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婉渾身發燙,哆嗦著往後退。
兩人周圍的空氣極速升溫,陸小婉的胸部劇烈起伏。
因為緊張和顫栗,她全身的溫度急劇上升,抖出一身薄薄的汗。
她機械地去推他,嗚咽道,“熱!”
聞言男人輕笑一聲。
陸小婉往後撤了一下,惱羞成怒,“趙青山!”
聲音軟綿綿沒有一點殺傷力。
她清了清嗓子,頗為生氣,“你是跟你前對象學的嗎?”
趙青山定定看著她幾秒,微微勾唇,輕歎了口氣。
“我沒親過她!”他一臉無辜,貼著女人的耳朵,低語道,“你是我親的第一個女人。”
陸小婉一怔,心裡有竊喜又有些懷疑。
她不自在的要從他懷中掙脫,“我才不信!”
趁他鬆了手臂,陸小婉逃出男人的懷抱,迅速往後撤了一步,“我要去看書了。”
說完繞過他,進了自己房間關上門。
趙青山轉身,目光似要透過門看著對麵的女人,靜默幾秒後,門後傳來女人悶悶一句,“我要考試了,你這幾天不要擾亂我。”
他的視線似乎定定地落在門後的女人身上,隔著門眼底溫柔,“好!”
平順的日子過了兩天。
陸小婉剛全身心的撲在學習上,壞消息就接踵而來。
那天她正在教室考周測,司機李洋著急慌忙的衝到教室,一副死了媽的表情,讓她的心無端往下一沉,最後報喪似的砸出一句話,趙青
山受傷了。
她倏然站起來,心跳失序,扔了筆就跟著李洋跑了。
來的路上,李洋揀著能說的告訴她,趙青山和二副營發現了間諜,兩人抓間諜身負重傷。
軍區醫院,二樓走廊儘頭的手術室,門上亮著燈,暖黃的暗光打在走廊上。
幾個人在門口焦急的等待。
燈下的人影被拉得很長,有一道靠牆的影子一動不動,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蕭瑟孤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小婉慌亂跟著李洋上了二樓。
抬眼的瞬間,路儘頭,她看到無力垂頭的男人頹喪的靠在手術室門口的牆上。
她奔跑的腳步一滯,司機李洋已率先跑過去,催著讓他回病房躺著。
極力穩住心裡的慌亂,人有氣兒,沒事!
陸小婉繃著一張臉,慢慢向他靠近,離他越近,血腥味就越濃,這個距離能清楚看到他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
她在離他一米的距離站定,靜靜看著他,輕聲開口,“趙青山!”
男人像靜止雕塑的身體終於有了一絲動靜,他的視線朝她掃了過來。
下一秒,臉上血色全失的他,靠牆的身體毫無預兆向她倒來。
陸小婉猛地上前托住他,李洋扔了搬過來的凳子,也衝了過來。
兩人七手八腳的把他送回病房。
醫生找不到病人正在病房跳腳,鐵青著臉,“胡鬨,兒戲!”
醫生護士們一番忙碌,總算是安置好了趙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