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夫人晉升路!
正想著,便見房月沉一身素裙走了進來,一頭烏發上隻插了一支白玉簪,一張未施粉黛的臉上蒼白無華。隻聽見“撲通”一聲,她突然跪在了台階下麵。
“房姐姐,你這是乾什麼?”宗政錦連忙起身走下去,想要把她扶起來,卻被房月沉拒絕了。隻聽她沙啞的聲音說道:“公主,月沉有罪,您就讓我跪著吧。”
這話一出,三個人都懵了,她犯了什麼罪啊?
“房姐姐,你有何罪啊?”
“公主,那些人之所以能找到歸仙園來,是因為因為我泄露了實情。”房月沉說著已是淚流滿麵了,剛開始她真的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那塊玉玨卻告訴她,這一切是如此殘忍,她無法逃脫良心的譴責,所以她過來請罪了。
“你說什麼?”三人都大吃一驚,宗政錦更是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想拉她起來的那隻手也緩緩放下了,她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你再說一遍。”
“公主,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刺客,我也沒想到會被他欺騙,我,我不是故意的。”一邊搖頭一邊流著眼淚,臉上那痛苦的表情讓人看了都心疼。
“什麼叫你被他欺騙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宗政瑉急了,憤怒的逼問到。
宗政錦走到主位坐下,一張冰顏冷冷的看向房月沉,心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本來她的計劃是可以成功的,卻因為房月沉而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易初因此而受傷,這是她最無法原諒的。
房月沉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抬起頭來,朱唇微啟:“昨日的刺客領頭者叫紀承霖,三個月前我與他初始”房月沉將三個月內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完這個故事,幾個人都沉默了,這件事似乎並非全是房月沉的錯,相反她也是受害者。隻是宗政錦的怒火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她是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昨日那群刺客都蒙著麵,你怎麼知道就是他?”唐逸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她是憑什麼認出那個人的?
聞言,房月沉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玨,沉聲說:“這是昨日從領頭刺客身上掉下來的這是我送給他的。”當她撿起這塊玉玨時,她的心就好似被一隻手抓住了,喘得她難以呼吸,她不敢置信他竟然是刺客,當她想起是自己告訴他歸仙園的事情時,她的心瞬間跌入冰穀。因為她的兒女情長,她引狼入室,害死了自己的娘,重傷了自己的爹,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內疚與絕望讓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她不想一輩子背負著這樣的罪惡感,所以她向公主坦言。
“那你可知他在哪?我去將他抓回來。”唐逸繼續詢問。
聽到這話,房月沉突然又向宗政錦磕了個頭,哀求道:“公主,我不奢求您能原諒我,我隻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我親自去捉拿他。”
“那怎麼行?你對他有情,萬一你放了他怎麼辦?”宗政瑉立馬出聲反對,他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女人。
“公主,我房月沉絕不是要私情而棄大義之人,他欺騙我在先,弑我母傷我父在後,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說這話時,房月沉的眼底滿是恨意,如今,她隻想親手處決他。
一時間,大廳也無人說話了,良久,宗政錦開口道:“好,我給你機會,三日後,我要見到他的屍體,若你做不到,即便你是房君恩之女,本公主也不會輕饒你。”宗政錦的臉上寒意肅起,她決不允許傷了易初的人,還能自在的活著。
房月沉身子一震,爾後堅定的回道:“謝公主,三日後,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月沉告退。”宗政錦點了點頭,房月沉立馬就起身走出了大廳。
“皇姐,你真相信她嗎?”宗政瑉氣急,這個女人不值得相信。
“不信!”
“啊?那你乾嘛讓她去啊。”宗政瑉更加不理解了。
“可我相信她的恨意,這足以讓她殺了那個男人。”宗政錦沉如深潭的眼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一點也不擔心房月沉會失信。
宗政瑉依舊沒明白他皇姐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唐逸倒是揚唇笑了,眼中滿是欣賞之意,宗政錦現在的能力已非當日,處理問題也更加高深莫測了,他真是暗慶自己跟對了主子啊。
晚上去看望易初,宗政錦便將這件事與他說了,易初也是讚同她的做法。
“對了,先生,有件事我想與你商量一下。”宗政錦突然坐到他的旁邊,一雙美目直直的盯著他看。
“何事?”
“經此一事,我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太弱了,王都那邊是想儘辦法要我的性命,而陽城的守軍又難以對抗,所以我想培養自己的私軍。”
“私軍?”易初一愣,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本來他還想著哪天跟她提一提這個事情呢。
“是的,根據北滄國法所定,經冊封的王公貴族是可以有自己的私軍的,最多可有五千人。”
“對,沒錯,那你準備怎麼做?”看宗政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易初知道她一定有了好主意了。
宗政錦順勢站了起來,滿臉自信的說:“所謂兵貴在精而非在多,以我目前的能力,最多培養三百人,所以,我想將這三百人培育成以一敵百的將士,而非普通護衛,並且這些人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恩,主意是不錯。”易初點了點頭,“不過照你所言,這些人必須經曆軍隊嚴苛的訓練,才能達到你要的效果。”
“對啊,所以,先生,你能幫我訓練他們嗎?”宗政錦帶著懇求的眼神望向他,可易初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行,我師出璿璣閣,你讓我做個軍師倒還可以,對軍隊之事我並不精通,若是我訓練,隻怕達不到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