭腦一暈,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原野中看到陽光照在金黃色的草垛上一樣。

趙桔隨後發問“安琪蘭,你把那日石安邦和王慶到你店中爭吵的情景說一遍。相關人隻管指名道姓、實話實說,但莫說謊。”安琪蘭雖然沒聽見黃浦侯誇她漂亮,但從他的笑容裡知道自己並不讓這人鄙視。心中一定,於是就把前景有條理的複述了一遍,聽得兩旁下座的石郡王、王禦史大夫和秦檜等相關家屬一臉紅暈。

等安琪蘭陳述完畢,趙桔問了少許細節,覺得沒什麼可問了以後,再問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有什麼要問。二人各自搖頭,趙桔便說“好了,當堂放歸!安琪蘭,你自回群芳樓去吧。”

安琪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小心問“大人,奴家不用坐牢候審了麼?”趙桔一笑“去吧,有事再提你問。”見他一笑,安琪蘭又是一醉,忙要跪地磕頭,趙桔擺手說“免了”。安琪蘭歡天喜地萬福出了堂,當她在衙門外呼吸到自由空氣時,對等候丫鬟說“青天呀!”

趙桔接著一一提審那些當事監生的,每個官宦子弟上堂時都是麵容憔悴,顯然在大理寺獄中的日子並不好過。旁聽的家屬們眼見子弟這般淒慘模樣,許多人不禁抹起眼淚。

趙桔對這些紈絝就沒對安琪蘭那樣客氣,板著臉厲聲詢問,言辭稍有閃爍就出竹簽打人。堂內高官家屬敢怒不敢言,連禮部尚書秦檜眼看兒子被打,也隻能忍氣吞聲,誰叫趙桔是當今大宋第一貴戚呢。朱鬆和宋剛看著痛快,對眼相望表達一種對趙桔的佩服。

一堂從早上延續到夜晚,趙桔審的順手,也沒叫休庭,三司主官的午飯、晚飯都是在堂上隨便吃的。

最後到第二天淩晨三點,真相簡單浮出水麵案犯雙方監生本在國子監就不合,在學中成兩大對立派係,自從在“群芳樓”慪了一場氣後,相約翌日對毆。於是心懷惱恨的石安邦設法偷出國子監教學火槍,當場射殺王慶。同樣,另一幫人的首領王慶與秦歸南也準備了私藏的短弩,王慶被打死後,秦歸南出短弩射殺石安邦。其餘的從犯也最多屬於盲目跟隨,對火槍和短弩會在鬥毆中使用事先並不知道。

所有供詞都被三司的三個書記詳細記錄在案,眼看審理結束後趙桔同朱鬆、宋剛在一起討論量刑,一眾涉案監生的家長紛紛圍上來求情。趙桔冷冷說“這裡是王法大堂,爾等休要放肆!我們三司法官隻管公道斷案,要求情也隻有官家才能網開一麵,要我們枉法徇私,是萬萬不能的!”

趙旉一直坐在趙桔身後,這時站出來指秦檜等人“退!你們本不該來!”太子的話如暮鼓晨鐘,把一乾人嚇退出幾步之外。

三法司討論過後,大理寺卿朱鬆宣判首犯王慶、石安邦,秦歸南因些許紛爭而蓄意殺人,斬首!前二者因為已經身亡,不再追究,秦歸南秋後問斬。其餘參與鬥毆者一並發往琉球拓荒三年,家眷不得探望。

一件拖了小半年的案子,在趙桔手中隻用了八個時辰就此了結。眾位高官貴胄在離開吉安府衙門時,天光已經開始放亮,他們也沒什麼可以怨恚的,三司會審的判斷幾乎沒有瑕疵。

秦歸南乃是秦檜的獨生子,秦檜早知按正常司法程序兒子逃不去大辟,所以一直聯合朝中同僚施壓大理寺,希望能幫獨子脫去死罪。此案懸而未決,許多程度上有他在裡麵作梗。如今塵埃落定,老奸臣一片淒惶,立刻趕往宮中跪求皇帝。

趙構一直跟秦檜關係不錯,可是這次卻沒給他麵子,問“秦卿,三司斷案可有不公?”鐵證如山秦檜不敢狡辯,隻能涕淚交加哀求官家赦免。

趙構憐他老邁,歎氣道“你也就一個兒子,朕就免他死罪,但活罪難逃,就讓他終生拘禁大理寺獄,家眷每年隻許探望一次吧。”秦檜還要再求,趙構說“秦卿,朕已是法外施恩,要知道殺人償命,天公地道。朕此舉赦免難免要忍受石王府的抱怨。”秦檜接口道“他家石安邦隻是個庶子之兒。”

趙構聽了頓時心中產生無比厭惡,皇帝本身不是出生於正宮娘娘胎腹,當時很不耐煩道“偏房之後也是條人命,你休要輕賤!此事毋庸再議,你隻管此後選擇良女進牢配偶,讓你家留下子息。勸卿一句,養兒須教,否則再大家業也經不起他來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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