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真的做這樣一件事情,韶華庭沒辦法果決的直接開始吩咐人準備。
他心上有道德束縛,做這樣的事情,對一直養育自己的母親,他心中有愧。
這樣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韶華庭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又走到了電梯那裡。
過了一會兒,他直接來到了程溪的病房外麵。
進去之後,韶雲承剛好也在。
程溪和韶雲承在聊天,看到韶華庭進來,程溪關心的問了起來。
“嫂子的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還有伯母,她現在醒來沒有?”
“你嫂子前不久醒來了一下,頭還有些疼,馬上又陷入了沉睡之中,估計要在醫院裡麵待兩天,至於我母親,她還沒有醒來,也許今天晚上會醒來吧。”
韶華庭說完,他就坐在了程溪病床旁邊的沙發上麵。
韶雲承剛好坐在他的旁邊。
“網上的事情怎麼會鬨得這麼大?沒有封鎖消息嗎?”
韶雲承關心的問了起來。
他這兩天又接了一個手術,所以白日裡麵有點忙,也幾乎都在醫院裡麵待著,剛好也順便能夠看看程溪。
剛剛做那一個手術的過程之中,恰好發生了他嫂子被記者圍堵受傷的事情。
他那時候在手術室裡麵不知道,結束完手術之後,他嫂子已經縫完針躺在了病房裡麵,所以韶雲承才沒幫上忙。
他原本是去了自己嫂子病房外麵的,可是保鏢攔著,說他嫂子正睡著不許人進去,所以韶雲承就乾脆來看望程溪。
而他還沒來多久,韶華庭也進來了。
“有人在故意將這件事情搞大,你不是看到了嗎?今天那麼多記者將曉曉圍堵了起來,這後麵有人在故意指揮,我已經派人在查幕後到底是誰在做?應該跟上次的事情有關,上一次田曼青和曉曉那一張照片也是在網絡上被曝光的,看起來好像是同一批的水軍引導爆料。”
韶華庭這句話說完,程溪就皺起了眉頭。
“你最近要不要去廟裡麵拜拜?雖然有點迷信,但是我覺得你最近確實一身的黴運,一件事情接著一樁事情,比我還慘,雖然我當時不換腎的話活不了多久,但我現在至少已經緩過來了,這命說不定還能再持續幾十年,倒是你,不會有人在暗地裡麵給你紮小人吧?”
程溪這句話說完,韶華庭就淡笑了一下。
他也知道程溪是在活躍氣氛,開點玩笑,讓他不要太過傷心難過。
“我看你現在情緒倒是不錯,已經接受這件事情了嗎?小月呢,醒來之後有沒有見她一麵?”
這句話說完,程溪的表情一時之間就有些複雜。
“昨天晚上就見了一麵,當時我們兩個都醒過來了,精神狀況都還不錯,那時候我已經氣消了,小月又做了手術,身體虛弱,我當然要感激她,想和她說點兒話,但是她對我的態度誠惶誠恐的,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明明小月是我的妹妹,這一次又給我捐獻了腎臟,按理來說,她現在算是我的恩人吧,雖然我們兄妹關係不應該計較這麼多,但是小月望著我的態度十分奇怪,她感覺好像在對我報恩,又對我非常害怕似的,我實在是對她現在這種看我的眼神受不了,明明以前我們兩個關係一直很親密,也不知道這一年發生了啥。”
“她生了孩子之後,望著我的眼神常常帶著一種讓我莫名其妙的感覺,我總覺得她望著我的眼神欲言又止,好像我欠她什麼,或者她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你知道我這種人最討厭欺瞞,小悅偏偏是我的妹妹,又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又不可能對他發脾氣,真是憋屈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