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趙青山配了白襯衣，圓領淺灰色菱格厚毛衣，牛仔倉褲，運動板鞋，外加厚和夾克一件。
無意間似乎配成了情侶裝，陸小婉隻能假裝不知道。
兩人下午吃完飯，陸小婉去市場買了塊落地大鏡子，才和趙青山回到家屬院。
趙青山把鏡子抬進去，在門口安裝好。
陸小婉把他推進屋子，讓他把一整套換上。
兩人各換了衣服出來，互看一眼，陸小婉甚是滿意。
天天軍裝在身的趙青山太嚴肅了。
柔軟的毛衣上身減弱了男人身上的冷和硬，菱格圖案帶給人年輕活力，顯得整個人溫暖起來。
陸小婉拉著趙青山站在鏡子前。
他的目光落到了鏡子裡陸小婉身上，青春活力，明媚熱烈，卻又帶著乖巧清純。
陸小婉大方的迎著鏡子裡的視線，問道，“好看嗎？”
趙青山回神，看著鏡子裡的女人，低聲說了句，“好看。”
陸小婉失笑，“不是我，我是問你，你的衣服好看嗎？”
他的目光這才轉向鏡子裡的自己。
這麼多年趙青山都是軍裝，板正慣了，突然這一身，一下子不習慣，臉上僵了僵，利落撂出一句話，“我還是穿軍裝。”
說完扭頭回屋換衣服了。
趙青山換完衣服出來，就看著陸小婉聳拉著腦袋。
“衣服很好，我不習慣，”趙青山安慰兩句，發現陸小婉的嘴角向下咧的更厲害了，無奈撓撓頭，討好道，“這衣服，我在家穿行嗎？”
陸小婉這才抬頭，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點兒笑容。
趙青山放下心來，轉身幫陸小婉燒洗澡水。
木桶倒滿熱水，衛生間就溫暖起來。
陸小婉進去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穿好睡衣，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
“過來。”趙青山站在沙發旁邊，低聲道。
陸小婉不明所以走過去，看到男人手裡的吹風機，她明顯一愣，“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來之前。”
陸小婉“哦”了聲，坐到沙發上。
趙青山打開吹風機，對準她的頭發，輕輕撥著她的頭發，一邊吹一邊整理。
他的手指在她頭皮發間上穿梭，伴著熱風，酥酥麻麻，她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抬眸間，餘光不經意瞥見客廳鏡子裡的男人。
他站在她身旁，眉眼舒朗，耐心的給她吹著頭發，她微垂著腦袋，乖巧坐在旁邊。
這幅畫麵怎麼看怎麼親昵。
她麵色微僵，不自然的避開他的手，“我……我自己吹。”
“好。”趙青山緩緩道。
她垂眸吹著頭發，心裡亂糟糟的，看到男人還站在她身邊，胡亂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吧，明天咱們還得趕火車。”
趙青山進了衛生間，她快速吹完頭發回了房間。
11月28日，司機李洋將兩人送到火車站。
下午三點，火車出發，將趙青山和陸小婉送往滬市。
次日淩晨5點到達滬市。
趙青山和陸小婉兩人走向出站口，遠遠看到接他們的牌子。
沈家二十幾個人，穿戴整齊，齊齊站在出站口等著。
從七八十歲的老人到抱在懷裡的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