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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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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安的聲調不算高,語氣偏向於平靜,仿佛自己訴說出口的隻是一句和“我吃過午飯”一樣平常的話。

包廂裡有片刻鴉雀無聲。

接著,有人調侃著笑起來,“哎呀,這個題目實在太簡單了。”

“體委剛剛不還說過嗎,高中就覺得語安和謝博成不對勁,她當時喜歡的肯定就是謝博成啊。”

又有女生附和“對啊,這題我都能替語安回答。”

高中時段語安和謝博成形影不離,關係勝過當時大部分早戀的情侶。

這也讓許多同學在潛意識中以為兩人是彼此喜歡的。

儘管他們從未承認過。

麵對同學們的起哄,段語安保持著沉默,對“暗戀”相關問題的回答僅僅停在這裡。

她緩緩鬆了口氣,不敢刻意去感受自己的心跳,悄悄看了謝博成一眼。

他表情有些奇怪,眼神晦澀不明,嘴唇抿作一條緊繃的線,不帶一點弧度。

段語安微微怔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這時,徐彬突然問“是嗎,語安”

嬉笑的眾人止住聲音,和段語安一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徐彬端起酒杯飲下一口,慢悠悠地靠在沙發上,表情有些說不上來的拽,“你高中暗戀的真是謝博成啊”

他的話令氣氛逐漸趨近於尷尬。

這種偏向於質問的語氣在這個節點上甚是不妥。

明明段語安和謝博成已經結婚了,她曾經暗戀的就算不是謝博成又怎樣呢

徐彬如此打破砂鍋問到底,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像在調撥兩人的關係嗎

段語安神色平靜,並未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謝博成悄然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反問徐彬“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班長”

他傾身為自己倒了杯酒,微笑著對徐彬舉起酒杯,“圓圓當初是不是暗戀我,難道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謝博成語氣淡然,像在侃侃而談,可他氣場卻並不隨和,連臉上的笑容都叫人覺得壓迫。

氣氛有種即將到達冰點的趨勢,徐彬見情況不妙,哈哈笑著與謝博成碰杯,“和我當然沒關係,是我多嘴了。”

謝博成將酒一飲而儘。

他又將酒杯倒滿,而後像無事發生一樣朝大家挑了下眉,“繼續嗎怎麼沒人動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繼續招呼著,氣氛慢慢緩和了些。

很幸運,段語安和謝博成之後都沒再抽到相同花色的牌。

兩人逐漸脫離主角位置,在一旁看著大家玩兒。

段語安時不時會把注意力放在謝博成身上,餘光瞥見他不停地喝著悶酒,心裡的憂慮甚重。

她多次找話題想逗謝博成開心,都被他乾笑著敷衍過去了。

聚會一直到淩晨兩點才散場。

眾人都是一臉惺忪疲態,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大部分都暈乎乎的。

醉得最厲害的是謝博成。

他酒量一直是圈裡最好的,一人能把趙塘周躍兩個酒鬼喝趴下的人,今晚居然酩酊大醉。

趙塘一點多時就把曾明珠給接走了,段語安結過帳後,手撐著謝博成的胳膊往地下車庫走。

“早知道就打電話讓趙塘他們來接了。”謝博成走路不穩,“我太重,小漂亮你一個人可以嗎”

他的重心並未壓在段語安身上,可今天醉得太狠,總是會忍不住趔趄,需要她用手扶著才行。

“還好。”段語安對他笑笑讓他放心,故意誇張說道,“就你身上這二兩肉,我一個人舉得起來兩個。”

謝博成眼神迷蒙,怔怔得看著她,好久才想起笑。

等電梯時,徐彬和體育委員正好走了過來。

“語安,我看謝博成醉得有些厲害,要不要我們送你們回去”

謝博成微眯著眼,從徐彬臉上看到了殷勤。

他心裡窩著一團火,把身體支起來些,正準備開口,被段語安搶了先。

“現在挺晚了,就不麻煩你了。”

“有什麼麻煩的,送同學回家不是很正常地一件事嗎。”徐斌說。

段語安態度堅定,“我們家離這兒挺遠的,不好意思讓你們跑一趟。”

從她口中聽到“我們家”三個字,謝博成突然覺得痛快不少。

他看似不經意地將抬起手臂,環繞著搭在段語安的肩上,又準確地找到她原本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與她手指交叉在一起。

謝博成醉醺醺的雙眼凝視著徐彬,眼底有一團宣示主權的火。

徐彬察覺到謝博成的不滿,不再堅持,“行,你們路上小心。”

兩部電梯同時到了樓層,段語安和徐彬點頭道彆,和謝博成進了與他們不同的一部。

地下停車場總是悶熱又難聞,謝博成從電梯出來就一陣反胃,臉色蒼白。

他這會兒頭暈得更厲害,地板在他眼裡也變得格外崎嶇。

到達車跟前時,謝博成看錯了地停車定位杆的位置,邁腳慢了一步,被絆得踉蹌。

段語安見狀立刻去扶他,可力氣不夠,還是讓他撞在了車門上。

謝博成麵露苦色,背微微弓起,雙目閉上,突然感到一股軟力向他襲來。

方才想要扶他的段語安被帶進了他的懷裡,頭嗑在他胸前,悶哼一聲。

謝博成下意識地虛環住了段語安的腰,後者身上有微微的煙酒味。

他突然想起晚上的事,心中不悅,強行和段語安換了個位置,把她擋在了自己和車門之間。

段語安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抬眼時,謝博成已經傾身而下。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濕熱的唇瓣貼在她的鎖骨上方。

段語安不敢輕舉妄動,微微仰著頭,忍著脖子上被他頭發引來的瘙癢。

“乾嘛啊”她輕聲問。

謝博成語氣像在撒嬌,悶悶回答“吃醋。”

段語安一臉疑惑。

“你高中暗戀過的人,不會是徐彬吧”謝博成不願抬頭,“下午我看到你的筆記本上,有一頁寫了他名字的縮寫。”

“小漂亮,你覺得他很好嗎”

段語安發懵了幾秒,又仔細思索著謝博成的話,頓悟了他這幾天究竟為何這麼異常。

從上次在她房間問她是不是覺得徐彬很重要,到今天突然推掉和客戶見麵,跑來和她一起參加同學聚會還獨自喝悶酒。

他這些行為,原來是以為她喜歡徐彬啊。

段語安啞然發笑,解釋說“高中時他對我確實不錯,但是我隻當他是朋友啊。”

她垂眸,將手放在謝博成脖子後麵,“謝博成,誰會有你對我好啊。”

謝博成沉默很久,鼻尖在她皮膚上蹭了蹭,像隻乞求主任憐憫的小狗,“那你為什麼要在本子上寫他的名字,我還以為我白對你好了。”

段語安否認說“我不記得我寫過他的名字,也確定自己從來沒想過要在本子上寫他的名字。”

“我不是說過嗎,那個本子是記錄對我來說有趣的事情的,謝博成,你怎麼也不自信了對我來說有趣的事,除了和你一起經曆的,哪兒可能有彆的。”

她極度耐心地向他解釋,謝博成的心結一點點解開。

原來都是誤會。

他有些慶幸自己今晚喝醉,若不是酒精上頭,或許他要一直鬱悶下去,永遠也不敢和她說這些。

謝博成意識模糊地在鎖骨附近親吻著,睫毛微微顫抖,一肚子心事。

他就是不自信。

他還是膽小鬼。

隻在趁著喝醉,裝瘋賣傻地說真話,做想做的事。

附近的氣氛有些曖昧,謝博成右手擁著段語安的腰,左手按在車門上,手背青筋暴起,配上他蒼白的皮膚,莫名有種病欲感。

他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在不為人知的皮膚縫隙中貪戀著他渴求的溫存。

段語安也屏氣斂息,媚眼眯起,仰頭靠在車上,控製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兩人各懷心事,卻默契地未去打破此刻的寂靜。

地下車庫,狹小的角落,旖旎的氛圍。

晃眼看去,兩人很像是醉後妄圖宣泄情緒的背德者。

難捱愛欲,克製渴望,無聲貼近。

“你不會還在做夢去豪門做金龜婿吧老徐,人家段語安和謝博成已經結婚了,你怎麼還不死心。”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闖入,段語安和謝博成同時睜開眼,靜靜聽著正靠近他們的腳步聲。

“你懂什麼,豪門聯姻哪有真兩相情悅的不過都是被父母逼得而已。段語安和謝博成若真的互相喜歡,為什麼高中的時候不在一起”徐彬的聲音響起,“再說了,高二時我和段語安關係就不錯,要不是謝博成當初多事,說不定現在睡段語安身邊的人就是我。”

“今晚謝博成為什麼不讓我問段語安暗戀的是誰,不就是因為他知道那個人不是他,怕段語安說出來讓他沒麵子嗎高中我就看他不爽,裝得彬彬有禮,其實不還是優越感滿身。”

他大言不慚地和同伴吹噓著,說出話低級惡心,謝博成怒從中來,直起身就要往聲源處走。

段語安反應快他一步,手掌捧著他的後腦勺,猛地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

謝博成的臉貼上段語安肩下的皮膚,同一時刻,身邊的大眾響起解鎖聲,車燈亮了兩下,徐彬和班裡的一個同學出現在眼前。

段語安和謝博成還保持著原有姿勢,一臉平靜。

徐彬料不到自己所說的大話正好落入正主耳朵裡,呆呆看著頗為曖昧的兩人。

場麵尷尬到極點,段語安上下打量了遍徐彬,緩緩將捧著謝博成的手放下。

“好巧啊班長。”她拉住謝博成的手,看著徐彬得體地笑,“原來被謝博成說中了啊,你果然很在意我高中喜歡的是誰。”

“我也很好奇,班長是不是以為我暗戀的是你啊”

徐彬聞言,尬笑兩聲,否認道“沒有沒有,我當然也看得出來你一直喜歡博成,剛剛都是胡說的,你彆在意。”

段語安歪著頭,麵無表情說“我承認班長高二時對我很照顧,但沒記錯的話,當時我應該也感謝過你吧反倒是你,喜歡在我不熟的同學麵前亂講我們的話讓我難堪,也沒少故意來和我搭訕向你朋友炫耀。”

“說謝博成裝得彬彬有禮,可是班長不覺得你自己才是偽善的那個嗎帶著目的接近我,我對你客氣一點就能讓你腦補出一出大戲。麵上和我們和睦相處,私下隨意猜測我們之間的感情。班長您若真的正直,應該感覺得到自己的言行有多離譜可笑。”

段語安語氣平靜地說完這一番話,不等徐彬狡辯,便打開副駕駛車門把謝博成推進去。

關上車門後,她又看向徐彬,補充道“班長對豪門這麼熟悉,應該也不會不知道豪門的手段有多硬,我和謝博成看在昔日同學情誼不多為難你,希望你之後不要再隨意臆想我們的事情。”

話落,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沒再給徐彬一個眼神。

副駕駛上的謝博成透過玻璃看著麵露菜色的徐彬,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他闔上眼,嘴角上揚。

不禁感歎,從前被他保護著的那個靦腆膽小的小漂亮,如今確實也是個獨當一麵的強勢之人了。

等到了家門口,謝博成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

段語安熄了火,幫自己和他解開安全帶,輕輕推了他一下。

謝博成悠悠轉醒,臉色憔悴,“到了”

段語安幫他捏了捏胳膊,“嗯,回去先洗個澡再睡吧。”

謝博成揉了揉眼角,打開車門,“好,走吧。”

趁謝博成洗澡時,段語安去廚房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

回到房間剛把水杯放在桌上,浴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謝博成麵色酡紅,依舊是一副醺醺之態。

他手裡拿著毛巾隨意在臉上抹了一把,赤腳走出浴室。

不僅腳光著,他渾身上下都隻有一條內褲。

薄薄的布料後,某處凸起格外顯眼。

段語安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向哪裡,隻好垂眸盯著玻璃杯,“把蜂蜜水喝了再睡吧,解酒。”

謝博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經過時碰了下她的手,“嗯,謝謝小漂亮。”

段語安“那我先去洗澡。”

話落,她便逃似的進了浴室。

浴室內還浮著一層不太遮眼的霧,她朝淋浴間走去,在一旁的臟衣簍看到了謝博成換下的衣服。

腦海中又出現謝博成赤裸著走出來的那副畫麵,段語安仰頭歎息,不動聲色地把臟衣簍往一旁踢了踢。

三十分鐘後,段語出了浴室。

謝博成早已睡熟。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那邊,儘可能平緩地躺下。

下一秒,謝博成翻了個身,麵向她,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他似醒非醒,手捧著段語安的後腦勺,迷迷糊糊地在段語安額頭上印下一吻。

“洗好了嗎,快睡吧。”

他說,“我抱著你。”

住進謝家半個月後,段語安已經完全適應了和謝博成相擁而眠的生活。

有時她會覺得,自己和謝博成的婚姻生活很像是在闖關,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一點點地闖過關卡,開辟屬於兩人的新天地。

而她也格外期待,兩人通關後的世界。

八月五日時,常嬌娘家有一群親戚來南市探親,順便想見見段語安。

謝博成五號上午時剛從清平市出差回來,聽聞段語安最近最近忙得飯都不回家裡吃,便直接開車來了天寧。

段語安正埋頭審核各個部門交過來了美容儀相關方案,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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