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這樣了?”
陌阡的臉色陰沉下來,看來是自己太過樂觀了,自己的氣海已經完全撕裂,能彙聚靈氣就說明還能使用,隻是這大小不一的零散氣海……彆說是能否產生化境了,連能否凝練成丹都難說。
眾所周知,修行進階的標誌便是氣海的形態,當氣海慢慢累積,雄厚到一定程度便可嘗試凝練成丹,到達結丹境界,成為築丹強者。而繼續累積,給氣海施加壓力,使靈氣更加精粹,以滋養內丹,感悟境界……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對陌阡來說一個氣海碎片能否有足夠的靈氣築丹都很難說。
更讓陌阡頭疼的是,現在冥想時凝聚靈氣的速度已經明顯不如以前了,估摸著起碼慢了一倍,不知道是否是那逆轉丹的原因。
“這樣下去……得什麼時候才能找那姓林的和玉蟬子算賬?彆說我能不能煉成,就算連成了怕是也得過個上千年……那個混賬……可彆提前死了”陌阡的心頭頓生雜念,許多事情纏繞而來,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趕忙晃晃腦袋驅除這些負麵想法,修行者講究煉心,雜念過多對修行百害而無一利。好在陌阡引以為傲的身體並無大礙,隻需再修養幾日就能恢複。要知道,陌阡苦修煉丹之術,體魄經千年藥物洗禮,早已是百毒不侵,若是連這個都失去,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結束內窺術,陌阡決定先在此休整,想辦法靠近村裡的祠堂,觀摩觀摩前輩留下來的石碑,說不定會對自己的修行有所幫助。
“走一步看一步吧!”陌阡天性樂觀,甚至有些時候算得上是佛係。
一拍腦袋,陌阡想到了什麼,趕忙起身,告訴李嬸自己要去探望一下劉大壯,便出門去了。
劉大壯家卻是“古樸”,家裡四麵透風,連個像樣的灶台都沒有,本該米黃色的牆麵被熏的焦黑,幾張草席散亂的鋪在地上,幾個孩童橫七豎八的躺在上麵呼呼大睡,其中一張草席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應是那劉大伯。
“嗯?你是……是恩人來了?”
憨憨的聲音響起,陌阡轉頭一看,是已經痊愈的劉大壯站在門口,正欣喜的望著他。
“對,我來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薑神醫妙手回春!俺現在已經完全好了!神醫你隨便坐!”大壯停頓了一下,也許是發現家裡確實是沒有什麼能落坐的地方,不好意思的搓起了手,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顯得極為扭捏。
“對了,我想問你,那天你進山是否是看見了一株開著藍花的植物?”陌阡把劉大壯拉到一旁問道。
“當然看見了,而且我好像就是因為那個東西中的毒”,劉大壯回憶著
“那天俺本來是進山想打個野雞野兔什麼的,老遠就看見一個藍色的玩意兒,一閃一閃的特彆好看,俺雖然不懂這些,但也知道肯定不是普通東西,就想摘下來帶回去,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不曾想剛一碰到那東西後麵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醒來之後就躺家裡了,大家都說是你救了俺,俺去給你送謝禮,聽說你在養病就沒敢打擾……”
陌阡回想起來,前些日自己床邊多了很多可口的洗淨野果,想必就是這劉大壯送的。
“那你還記得那朵花的位置嗎?”
“就在北麵的深山裡,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了。”
陌阡擺擺手表示不用,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
“藍色的花,還會閃動,莫非是炫蘭草,這裡怎麼會有那東西!”陌阡麵露狐疑。
炫蘭草,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劇毒植物,一朵花所產生的毒素就能撂翻一整個象群,可謂凶狠至極,此花十年隻開一次,一次隻開半個月,不開花時極難辨認。
“嘿嘿,可算是讓我遇到了。”
陌阡興奮的搓起了手,這炫蘭草本就可遇不可求,在陌阡手中更是能發揮出其最大的毒性,光是價錢,在黑市中也足以讓陌阡狠狠賺上一筆。
事不宜遲,轉天陌阡就一個人偷偷溜上山,去尋那炫蘭草去了。據書中記載,炫蘭草喜陰懼陽,毒性主要來源於花粉,且氣味濃重,而陌阡天生嗅覺敏銳,又已經知道大概方位,找到那植物不是難事。
至於如何收集花粉,對陌阡來說更是輕車熟路,區區小毒,陌阡自然是不怕的。不到半晌,陌阡就抱著一個小壇子喜滋滋的下山了,看來是收獲頗豐。
一下山陌阡就找張神仙借了一塊僻靜之地,開始著手煉藥了。
炫蘭草的花粉極為不穩定,想要把它當做武器驅使還需要給其包裹在小藥丸裡,經過靈氣封印,待使用時破除封印即可打的人措手不及,而且防不勝防,對金丹期以下修為者極為有效,實在是低階修仙者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憑借賣炫蘭彈的收益,我便可以東山再起,重新走向人生巔峰!”陌阡不由得想入非非起來“到時候什麼玉蟬子,還有那個姓林的!一個也跑不了!”。
這幾日陌阡忙於製作炫蘭彈東奔西跑,忙的不亦樂乎,卻惹得露露很是不滿,吵著鬨著要陌阡哥哥帶上她,李嬸也勸陌阡,讓她跟著陌阡學點本事,彆整天做個瘋丫頭。
陌阡礙於恩情,又拗不過露露的死纏爛打,隻好答應下來。於是陌阡每次上山采藥都帶著露露,給她講解各種藥物的特性和用途。露露倒也很有靈性,對陌阡說的話過目不忘,這讓陌阡很是驚奇,老父親心態頓生,打心底更加疼愛這個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