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那凶狠男人的刀卻還是掃過了楚無憂的後背,後背的疼痛提醒著楚無憂,她受傷了,而且似乎還傷得不輕。
忍著疼痛,楚無憂蹲下身,在凶狠男人的身上搜著。
楚無憂果然找到一張皺皺的畫像,畫上正是她真正的容貌。
而這畫像一看就是舊的,所以她斷定這畫像一定是楚如雪給這個男人的,應該也隻有這一張。
楚無憂快速地將那畫像撕成了碎片,然後隨手一揚,讓那些碎片隨風到底飄散著。
楚無憂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她並沒有幫他收屍的打算,這種人為了錢財便可以隨便殺一個跟他無冤無仇的人,這種人死有餘辜。
楚無憂剛想離開,轉身時卻看到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人一臉驚慌地望著她。
老人對上她的目光急急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來是怕她殺人滅口。
楚無憂隻是掃了他一眼,後背的疼痛讓她暗暗抽了一口氣,傷在後背,自己無法包紮,她要快點進城才行。
“公子,你受傷了。”那個老人看到楚無憂後背的傷,一時間倒是忘記了害怕了。
可能也是看到楚無憂不像是壞人:“我是一個大夫,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來為公子包紮一下傷口,不過我手中沒有現成的藥,若是公子放心的話,就跟我進京城吧。”
楚無憂微微一怔,看到那老人一臉的真誠,眸子中帶著自然的關心,而那老人背上竹筐裡,裝著一些剛才的藥材,看來的確是個大夫。
楚無憂便微微點點頭:“好,那就謝謝老人家了。”
其實楚無憂也擔心自己一個人堅持不到京城。
那個老人的確是一個大夫,他帶著楚無憂快速地進了京城,然後去了自己開的一個小藥鋪,為楚無憂包紮了傷口。好在楚無憂的傷隻是在肩膀上,老人為她包紮時隻是將她的衣衫退到肩膀處,並沒有發現她是女扮男裝的。
接下來的幾天楚無憂便留下來養傷。
老人家姓陳,今年五十歲,沒有子女,隻與老伴相依為命,夫妻兩人對楚無憂特彆好,就如同是親身兒子一般。
所以楚無憂傷好了以後倒是舍不得走了,待在這兒可是極為的安全的,有了這對夫婦的掩護她就成了北源國的百姓了,誰都不會懷疑她了。
夫妻兩人更是開心,楚無憂便讓他們對外稱她是他們的侄子,這樣楚無憂便留了下來,平時還幫著老人家給人看看病。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倒是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楚無憂還真的喜歡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
隻是這天北源國皇宮中貼出了一張皇榜。
說是皇後重病,朝中的太醫沒人能夠醫治,若是誰能醫好皇後,一定重重有賞。
太醫都束手無策,其他的大夫哪敢逞能?
都知道醫好了重賞,但是醫不好極有可能命都沒有了。
楚無憂也沒有去理會,因為她不想招惹麻煩,她不想打破這平靜的生活。
但是偏偏事不隨人意,因為沒有人主動進宮,那些官差們為了向上麵交差,便強行的抓人進宮。
聽說有幾個不去的,當場就被一陣毒打,有人逼得沒法,進了宮卻再也沒有出來,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