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神司探!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上船,射空了第二輪弩箭的秋瑜和朵兒,已經丟了手中的手弩,右手將背上武器抽了出來。
朵兒的是分水峨嵋刺,本來是一對,但是左手套了藤盾,隻能用一枚了。
秋瑜的自然是不二劍,她腦海中此刻閃過陸遙的輕功步伐,似乎在此地不是很適用,還是用回正陽門的八卦步。
這些水匪,一水的黑衣水靠。陸遙的春秋刀撩劈沒能劃開水靠,連忙攢勁一刺,雖有滯澀,但還是刺入那人胸膛之中。
“牛皮水靠!”陸遙提醒道。
這種水靠,牛皮縫製,堅韌異常,不是神兵利器,很難一刀切開。所以眾人的攻擊目標得轉到沒有水靠守護的部位。
一人與陸遙糾纏之際,其他幾個方位已經有兩人竄了進來。
其中一人撲向趙晚晴,趙晚晴剛剛裝上箭匣,手指都還沒放在扳機之上,正道我命休矣,卻隻見朵兒如條狸貓一般躍起,分水峨眉刺朝那人眼眶刺去,那人見來勢凶惡,隻得轉刀格擋。
朵兒身形靈巧,但氣力不足,這一擊雖然蓄勢而起,但也隻跟對方相差無幾,沒能刺中對方,連忙一個翻滾,到了另一側。
趙晚晴來不及多想,拿起手弩對著那人就是瘋狂扣動扳機。
這一刻,她的手都在顫抖,卻是沒有料到,那人隻來得及磕飛其中三支,剩餘兩支一支射入對方大腿根,另一支在脖子上豁開一個口子。
那人似乎沒想到這個結局,脖子上飆射的鮮血帶走了他的氣力,頹然將刀插在船板上。
朵兒鬆了口氣,朝趙晚晴看了一眼,然後盯著一側的艙門。
趙晚晴丟掉手弩,摸了一下,刀不在,扭頭一看,原來剛才裝箭匣的時候遺落在一旁,連忙上去拾起,凝神看向另一側艙門。
陸遙腳底下已經有兩個水匪倒在地上。
他看向了一處,眼神開始凝重起來。
那個刀客出現了。
“你倒是命大,挨了我一刀還有這功力!”
聲音冷若冰山,察覺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閣下與修羅刀前輩是何關係?”
陸遙開口問道,修羅刀是前朝餘孽中的武道高手,也曾在軍中任職,據傳,此人斬馬刀殺的最多的其實不是人,而是大型猛獸,每戰必定以猛獸祭旗!
“家師名諱,難得還有人記得!”
為了消除前朝的影響,這些其實都被朝廷封禁,除了老一輩江湖高手還有印象之外,年輕一輩幾乎都不知曉。
“前朝,早已煙消雲散,閣下何必執迷不悟呢?”
“前朝血脈存在一日,便不會停下複國的腳步,你,又何必為了一個趙家如此舍命守護呢?”
刀客沒出刀,和陸遙聊著,似乎不著急一樣。
“說實話,我不隻是為了趙家,前朝,有史書記載,民不聊生,百業凋敝,百姓一直在水火之中,而如今,國泰民安!你們這般挑起動亂,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而已!”
陸遙冷笑道。
這時有其他水匪衝入船艙,秋瑜剛將一個水匪解決,來不及緩口氣,又和兩人鬥在一起,將攻向陸遙的一人接了下來。
她知道,陸遙現在麵對著這個人,容不得絲毫分心!
這個時候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沉靜下來,體內的正陽心法內力開始沸騰,她的身側生出一股無形的風。與她對戰的兩個水匪眉毛一跳,眼前這女子突然間似乎變了,變成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那股壓迫的氣勢雖無形,但是兩人卻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不二劍,蕩劍式!”不二劍的劍身開始閃爍,似乎有什麼要從裡麵孕育而出。
“劍罡,陸遙你身邊高手倒不少,不過就這一個,還不夠!”
話剛落下,他身體左側的斬馬刀如圓弧一般劃出,徑直劈向陸遙。
陸遙蹬步前衝,衝天而起,身形如一頭蒼鷹朝那刀光迎去。
春秋刀是陛下新賜寶刀,但這刀並不是以鋒利著稱,而是以厚重著稱。
兩刀刀芒轟然對撞,春秋刀對上斬馬刀,雖然身長不占優勢,但此刻卻是拚了個不相上下。
“喲,這個小娘子夠辣!嘿嘿嘿嘿嘿……”一個刺耳的笑聲響起,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小船上暴起,飛爪朝秋瑜的下三路抓去。
秋瑜蕩劍式發了出來,不二劍上一道尺餘長的劍罡掃過,震蕩間,那兩個水匪刀斷,緊接著,人也被切成了兩段。
四截屍身掉落在船板上,兀自掙紮,與趙晚晴和朵兒亂戰的兩個水匪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紛紛朝外麵竄去。
趙晚晴看著那還沒死透的兩個人,看向她的那股絕望,心神震動,自己也不自覺的退到角落裡,秋瑜太暴力了,自己還是遠離一點,不然被誤傷了就劃不來了。
秋瑜身形如遊龍,腳踩八卦步,倏然側身,躲開飛爪襲擊,劍罡朝那飛爪的鎖鏈上斬去。
那鎖鏈突然一鬆,然後一團黑影朝秋瑜撲來,是血骷髏盾。
飛爪手見劍罡威猛,隻得鬆了飛爪,避免硬剛被斬斷,然後血骷髏盾卻是朝她撞去。隻消她閃避開來,飛爪便可趁機偷襲。
秋瑜不二劍旋劍式,帶著旋轉崩散的力道硬剛血骷髏盾,雙方各退一步,那飛爪手卻是被震退,朝船舷外側跌去。
秋瑜心中暗驚,此人功力至少不輸於自己,甚至還要更強一些,此刻不二劍帶著劍罡,威能已達她此生的巔峰,對方居然全身而退!
“越辣老子越喜歡!小娘子叫什麼名字?”那飛爪手,嘴都咧開了。
他飛爪方才掉在地上,此時卻突然如毒蛇突然竄起朝秋瑜的臀部抓去。
“無恥!”秋瑜惱怒,對方的招式真是無恥至極。
現在轉身已經來不及,她隻能朝前衝去,以此閃開空檔,然後再變換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