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婉掃了眼有模有樣的辦公室，目光落在滿臉驚恐的李愛蘭身上，笑容和藹，“李老板，生意興隆啊！”
李愛蘭瞟了眼進來的公安，牙齒打著哆嗦，衝陸小婉道，“你……你……你怎麼來這兒了。”
辦公室的另外兩人也是渾身僵硬，沒有說話。
他們剛才說話的內容怕是已經被公安和陸小婉他們聽到了。
“你們，走一趟吧。”一名公安看著三人，冷聲開口。
男人忍不住咽了咽，手腳微微顫抖。
李愛蘭大氣不敢出，她哪裡知道身後還有尾巴跟著，已經嚇得不能言語，直往旁邊的禿頂男身邊靠。
而背對著幾人的辮子女人，把頭垂得很低緩緩轉身，挪著碎步往自己同夥身邊移動。
陸小婉看著那女人，一時覺得麵熟極了，等了幾秒鐘突然反應過來。
“李英？”陸小婉眼瞳微動，輕聲開口。
當初在連青縣做家教王燕的母親，和陳雪男人滾在一起的女人。
對麵垂頭的女人一頓，把頭低得恨不得貼在胸口，根本不想抬頭。
看來她知道自己是誰。
陸小婉笑起來，最近遇見老熟人的概率有點大。
先是張月霞和陸衛東，然後是李英。
而另一名公安，沿著走廊一間間敲門，厲聲大喊著，“出來，都出來了。”
很快工人們從房間出來，臉上迷茫卻又害怕的看著公安，一個個麵麵相覷的站滿了走廊。
一名大媽麵對公安，聲音哆嗦，惶惶道，“公安同誌，這是怎麼了，我們可是正經老百姓，沒犯法啊。”
眾人聞言，也都隨聲附和。
“你們這裡涉嫌非法經營，售製假冒偽劣產品。”
公安知道工人們隻知道乾活拿錢，估計根本不知道做的衣服是未經雲素授權的侵權行為。
所以隻對在場的人做了名字信息住址登記，讓他們配合調查。
在場的人有不滿的，高喊道，“憑什麼我們要登記信息，我們又不是犯罪分子。”
“既然沒有犯罪，更要配合我們公安機關登記信息，還你們一個清白。除非這裡有人參與了製假犯假。”公安表情冷肅，聲音洪亮。
這一下子鎮住了不少人。
有女工昂著脖子走了過來，“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是清白在這裡乾活的。”
說著利落彎腰在桌子上的登記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起身要走，身後的大媽拉住她，溫聲道，“小張同誌，我不會寫字，你幫大姐我寫一下。”
那名叫小張的倒是熱心腸，幫身後的大媽登記。
身後的小夥子看到小張的字，笑起來，“沒想到小張同誌字寫的這麼好，那你也幫我寫吧。”
“哎，我說你還會撿現成的。”小張嘴上揶揄，但手上卻沒停，邊寫邊和小夥子核對名字和住址。
小張邊寫的同時，排隊登記的有好幾個人也都要她幫忙代寫。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位置上，邊寫邊和要登記的人核對信息。
等到下一個，對方說了個名字，小張寫字的筆尖一頓，抬頭看向對方，疑惑道，“你不是叫王小紅嗎？”
公安的眼神掃過來，對方肩膀縮了縮，結巴道，“我……我說錯了。”
自己的名字能說錯，誰會信？
公安目光淩厲的掃向場上眾人，“既然沒做虧心事，就坦蕩點，一會兒小張同誌幫忙點名核對，但凡名字和人對不上的，一律帶回去。”
公安沉聲道，“繼續，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