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冷他言語當中可以半句辱沒了張揚小友的話?馬長老可否給我指出?”麵對馬長老,十三長老立馬針鋒相對的回應而道,聲音當中充滿著壓抑的怒意。
“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能聽得出來!”馬長老依然笑吟吟的說道,身形沒有退步半分,開口繼續而輕笑道,“所以這個事情還真不是貴宗內部之事,我徒兒教訓貴宗的這個左冷,也完全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的逾越之處!”
“還請道兄不要阻攔,否則的話...!”
馬長老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輕笑著閉口不言,因為也沒必要再說下去,當中的威脅意味再也明顯不過,不言而喻。
鐵木宗的這位領頭長老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整個人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水鯉宮的實力本身就要比鐵木宗要強上一線,幾乎已經快趕得上萬獸殿,玉虛教,青墨山,滄瀾世家以及火雲宗這個級彆了。
並且如今,如今水鯉宮更是出了一個張揚,那未來,水鯉宮會變得更加強盛,遠勝鐵木宗,所以現在若真的因為左冷從而和水鯉宮結下不可調解的仇怨,實屬不明智之為。
雖然很不情願,甚至可以說很丟麵子,但現在為了大局考慮,為了實際的利益,也隻能暫時放棄左冷了。
看到鐵木宗的這個領頭長老不再說話,變得沉默一片,馬長老也是不再說話了,更濃的的笑容當中也終於是出現了幾分溫度。
不過,那笑容當中的溫度在一眾鐵木宗之人以及四周的所有人看來,卻是充滿著強烈的諷刺味道。
“念你終究是鐵木宗的人,所以看在鐵晨的麵子上,今日不取你性命,隻斷你一臂,以算懲戒!”見到在無人能夠阻攔自己,張揚頓時背負雙手,盎然上前,對著地上的左冷開口說道,聲音當中儘是殘忍之意。
話音落下,張揚就揚起一隻手掌,化作掌刀,眸子當中儘是無情之意,向著左冷的右手臂當頭劈斬了下來。
“左師叔!”
“老左!”
關心左冷的鐵木宗天驕和鐵木宗中年人此時都是大叫,但他們眼中儘是苦澀之意,因為無力阻止這一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慘烈的一幕發生。
四周無數人的目光也都是看向左冷,很多人皆是暗自搖頭,口中輕歎不已。
左冷的話其實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但奈何形勢比人強,張揚和水鯉宮正值盛頭,與其對上,實屬不明之舉,所以也隻能顧好自己就行,其它的,聽天由命吧。
而也就在此時!
“哢嚓!”
一隻男子大腳突然出現在左冷和張揚兩人的中間,然後這隻重重的就踐踏在了張揚的胸膛之下,直接把張揚的胸骨踩碎了三根。
而至於張揚整個人,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口中更是帶著痛苦的悶哼之聲,整個人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橫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是誰?”
看到愛徒被人襲擊,馬長老反應最為狂暴和激烈,他一聲狂吼,聲音震的人耳膜嗡鳴,隨之身形驟然就衝了過來,死死的看向了左冷背後,蕭凡的座位之上。
而那隻踐踏了張揚的男子大腳似乎是故意要讓人看到一般,在馬長老以及所有人的目光當中,不緊不慢的的收了回去,重新隱回了座位之中。
座位四周也依然有陣法阻攔,讓人看不清楚,也無法知曉座位之上坐著的正是蕭凡三人,那隻男子大腳的主人,也正是蕭凡。
“你這個宵小之徒,滾出來!”
馬長老衝著蕭凡所在的座位怒嘯,眸子當中儘是森寒的殺機,身上的強橫氣息湧動不已,隱隱有對蕭凡所在的座位出手的衝動。
張揚現在可是他從此翻身的重要依仗,未來張揚成為了水鯉宮的聖子乃至宮主,他馬長老也可以水漲船高,從而成為水鯉宮呼風喚雨的老祖宗。
所以,張揚現在是受不得半分的有失,誰敢動張揚一下,馬長老都會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一般,將敵人徹底撕碎。
不過,馬長老雖然怒火衝天,胸膛中的殺意無法遏製,但他終究還是有理智,隻是憤怒無比的盯著蕭凡的座位,卻是始終沒有敢真的出手。
因為之前就已經說過,靜夜閣雖然不不禁止爭鬥和殺戮,但是你若是在靜夜閣當中爭鬥和殺戮,也是有代價的。
剛才張揚對左冷出手,等會靜夜閣來清算的時候,就有夠馬長老頭疼的了,若是現在他再出手,那等到靜夜閣一並清算,恐怕他馬長老會被扣押在靜夜閣當中百年也說不定。
所以,馬長老也隻能是強行按捺著自己那不斷想要出手的強烈衝動,整個人如同一頭束縛在籠子當中的野獸一般,對著蕭凡的座位厲喝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