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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在彼此都清醒狀態的那個吻後,雖然沒有明確說過,但是阮珥和談驍其實已經是默認在一起了。
兩人都是夜貓子,白天如果有時間,談驍會來找阮珥,有工作但是不需要去公司的時候,他則會帶著電腦一起,他辦公,阮珥便在一旁畫漫畫。
在她的公寓裡,兩人一貓一狗,愜意的窩一整天。
等到晚上,兩人再出發去theone,談驍在台上唱歌,阮珥便在台下當他的忠實聽眾。
結束後,兩人再一起離開。
連續數日都是如此,妥妥就是一對正在熱戀狀態中,如膠似漆的小情侶。
這天早上睡醒,阮珥覺得嗓子有些疼,她也沒多想,掀開被子,下樓去倒了杯溫水喝,然後回樓上倒頭繼續睡回籠覺。
阮珥再次醒來是被嗓子疼醒的,明明才睡過覺,卻還是感覺疲憊不堪,應該是昨晚空調開得太低,後半夜又不老實的踢走了被子,凍著了。
她身體素質還不錯,不容易生病,上一次生病還是去年年初倒春寒,她去參加了個活動,作死地穿了條裙子配西裝外套,在外麵待了一整天,當天晚上便被寒風吹得發了燒,那次藥吃完之後也沒有再預備。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倒是不發燒。
但是渾身隱隱有些酸,像是發燒的前兆。
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樓去找溫度計測了測體溫,三十七度九,不算太高。
坐了會兒,保險起見,阮珥還是決定去打一針。
本來是想給談驍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但是想到他昨晚在酒吧下班回家後,還忙了好一會兒工作,到現在估計還沒睡幾個小時,便沒打擾他。
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著獨自打車去了醫院。
好像最近是又有什麼流行性病毒,醫院裡全是來打針輸液取藥的患者。
阮珥掛了號,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徘到她。
醫生照例詢問有無某些症狀後,給她開了張血常規的單子,讓她先去抽血檢驗一下。
又是一輪漫長的排隊,抽血窗口前還有幾個小孩子,因為害怕,哭鬨不止,聲嘶力竭的喊聲吵得阮珥太陽穴突突脹痛。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小孩子的感染,也可能是她許久沒有生過病抽過血,等到她要抽血,看著護士拿起皮筋勒到她的手臂上,拍打一番找到她的血管準備紮下去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護士大概是因為剛才連續抽了幾個小孩子,被吵得有些煩躁,見阮珥是個大人還害怕這些,有些不耐煩“彆躲啊,紮偏了就壞了,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這麼大人怎麼了,這麼大人就不能害怕抽血打針了嗎
阮珥藏在口罩後麵的嘴巴癟了癟,閉上眼,心一橫,把胳膊重新遞過去。
眼睛看不見,觸覺更加敏銳,針紮進來的那個瞬間,她竟然有點想哭,甚至誇張的感受到了血液正在從自己身體裡流
了出去。
好不容易捱到抽完,等待結果出來還要一個多小時。
生病的時候格外消耗體力,她早上起來還沒吃飯,按照指示牌的提示找到了醫院內的超市買了個飯團,坐在大廳裡邊等邊吃。
期間點開了談驍的微信,猶豫半晌,還是給他發了條消息
兩隻小耳朵你醒了嗎
發完,果然沒收到回複。
阮珥算著時間,到點了後去機子那裡刷卡打印化驗單,在返回樓上去找醫生。
“目前看著是有些病毒感染,但是情況不嚴重,很輕微,這樣吧,輸液室現在沒有位置了,我先給你打一針。”醫生說“一次就退燒最好,如果晚上又燒起來的話你再過來輸液,到時候輸液室沒位置你就辦個住院,走醫保也花不了多少錢。”
“好。”
阮珥不喜歡醫院裡的味道,當然不願意住院,對於醫生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等到打完針從醫院裡出來,已經是中午了,折騰這一趟,阮珥感覺更倦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不光身體,情緒也最為脆弱。
以前沒有依靠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知道自己有了靠山,對於生病還是自己一個人這件事就變得格外難以忍受。
談驍還是沒有回複她的消息,阮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了輛車直奔他的住處。
談驍的小區安保管理更為嚴格,出租車也是進不去,到小區門口停下,阮珥還要走一段路。
馬上快要到達他家樓下時,手機震動,談驍的回複姍姍來遲
談醒了。
談今天公司有點事,午飯給你訂好了,等我忙完了晚上去找你,帶你去吃好吃的。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他事無巨細的安排讓阮珥感到了一陣熨貼。
兩隻小耳朵好。
回複完,收起手機,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談驍你要死啊”
阮珥腳步驀地一頓,尋著聲音看過去。
幾米外,談驍住的那棟樓下,一輛黑色suv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一頭波浪長發,側臉輪廓十分優越的女人。
即便已經過去了多日,甚至於當晚談驍打出電話時,酒吧裡氣氛吵鬨,但是阮珥肯定,此刻她看到的這個女人,就是談驍執行大冒險說想她的那個女人。
阮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站在了涼亭裡最為粗壯的一根柱子後麵,偷窺著前方。
緊接著車裡又下來一個她極為熟悉的男人。
她看見談驍走到女人旁邊,低聲詢問了什麼,然後蹲下身,一手握著她的腳踝一手去拔她卡在下水道空隙裡的高跟鞋。
鞋拔出來後,女人沒好氣的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談驍轉了個方向又重新蹲下,女人趴到了他的背上。
談驍背著女人往樓裡走,一隻手裡還拎著她的一雙高跟鞋。
明明是蟬鳴不絕的炎炎夏日,她又發著燒,呼吸都能出汗的高溫裡,阮珥卻覺得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裡。
冷得讓人渾身發抖。
原來他不隻會背她一個人。
他的無奈縱容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屬。
走到電梯邊的談驍,突然轉頭往樓外看了一眼。
談慕笙被他這個動作弄得一頓“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談驍對此也很莫名其妙,隻是心裡有些難言的不安。
談慕笙繼續罵他“我跟你說談驍,我這腳要是廢了,你就等著被打斷腿吧”
“大小姐,你隻是崴了一下腳,連石膏都不用打,離廢還遠得很。”
“崴腳就不用被重視了”談慕笙嗤道“要不是因為你把車停在了下水道邊上,我會崴腳嗎”
多年來的生存經驗告訴談驍,和談慕笙吵架,吵輸了會被嘲笑,吵贏了會死得難看。
所以談驍明智的選擇閉嘴。
談慕笙罵了會兒出了氣,便消停了,開始打聽起八卦來“你追到那個小姑娘了嗎”
提起阮珥,談驍嘴角不自覺揚起笑“追到了。”
“什麼時候帶來我見見”談慕笙興致勃勃“我見麵禮都準備好了。”
“過段時間吧,我先問問她。”
見家長什麼的,談驍是不覺得速度快,他惦記阮珥那麼多年,立刻去領證結婚他都覺得正常,但是現在阮珥的角度,他們認識才隻有幾個月,太快的話,可能會被嚇到。
談慕笙在趙檬的指導下找到了阮珥的微博,還買來了她創作的所有漫畫,工作乏味煩躁的時候看兩眼,特彆有助於解壓。
尤其是阮珥在微博時不時更新的以金幣和元寶為原型的小短漫,簡直完全拿捏她的萌點。
唯一的不足是更新太慢。
要是談驍真的跟阮珥在一起了,她不光能看到第一手稿,還能理直氣壯的催更新了。
“我喜歡這個小姑娘。”談慕笙交代道“你可得把人抓牢了。”
“這還用你說。”
談慕笙問道“小姑娘叫什麼啊我看她微博底下有粉絲叫她耳耳。”
“阮珥。”談驍說“瑤環瑜珥的珥。”
阮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談驍背著女人回家的那一個畫麵像是印在了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渾身從裡到外都無比難受,分不清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受到了刺激。
阮珥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金幣和元寶團團圍過來,她沒有理會它們。
今天經曆的一切和當初被紀言澈放棄,情景何其相似。
或許是因為談驍讓她第一次體驗到了雙向箭頭的感情,也是她第一段真正意義上的戀愛,談驍帶給她的影響力竟然遠遠比紀言澈要大得多。
之前不是忘記了問談驍,那通電話他打給了誰,對方又是他的什麼人
,而是被她刻意忽略。
她不敢問,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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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日的她一樣,甚至沒有勇氣問他一句,隻能落荒而逃。
她恍然想起,她和談驍好像還沒有正式確認過關係,隻是親吻過後,便以情侶身份相處。
沒準在談驍心裡,她什麼也不是。
隻有她自己,單方麵把談驍當成了男朋友。
外套口袋裡傳出來一陣嗡鳴聲,她拿出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跳躍著談驍的名字。
阮珥盯著那兩個字,長時間沒有眨眼,視線逐漸失焦,電話許久沒有被接通,直至自動掛斷。
下一秒,談驍又打開了第二個。
阮珥清了清嗓子,等聲音恢複正常後,滑動接聽“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