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吃飯,但是已經吃飽了狗糧的楚玨氣不過,於是心氣不順地跑出去禍害彆人了。
這個彆人,說的就是夏子衡了。
無辜躺槍的夏子衡表示很委屈,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簡直沒天理了。
既然要演戲,那麼就要做得跟真的一樣。
於是他們把當初解蠱的東西都再次準備一遍,也做了一塊十分逼真的長生石。
不似之前夏子衡做的那批假貨,這塊都可以以假亂真了,沒有見過長生石真麵目的人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嗯,就連見過的幾乎都被騙了。
夏子衡分彆去小鎮的幾個藥房買了好幾次藥,還問了他們有沒有斷魂草。
沒想到其中的一個藥房的掌櫃卻說有,但是需要等幾天,他要從彆的地方調貨過來。
夏子衡表示很驚喜,和他約好了取貨時間,便神情凝重地離開了。
他們暫住的地方這幾天戒備森嚴,明裡暗裡有很多人守著,散發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氣氛。
楚夙更是調了一隊軍隊的精英過來,守在門口。
明眼人一看就覺得這裡麵有大事要發生了。
此時在宋寒時的房間裡,宋毅正在和他彙報著這幾天的進展。
“主上,他們似乎就在這幾天進行了,但是缺了斷魂草,藥房掌櫃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半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他們確實該有動作了。
“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宋寒時這幾天偶爾也會遇見黎初,見到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似乎事情不太順利。
“所有人看著都很緊張,而且他們做事很小心。”
夏子衡去買藥都分開幾次買,還去了幾個藥房,應該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們要做的事情。
但是他們的行事中似乎又透露出不尋常來,宋毅總覺得有點古怪,但是到底哪裡古怪,他又說不上來。
宋寒時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再觀察幾天,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是。”宋毅猶豫了一下,“主上,不如這次還是讓屬下去吧。”
宋寒時搖頭,“不必。”宋毅的功力不夠,這件事若是讓他來操作恐會遭到反噬。
因為他們不是下蠱人,蠱蟲不好控製,還是他親自來做比較穩妥。
如此這般又平靜地過了幾天,暗處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不過雲陌和黎初也沉得住氣。
那人若是這麼簡單的就露麵了,也就不會藏得這麼深了。
何況,該沉不住氣的應該是那個人才對,他不是想要長生石嗎,看他能等到什麼時候。
這天晚上,雲陌的房間裡燈火通明,從外麵隱約可以看到人影來回走動。
偶爾有人推門出去,皆是神色緊張,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借著夜色的掩蓋,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黑衣男子悄然出現在對麵的屋頂上,手中握著一支古樸的長笛,靜靜地看著雲陌的房間,眸光深沉。
隨後十幾個黑衣蒙麵人悄然而至,行動非常迅速,輕盈地落下,快速地捂著守衛的口鼻,門口的守衛瞬間就全都倒了下去。
黑衣人動作極快地把守衛拖下去,迅速地換上他們的衣服,代替他們守在門口。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不過在瞬息之間就完成了,裡麵的人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外麵的異常。
這時麵具男子緩緩地吹奏笛子,笛聲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急促。
屋裡的人神色一凜,總算是來了!其實守衛倒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要等的是大魚。
嗯,守衛們一早就吃了解藥了,都是故意裝暈的。他們都是經過特彆的訓練挑選出來的,暈得那叫一個自然。
聽到笛聲,屋裡的人瞬間了然,那人是想要催動蠱蟲,雲陌便裝作痛苦的樣子來迷惑他。
屋子裡人影走動得越來越快,一陣忙亂。
夏子衡走了出來,謹慎地看向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至於被換掉的守衛們,直接被他給忽略了。
嗯,他就是故意的。
那笛聲飄忽不定,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此時在屋裡,雲陌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黎初大驚失色,慌亂地抱著他。
“雲陌,你彆嚇我啊。”黎初給他擦著唇角,那慌張的聲音裡還帶著點顫音,逼真極了。
然而事實上背對著門口的黎初臉上卻帶著笑意。
雲陌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
其實那口血不過是黎初特彆調製的汁液,而且吃起來味道還不錯,若不是場合不對,黎初都想吃一口了。
這簡直是演技炸裂,旁觀學習的步月歎為觀止,對黎初豎起了大拇指。
背對著門口的楚玨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兩人竟然還在秀恩愛,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