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_向導的低俗交易_思兔閱讀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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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帙手上還有一副腳銬,奈何現在的遂徊連腳都沒有,隻有一條能掄死他的巨大蛇尾。

他可不會傻到做出一些類似於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跑到危險致命的禁閉室裡,打算用一腔真心和熱血喚醒哨兵,指望哨兵能在狂亂期裡控製住神智,然後用溫暖的擁抱和愛感化對方的煞筆行為。

應帙更願意相信他手裡攥著的這些束縛工具,這些才是他保命的關鍵。

“不管你選擇什麼,我們都是朋友。”應帙放輕了聲音,柔和地說,“遂徊,先前我對你多有誤會,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不辭而彆的事情。”

當然,他還清楚記得遂徊有一件瞞著他的秘密沒有坦白,並且這個秘密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點的時候,言語安撫也是安撫的一種,先表達善意穩定對方的情緒,其餘的事都可以等遂徊精神狀態好一點之後再算賬。

遂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如兩團燃燒的碧綠色火焰,在熾熱烈火中翻騰的是溢於言表的貪婪和渴望。

神祇啊

我已經儘量地選擇了遠離,選擇不去接觸,不去傷害他,隻是遠遠地窺探,但永無止境的欲念還是順著目光無儘地流淌。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主動敲響了我的門

像一隻無辜的羔羊,貿然踏入了毒蛇泥濘昏暗的巢穴。

我怎麼可能不去選擇開啟那扇門

馥鬱的向導素沁入遂徊的胸腔與靈魂,遂徊知道此刻他應該拒絕,但他根本無法拒絕。

遂徊不知道如果他再次重蹈覆轍,選擇踏入這些向導們用類似的話語編織出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甜美陷阱裡,等到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這雙槿紫色琉璃般的眼瞳也會如同先前那些眼睛一般,流露出對他的恐懼和厭惡嗎

會害怕到瑟瑟發抖,會歇斯底裡地情緒崩潰,會對他破口大罵,會痛苦地懇求他離開嗎

“你會受傷的。”遂徊定定地仰頭注視著站在高處的男人,喉結乾渴地吞咽。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一起墮入深淵吧,應帙

“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應帙說,“你隻要做出選擇,其餘的交給我。”

遂徊呼吸一滯,忽然什麼都不想管了,隻想放縱自己,沉溺在應帙的向導素裡。

他緩緩遊過去,朝著銀發向導的方向抬起手,極力地去觸碰,去祈求垂憐。應帙也隨之微微一笑,將拎著的布袋拋給他,“確認全部佩戴完成之後,對著監控器給我手勢。”

話音落下,他關閉通風口,而禁閉室內由弱到明,逐漸亮起了淺淡的燈光,為接下來向導的進入做準備。

耿際舟在樓下監控室緊緊盯著走廊和禁閉室內的情況,應帙一回來他立刻就迎上去問“怎麼說,你真的要去兄弟牛逼,要是能活著回來,我一定把這段監控錄像截屏,做成精彩視頻,等你下學期競選那個月放到塔購物商場全息環空投影上滾動播

放,大肆宣揚應主席英勇無畏和無私犧牲的精神。”

“彆貧了,讓我安靜一會。”應帙長長地深呼吸平複心態,頭頂的羊耳朵隨之無意識地甩了甩。身後白色的羊尾巴硌得他褲子緊繃有點難受,但實在是收不回去,他隻好解開尾椎部位的紐扣把山羊尾巴放了出來。

虞醫生還挺欣賞這名銀色長發的向導,午休時間也不去睡覺,就耐心地在旁邊看著,還熱情指導應帙如何使用電擊頸環的遙控快捷指令,還有如何讓哨兵受最少的傷但感知到最大的疼痛。

耿際舟托腮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以身替之。

“你的個人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應帙。”虞醫生叮囑道,“一旦發現無法控製場麵,不要逞強,立刻進入禁閉室裡的向導臨時躲避空間,我們會上來救你出去。”

“嗯。”應帙冷靜地說,“我知道。”

監控屏幕內,遂徊的手有些不聽使喚,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扣成功上麵罩的綁帶,煩躁和憤怒出現在臉上,他暴怒地咆哮嘶吼,摔打布袋,手臂滿是凸起的經絡,但不理智的行為又被一股強烈深厚的信念壓下,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徹底崩潰發狂。

在努力了十分鐘之後,他終於戴好最後的磁吸手銬,開到最強檔位將雙手鎖在身後,虛脫地閉上眼睛,大汗淋漓地躺在地麵上。束縛繩牢牢綁住了他的蛇尾,甚至用力到勒到了鱗片裡,這令遂徊隻能以一個狼狽的姿勢側躺,胸膛上下起伏,尾尖不適地在墊子上拍打。

“我準備好了。”

遂徊以為自己還算是流暢地說出了這五個字,清醒且克製,但是事實上監控攝像頭下的他急促地喘息著,防咬合金麵罩後方,猩紅的蛇信吐出,妖冶蛇瞳對著鏡頭泛著冷光,像是念出了一段邪惡的咒語。

“嘶”

監控屏幕外,啄木鳥精神體驚恐地拍拍翅膀,消失在空氣中;山羊精神體巴弗滅嚴陣以待,眼底滿是戰意;朱鹮精神體在流口水。

蛇蛇,香香,想吃。

耿際舟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家精神體的小腦袋瓜“到底是誰吃誰你判斷不出來嗎”

在這期間,應帙也做好了心理建設,站起身,從腕間袖口取下一根簡樸的墨色羊角簪,手勢熟練地挽起了銀發。

“怎麼不用皮筋束發了”耿際舟問,“簪子打鬥中容易散。”

“萬一打不過我還能用簪子尖紮他頸動脈。”應帙說,“皮筋能做什麼,彈他腦瓜”

虞醫生覺得非常有道理“那羊角的材質還是太脆了,你下次最好準備一個高硬度合金簪,裡麵再配備麻醉劑,能麻翻一頭大象的那種。”

應帙點點頭,表示這個建議很好他記下了。

聽說有一名勇者向導要去安撫s級的狂亂期哨兵,不少手裡沒活的醫生和護士都跑到監控室裡旁觀,其中絕大多數都認為這名冒失的學生完全是在胡鬨,還嗬斥虞醫生膽大妄為。

虞醫生蹙緊眉心,一言不發地盯著懸浮屏

應帙,他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從不止一人的口中。隻是時至今日才知道,原來是這樣拚寫的兩個字。

幽暗的禁閉樓層走廊裡,隻有一道不疾不徐的輕微腳步聲,應帙頭頂的兩枚彎曲羊角鋒利而堅硬,呈灰褐色,流暢地向外舒展開,他在整層樓唯一的那扇門前站定,反手取下了係在脖間的頸帶,將向導徽章隨之一起塞進口袋裡。

監控室內,操作人員小心地瞥一眼虞醫生,見他再一次篤定地點頭,這才按下了大門的解鎖鍵。

向導也存在易感期,沒有規律,往往是因為受到了什麼刺激從而引發。易感期的向導總是魅惑而誘人,桃色而不自知,渴望著標記或者被標記,即使是再內向的向導,在易感期裡也會按捺不住用精神觸梢曖昧地撩撥心儀的哨兵,散發比往常濃鬱數倍的向導素。

但哨兵的易感狀態,就完全是反義詞了,他們同樣會在這期間產生姓欲,但在那之前的,是更加強烈的殺戮欲和破壞欲,不分敵我,沒有理智。

應帙緩步走進門內,大門在他身後自動關閉,但他卻沒有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遂徊蜷縮的身影,意識到這一點的那瞬間,雖然沒有聽到監控室內此起彼伏提醒他快跑的尖嘯聲,應帙還是憑借著直覺下意識地迅速往前飛撲,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如重錘一般砸向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震得地麵都晃了幾晃。

一個敏捷的翻滾之後應帙反身躬腰在地,擺出類似助跑的姿勢,特殊的矩形瞳孔放大,視線範圍擴展到320度,事無巨細地觀察著周邊的一切,隨時準備再次轉移陣地。

應帙提前準備的工具在這種時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然就憑他這名a級向導的反應力,是絕對不可能躲過遂徊這名s級哨兵的驟然偷襲。

龐大的黑影直起了身體,八米長的蛇尾從中間折起用堅固的繩帶捆綁住,即便如此,目前的遂徊立起來也足足有三米多高,完全遮住了應帙頭頂的光線。

身體的不適讓遂徊更加憤怒,他毫無章法地扯著脖子上的束縛環,越發不耐煩。

被完全籠罩在陰影中的場麵帶來了十足的壓迫感,但應帙這一次卻沒有選擇再次逃避,而是緩慢地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遂徊如同一條巨大的毒蛇,確認無法掙脫桎梏之後就凝固不動,真如一條狩獵中的蛇,死死盯著應帙伺機而動。

哨兵已經徹底進入了狂亂期,兩顆尖利的獠牙讓他隻能被迫半張著嘴,尖牙卡在麵罩的豎欄之間,蛇信不斷地吐出又收回,采集觀測周圍的情況,隨時準備發起突然襲擊,一擊斃命。

磁吸手環讓他站得不是很穩,半傾斜著身子,頸間的電擊環更是不停地發出警告,且已經在他脖子間亮起淺藍色的電弧光。

隱隱約約的焦糊味從他頸間的皮肉處傳來。

倏然,應帙背後出現一條一米多長的紅褐色太攀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和沾著毒液的獠牙,直直對著應帙腳踝咬了下去。太攀蛇一次排出的毒液可以使20噸重的獵物斃命,如果這一咬落到了實處,應帙

的下場隻會比失去肺葉的向導更慘,但是山羊巴弗滅不可能會讓太攀蛇得手,蛇牙還未曾觸碰到應帙的褲腿,有力的羊蹄就已經把它踹了出去。

感受到精神體受傷,遂徊愈發地憤怒,表情猙獰,瞳仁收縮成針尖狀,朝應帙震懾性地恐嚇“嘶”隨後便再次蓄力發起攻擊。

應帙的身手在塔的向導中已經算是頂尖,但應付一名狂亂期的s級哨兵還是捉襟見肘,他勉力躲開蛇尾的撞擊,一腳踹在遂徊的肩膀上,不開玩笑,他覺得自己在踢石頭,並且連層灰都沒踹下來。

和哨兵比體能,真是瘋了。

應帙停下躲閃反擊的動作,在遂徊又一次襲來時巋然不動地站定。這落在監控室的人眼裡,完全就是銀發向導已經被嚇傻了,放棄了抵抗,麵對瞄準他的腦袋即將把他腦漿子砸出來的巨大蛇尾動也不動。

但如果精神力有實體,那麼他們就會發現,比遂徊身形更加龐大的,是應帙充斥整間禁閉室的精神觸梢,它們盤根錯節,遮天蔽日,擠滿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填滿了每一道空隙,猙獰而鼓脹,如同有心跳一般規律地呼吸著。

粗壯的精神觸梢在應帙的意念催動下,凝結成一條龐大的精神力鞭,他抬起雙眸,微微揚起手,在他的身後是磅礴無儘取之不竭的精神力,浩渺如江海,隨著主人的操控蓄勢待發滾滾而來。

他高揚起鞭,惡狠狠地揮下去,將遂徊廣袤浩瀚的精神迷霧瞬間拍散,雷霆般的鞭梢直擊哨兵的精神壁壘,地動山搖、塵土飛揚之際,狂亂中的遂徊霎時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痛苦至極,整條蛇都軟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監控室都愣住了。

他是攻擊型向導”先前那名坐在校醫院大廳的導醫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很少見到怪不得有底氣進小遂的禁閉室。”她拍拍胸脯,“我說虞醫生你怎麼敢放他進去”

“這位小同學什麼等級啊”一名護士疑惑,“小遂不是s級嗎這得幾等的攻擊型向導才能一下子把他打成這樣還是因為他們的契合度比較高”

“而且他不是去做精神安撫的嗎”另一名護士小聲問,“怎麼在這麼凶狠地攻擊哨兵”

“想要安撫他,就得先打服他。”虞醫生頗感興趣地說,“這是針對遂徊這樣精神域過度防衛症且狂亂期攻擊性極強的哨兵,唯一的解決辦法。”

應帙謹慎地靠近躺在地上的這條巨蛇,矩形瞳孔緊盯著周邊的一切,蛇類天生就會裝死,肚皮中央收緊,露出乾癟的折痕,微微半張著嘴,蛇信吐在一邊。

應帙知道,眼前這條也是一樣的。

在進入危險範疇之前,他將電擊頸環的強度開到最高,無數道淺藍色電弧光在遂徊的脖頸間炸開,鮮紅的血肉剛被修複又再次被電焦,皮開肉綻。

遂徊見裝死無用,憤怒地掙紮起來,被應帙直接一腳翻過去,踩在他後背的七寸上,也就是脖頸和心臟之間,防止對方暴起攻擊,然後厲聲命令道“打

開精神壁壘。”

嘶dashdash10”遂徊不甘地扭動著,咆哮著,背在身後的雙手拚命掙動,但他越是掙紮捆在蛇尾上的束縛綁帶勒得就越緊,滿地都是深紅色的血跡。

遂徊的激烈反抗迎來的是應帙毫不留情的又一鞭,向導不遺餘力地在施展攻擊,僅僅兩道精神力鞭下去,他的鬢角就出了汗,人也開始輕微地喘息。

精神力長驅直入,狠狠地打在了要害處,遂徊又是一聲難以遏製的慘叫,痛到幾乎失聲,他再次失了力氣,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這一回終於不是偽裝,而是切切實實地被打痛了。

他顫顫巍巍地圈起蛇尾,小幅度扭動想要擺脫桎梏,但用力踩著他後背的男人依舊殘忍而冷酷,無情地下達命令“遂徊,打開你的精神壁壘。就算你沒有理智,也有本能,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就像倉鼠遇到危險會吐出全部的糧食求饒,就像爭奪領地的虎獅會躺在地上露出腹部祈求活命。

打開精神壁壘示弱,也是哨兵麵對向導本能的保命方式。

遂徊轉過腦袋,蛇瞳泛著寒光,朝應帙示威地齜牙,“嘶”

應帙沒有為他苟延殘喘的反抗而惱怒,反而饒有興致地笑了一下。遂徊確實還留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就在他看到應帙嘴角勾起笑容的刹那,他的瞳孔收縮,身體發出畏懼的戰栗。

向導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示弱便憐惜他、放過他,第三道精神力鞭如神罰一般再次降臨,應帙疲憊地喘息著,咬著牙忍耐,目光仍舊堅定,不肯露出半點破綻。

“打開精神壁壘”

第三次重複過命令,遂徊終於百般不甘地放棄了抵抗,喉間發出小獸一般嚶嚶聲,祈求寬恕,他恐懼地縮緊身體保護自己,精神域外的壁壘已經千瘡百孔,如果再不主動打開,持鞭的執刑人隻會強行破壞他的城牆,硬生生通過武力闖進來。

太攀蛇精神體也隨著主人的臣服而消失,應帙確認過這一點之後才敢微微放鬆緊繃的神經,將精神力鞭分解為無數道細長柔軟的精神觸梢,紮入遂徊的精神域。

這不是出自哨兵和向導雙方同意的精神鏈接安撫,而是攻擊型向導單方麵的侵略,通常這種情況下打開精神壁壘的哨兵迎來的絕不會是安撫,而是肆無忌憚的破壞與踐踏。

隻能說遂徊的命既壞,也好。

壞在大部分向導都無法為他進行精神梳理,好在恰巧就有這麼一名向導能夠填補上他所缺失的一切。

應帙進入遂徊的精神域之後,後者便趴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而前者也緩緩從站立的姿勢轉為跪坐,垂下頭顱,陷入神遊狀態。

監控室裡全是為他歡呼鼓掌的人,但應帙聽不到,他在糜爛的精神域沼澤裡艱難地行走,嘗試著找到梳理的頭緒。

想死,上輩子他是犯了什麼罪,這輩子淪落到給遂徊做精神梳理。

畢業之後遂徊不在他手底下當牛做馬給他賣二十年的命都償還不了他今日的這份恩情。

精神攻擊十分鐘,精神梳理一小時。

該死的太攀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說拉應帙到它高維度的精神圖景裡麵歇口氣,一點聲音也沒有,就任憑他在亂麻一樣的精神域裡找線頭。

辛辛苦苦一小時,應帙勉強理順了巴掌大小的一片區域,心神俱疲地抬起頭,看著周圍浩瀚無垠的龐雜精神域,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臨走前,他用剩餘的精神力為遂徊做了精神壁壘加築,修複完成他先前破壞的地方,算是有始有終,非常負責任地離開了對方的精神域。

現實的禁閉室內,一切還保持著他進入神遊狀態之前的模樣,房門關閉,其餘醫生都沒有貿然進入,隻有監控鏡頭兢兢業業地錄下了全部的事情始末。

遂徊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趴著,因為束縛帶的存在,姿勢十分的彆扭可憐。

應帙抬手按了按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酸痛的脖頸,拔下羊角簪,銀發瞬間傾瀉而下,他撐著膝蓋站起身,為遂徊解開束縛綁帶和頸環。這兩處底下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小心撕開的同時還是無法避免地帶下了大片焦糊糜爛的皮膚,看得應帙心驚。

光滑的蛇鱗也在先前的掙動中磨掉了好些,漸變色的橄欖綠色鱗片,他俯身拾起一枚,放在燈光底下觀看,竟然覺得還有些漂亮。

倏然,應帙感到脖頸一陣冰涼,像是有什麼堅硬又柔軟的東西從他後頸劃過,還掃到了他最為敏感脆弱的後頸。應帙陡然一驚,低下頭,和一條紅褐色的太攀蛇對上了視線。

細長的針狀瞳孔此刻放大成圓滾滾的黑色,像兩枚精致的球形墨色紐扣,還對他吐了吐蛇信,看起來頗有幾分乖巧和討好。太攀蛇親昵喜悅地繞著應帙脖頸遊動,還時不時用腦袋磨蹭他的鎖骨和下頜。

“”應帙很少體會到這種刺激的小場麵,下意識就要往後退,但腿上卻傳來壓力讓他動彈不得,垂下眸,就見到一條比太攀蛇粗上數倍的蛇尾,緊緊纏繞住了他的小腿。

遂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尾尖無聲無息地遊過來,繞著應帙的雙腿一圈一圈地縮緊,又用尾巴支起上半身,睜著一雙透綠的眼,一下子就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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