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阮珥的狗丟了。
是一隻純種哈士奇,名字叫元寶。
起因是她因公出差,去滬市參加一場漫展活動,托表姐盧思濃來喂狗,表姐在投行上班,平時忙得像陀螺,下班後隻想回家睡覺,在她耳邊敲鑼打鼓都叫不醒,抽空來照顧自己的狗已經很不容易,阮珥自然不方便多麻煩表姐。
隻說隔兩天去添添狗糧,換換水就好,但自己的狗什麼德行她知道,每天必須要出門玩至少一個小時,精力旺盛到不行,阮珥一出差,它就隻能獨守空房,它很是憋得慌,終於在表姐第二次上門時,趁表姐不注意,從門縫裡溜了出去。
表姐急得不行,繞著小區找到後半夜,都沒能發現一根狗毛,尋找無果,隻能懷著十二萬分愧疚告訴阮珥這個不幸的消息。
阮珥還能說什麼,表姐也不是故意的,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而且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也沒用。
沒有任何心情再參加漫展,所幸後麵幾天沒她什麼事,和主辦方告知一聲,推掉最後一天的晚宴,訂了最早的航班回京市。
阮珥還是不死心,把能想到的,元寶會去的地方都繞了一圈,依舊沒有收獲。
尋狗啟示也貼了,隻能寄希望於元寶什麼時候玩夠了就自己回來。
當然,如果它還記得回家的路的話。
元寶抱到她家的時候,才剛滿兩個月,小小一隻,眉間有三點像火一樣的花紋,藍眼睛滴溜溜轉著,許是來到一個陌生環境,它表現得特乖。
想到網上對哈士奇拆家的言論,阮珥產生了懷疑,結果一個月後,元寶熟悉了她,徹底暴露本性,鬨騰得很不能上房揭瓦。
隨著它越來越大,精力也是成倍增長,阮珥被它咬壞的拖鞋得有十一二雙,羽絨枕三個,衛生紙不計其數。
每次都氣得阮珥腦袋冒火,她一瞪眼,一喊它名字,元寶就蔫了吧唧趴在她腳邊,聽著她訓話,時不時嗚咽兩聲。
認錯態度良好,但是死性不改。
到現在,元寶兩歲半,是阮珥養他的第二年。
生氣是真生氣,喜歡也是真喜歡。
更何況,元寶是紀言澈送她的畢業禮物。
想到這,阮珥長歎一口氣,翻身拿過手機,微信置頂聊天框一片安靜,發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已經過去快兩天時間,他沒有回複哪怕一個標點符號。
大概是在忙,沒有看到消息。
阮珥習慣於他時不時杳無音訊的消失。
隻發過一條消息,其他的也沒再多打擾。
拉開床頭抽屜,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摸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吃不二家的棒棒糖,家裡存貨一個不剩,她又是一陣長籲短歎,認命般從床上爬起來,下樓去小區外的便利店進貨。
五月底的京城,白日裡已經有了些許夏季的暑熱,但是早晚氣溫還是比較涼。
阮珥穿上一件襯衫外套,戴上耳機,隨便踩了雙板鞋出門。
耳機裡放著舒緩輕慢的歌曲,她兩手揣兜,悶頭往前走。
阮珥是家裡獨生女,父母都很寵她,她大學畢業後打算留在京城,父母擔心租房不穩定,打算給她在京城買套房子,京城什麼房價,阮珥可不想掏空父母的積蓄,再三拉扯之下,最後阮珥還是獲得一套oft,阮父阮母首付,她每個月還貸款。
她住的這個小區,離市中心稍微有些距離,但是附近緊挨一所高中和一所職高,環境並不冷清,現在天色越來越晚,夜市小吃街也隨之熱鬨起來。
阮珥本來隻打算下樓買一個棒棒糖就回去繼續傷心,結果出了小區,就被對麵小吃街的煙火氣吸引,不知不覺走過去,等反應過來後,她手裡已經拎了一份烤冷麵、一份清補涼、一份章魚小丸子,另一隻手裡捏著吃到一半的澱粉腸。
並且她還正在排隊等著買拌雞架。
晚上九點半是放學時間,小吃街鬨哄哄,魚龍混雜,意外頗容易發生,阮珥本來一門心思聽著歌刷微博評論,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側目議論,她再一抬眼看看前麵隊伍還有多長,見狀不由自主順著眾人目光方向望去。
隔壁燒烤攤不知道怎麼回事,兩撥人打了起來。
說是兩撥人,其實是一對多。
隔著重重人群,阮珥身高不算高,一米六出頭,隻能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抬腳踹在一個胖子膝窩,下一秒胖子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雙手前撲,差點拍在一張燒烤桌上,戰場四周的人早就躲到一邊,生怕被波及,隻有那一桌的人還老神在在坐著,淡定地吃著烤串。
看見胖子的慘樣,其中一個女生嫌棄道“阿驍你注意點行嗎,彆毀了我吃的。”
踹人的男人沒搭理,但是把胖子挪遠了點。
“哎喲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這小夥子看著挺帥,沒想到居然是個二流子。”
阮珥後麵站著兩個大姨,皺眉評價著,語氣滿是惋惜。
旁邊一位女生聞聲轉頭解釋“不是的阿姨,是因為那個胖子先招惹他們隔壁桌的女生,那帥哥看不過去說了兩句,那胖子就急眼了,是胖子先動的手。”
兩位大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呢。”
阮珥又重新戴上耳機,隔絕掉外界一切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