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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珥揣著一肚子火,走路走得飛快,元寶都得小跑著才能跟上,走出小吃街阮珥意識到好像丟了個人,站定停腳,回頭找盧思濃。
盧思濃連跑帶快步走追上小部隊,到阮珥身邊後,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撐著,氣喘籲籲道“腿不長,溜得倒挺快。”
“誰說的。”阮珥不服氣,伸出自己的一條腿踢了踢“我腿長得很。”
盧思濃白了她一眼,按下她展示出來的腿“你又好了”
她這麼一說,阮珥剛緩和下來的神色又是一凝,硬梆梆地回道“沒有。”
“人家一沒虐待元寶,二還把它養的白白胖胖乾乾淨淨的,這不比咱們預想的每一種情況都要好上千倍萬倍”盧思濃挽上她的手臂,慢慢往家的方向溜達“你怎麼還發這麼大火”
“他瞞著我”阮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和隱瞞,所以當紀言澈一次性破了她這兩項底線的時候,即便再喜歡他,她都能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現在換成談驍,她更是生氣“後來還問我狗找到了嗎,那個時候元寶就在他那裡,雖然他不知道元寶就是我的狗,但哪怕他問我確認一下呢,可他問都不問,這不是耍著我玩嗎”
阮珥越說越激動,元寶原本走在兩人前麵開路,聽出她聲音不對勁,轉了個圈走到阮珥腿邊,腦袋碰了碰她,傳遞出一種安慰的意思。
阮珥隨手揉了揉它,告訴它自己沒事,元寶並沒有離開,選擇守在她旁邊。
盧思濃試探著引導她“你有沒有想過談驍扣下元寶的原因”
“沒有,也不想想。”阮珥擰眉,“生氣”兩個大字寫在臉上“反正他私自扣押我的狗,就是他不對。”
“是,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盧思濃再次循循善誘“但是他留著元寶沒準是想多個跟你接近的機會呢”
“為什麼要接近我而且我們兩個認識還是我先跟他講的話,他有什麼可接近我的。”阮珥難以理解“再說,為什麼接近我就非要扣著元寶,元寶不還給我,他怎麼接近我”
盧思濃有時候還真挺想把阮珥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麵具體究竟是怎麼個構造。
要說她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她情竇開得還挺早,也不是沒喜歡過異性。
但是怎麼換成其他異性,她這個情商和敏銳度便能低到如此令人發指
談驍的表現,在盧思濃看來簡直跟明擺著告訴阮珥“我對你有意思”無異了,結果阮珥就是不接招,榆木一塊。
難不成她的靈通隻僅限於對紀言澈
還是說盧思濃身經百戰,所以才能輕易看穿談驍耍的小心機
阮珥這個人雖然嘴笨,不怎麼會吵架,但是有時候也能把人弄得詞窮。
盧思濃勸解不通,幫不了談驍,阮珥這個目標隻能他靠他自己辛勤攻略了。
“你說的有道理。”盧思濃放棄“我不說了。”
“本來就不應該說。”阮福
垂著頭,小聲嘟嘟囔囔地抱怨不跟我同仇敵愾就算了,還幫他說話,姐你不能看他長得好看就不顧姐妹嘶”
阮珥還沒委屈完,臉頰被盧思濃揪住,她倒抽了一口氣,攥住盧思濃手腕“疼啊姐”
“小白眼狼。”盧思濃越來越用力“我為誰啊”
“我我我為我”其實阮珥根本都沒注意她在說什麼,但是並不影響她發揮從小養成的習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求饒認錯,好趕緊把自己的臉從盧思濃的魔爪中解救出來“我錯啦阿姐。”
盧思濃這才放過她。
阮珥皮膚白,又嫩,這麼被她掐了一小會兒,就紅了一片。
盧思濃又心疼地揉了揉“你姐我是重色輕妹的人嗎”
“不是。”阮珥捂著自己半邊臉,毫不猶豫地搖頭。
這是事實,盧思濃交往過的男朋友一雙手數不過來,但是在她心裡,愛情和男人永遠是排在家人和朋友的後麵。
但是阮珥還是不平衡“那你乾嘛剛剛一直幫他說話”
“”盧思濃隨口胡謅“因為我看他把元寶照顧的還不錯,覺得他人不壞。”
這倒是。
平心而論,和談驍接觸的這幾次,阮珥覺得他人挺好的,所以在知道他扣留著元寶的時候,她才這麼生氣。
幸虧他沒虐待元寶,不然她能當場跟他打起來。
“不過你剛才的反應還挺不符合你待人的態度的。”盧思濃突然抓到特殊點,斜睨著阮珥“你平常再生氣也就是跟人就事論事地吵架,可從來沒陰陽怪氣過。”
阮珥不確定自己剛才在氣頭上是什麼樣的態度“我沒有吧”
盧思濃哼笑了兩聲,沒再接茬。
已經進了小區,兩人又沒再說話,鈴鐺聲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明顯。
盧思濃順著聲音找過去,看見元寶脖子掛著的項圈,問阮珥“我記得你以前沒給元寶戴過這種東西吧”
“沒。”阮珥也才發現那條項圈,“應該是談驍給它戴的吧。”
盧思濃蹲下身,湊近元寶,勾起項圈仔細看了看。
藍色皮帶樣式,中間掛著一顆金鎖鈴鐺,花紋雕刻成金元寶和祥雲的樣式,做工極為精致。
而且還是個牌子貨。
盧思濃家境也不差,又在京城打拚了幾年,各大品牌的奢侈品不能說無限製隨便購買,但也不是穿不起,不過她對奢侈品裡的寵物類物品沒興趣,之所以能認出來元寶這條項圈的牌子,是因為她老板前兩天剛給他養的花栗鼠定製了一條項圈。
是她去拿的。
元寶的這一條一看也是定製款,並不便宜。
阮珥對奢侈品不感冒,也不了解,現在聽完盧思濃的科普,她跟著蹲到盧思濃邊上,看了看那條項圈“那這一條得多少錢”
盧思濃根據記憶裡的印象算了算“定製款比一般的要貴一半左右吧,這金鎖還是實心的,小兩萬吧。”
“”
談驍才養了元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舍得給它花大價錢,那她養了元寶兩年給過它什麼
阮珥心頭忽然湧上一股濃重的羞愧感,她哦一把抱住元寶“一會兒到家咱們就去挑鏈子,姐姐肯定給你買個比這個更貴的。”
盧思濃“”
人和人這奇怪的攀比心。
不過她倒是被提醒了一件事,屈肘懟了懟阮珥“元寶是紀言澈送你的,現在你倆絕交了,那元寶”
盧思濃話沒說完,但是阮珥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她還緊緊摟著元寶的脖子,和它頭挨著頭,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是他送的但是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不管我和他怎麼樣,元寶都是無辜的,我都不會遷怒它。”
盧思濃點了點頭,並不反對阮珥的做法。
隻是她默默在心裡為談驍點了根蠟。
也不知道談驍知不知道元寶是阮珥喜歡了八年的人送她的,如果他知道還不介意,說明他心胸還挺寬廣。
如果他不知道,還這麼精心照顧元寶,並且給元寶定製了這麼一款金鎖項圈,等知道後,還不得慪死。
以後他們真的在一起的話,這跟和老婆共同養育她和“前夫的孩子”有什麼區彆
阮珥見盧思濃半天沒說話,還一臉若有所思,不禁好奇“姐,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盧思濃回過神,搖頭“就是想起一句話。”
“什麼話”
101nove.com。”盧思濃拽了拽元寶項圈上的小金鎖“談驍那隻貓脖子上戴的紅色的,元寶是藍色的。”
阮珥眼前閃過那隻漂亮貓貓的模樣,無不可惜地歎了一口氣“物種不同,這種戀愛是畸形的。”
盧思濃“”
在貓狗的感情上她倒是反應得快。
雖然分彆那天,金幣表現出“你愛走走,我絕不挽留”的姿態,但是回到家以後就蔫吧了下去,家也不拆了,東西也不打了,連它最愛吃的零食都不怎麼賞光,整天都無精打采地蜷縮在它的貓窩裡。
殷舒榮和談弘郴給了談驍和談慕笙姐弟倆絕對的自由,他們兩個想做什麼就去做,從來沒有束縛過他們。
但是身為家裡的一份子,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談慕笙喜歡旅遊,她就負責談家所有海外的生意,換著城市生活。
談驍留學回國後在酒吧組建樂隊當駐唱歌手,一周裡也會抽出四五天時間幫談弘郴處理公司的事情。
在完成自己責任的情況下,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乾自己熱愛的事情。
是他們姐弟兩個的共識。
在書房裡處理完工作出來,談驍看見金幣軟趴趴的像坨泥巴一樣癱在沙發角落,正巧被斜斜打進來陽光籠罩著,金棕色的毛發散發著柔順的光澤,腦袋上戴著一頂三角形的針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