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據山南道的探子所言,張三並未與渡會有何聯係。”全福恭敬答道。
“那這麼說,是張家自己抓住了機會了?”聖人問道。
全福答道“正是如此。據張家的人說張三天資聰慧,經常能察覺到彆人看不到的商機,因此雖然是二房,但在張家頗具地位。”
聖人沒有興趣擺了擺手“都是些商賈人家慣用的手段,沒什麼新鮮的。”
全福答聲是。
“既然沒什麼勾連就把山南道的人撤回來吧。”皇帝吩咐道。
“是。”全福答道,有些猶豫“劍南道的人也撤回來嗎?”
這話問得皇帝有些不喜“如今還要我教你做事了嗎?”
全福惶恐低頭“奴婢不敢。”
皇帝不悅地擺擺手揮退全福,臉色越來越陰沉。
……
“三郎君!”劉起領著主事到了張津旁邊,主事連忙行禮。
張津轉過頭,見是劉起,另一人似乎麵熟,但並不認識。
“小的是張家的下人,老太爺派小的領人來助三郎君救災!”主事興奮地說道。
張津皺了皺眉,看向他身後“你的人呢?”
主事噎了噎,劉起見狀連忙解釋道“我已經把人調去東邊修堤壩了。”
張津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主事“家裡送糧草來了嗎?”
主事笑著答道“當然有,糧車在城裡,我安排了幾個人在那裡守著,三郎君……”
張津打斷了主事的滔滔不絕,拔腿往城裡走“帶我去看看。”
主事停了停話頭又噎了噎,隻得遵命。
“那我繼續去監工了。”劉起吊兒郎當地說道,一點兒沒有作為下人的感覺。
張津也不介意,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隻有主事越來越摸不著頭腦。這人不是三郎君的小廝嗎?怎麼看上去……這麼沒有規矩?
主事帶著張津進城看張家送來的糧車,待張津一番查驗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三郎君,家裡很是惦念郎君,這是您父親給您寫的信。”主事這才想起來還有家書。
信?張津接過,隨手揣進袖子,然後吩咐道“行了,你們幾個也去壩上乾活吧!”
“那……這糧車不用看了嗎?”窮山惡水出刁民,何況這裡遭臨大難,保不準有人會失去理智來偷搶……
“留一個人就夠了。”張津說道,“如今這城裡,我說了算。”
什麼?益州也是他說了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