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的父親畢竟是秦將軍,孟寒舟就算認出了紅妝,應該也不會殺她的,不過,高陽陽覺的,若是紅妝真的被孟寒舟認出,那下場,隻怕比死還要恐怖。
高陽陽突然打了一冷顫,紅妝,你自求多福吧,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隻是,高陽陽也不懂,孟寒舟明明都離開了,為何又折了回來這般費儘心機的抓紅妝?
“公子,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你這麼把人家帶回去,實在不好,人家夫君知道了……”馬車上,秦紅妝微斂下眸子,傷心而又委屈的低訴。
“你覺的一個死人還能做什麼?”孟寒舟微眯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音調有著細微的變化,聽著這話,突然有種想要封住她的嘴的衝動,雖然此刻他還不能確認她是不是秦紅妝。
“啊?公子好粗暴。”秦紅妝仿佛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驚呼,不過,下一刻,她的臉上隨即又綻開了輕笑,似乎還多了幾分異樣的興奮,“不過,好有個性,很對我土匪的…”
此刻,秦紅妝要表現的就是一個土匪的本色,與以前在將軍府中截然不同的性格與作風。
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迷惑孟寒舟。
當然,這所有一切的前提是,孟寒舟不曾扯下她臉上易容的偽裝。
“咳、咳……”正在駕馬車的林嚴突然拚命的咳了起來,打斷了秦紅妝那驚人的話。
林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拚命的忍著,才終於止住了咳聲,唇角卻忍不住的狠抽,我的娘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是一個女人能說出的話嗎?!
土匪就是土匪,果然不一樣。
咦,不對呀?主子不是懷疑這土匪就是秦小姐嗎?
安靜柔順的秦小姐能說出這話?他怎麼都覺的不可能。
這一刻,林嚴覺的,馬車上的女人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土匪,絕對不會是秦小姐。
聽著她那絕對驚世駭俗的話,孟寒舟的唇角似乎也有些可疑的抽了一下。
隨即,他原本握著她的手腕的手略略移動,探向她的脈博,神色明顯的一變,這氣息很強,比一般的人都強,絕非先前的虛弱。
他離開將軍府時,還檢查過秦紅妝的氣息,那時候還是依如以前的虛弱,現在眼前的女人氣息卻是非一般的強?!
她的虛弱並非藥物能調節好的,就連他都沒有辦法,否則,他早就幫她調好了。
但是,現在眼前的人的氣息卻如此之強!
一時間,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就那麼停住,未動,原本深邃的眸子中更多幾分高深莫測。
秦紅妝神色不變,但是卻是一直暗暗觀察著他,所以清楚的看到了他那細微的變化,心中暗暗一喜,看來,她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若是孟寒舟先前心中有動搖,這一刻就更多了一層懷疑。
孟寒舟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一層一層的沉了下來。
馬車已經進了城,鳳凰城極為的繁華,雖已近傍晚,卻仍就是十分的熱鬨,特彆是酒樓、客棧,以及一些特殊的場所。
走到一家酒樓下,秦紅妝的肚子突然傳出一陣不太和諧的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