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馬倫萊格的回答既不是卡佩瓦米,也不是弗雷。
隻見馬倫萊格一臉凝重,毫不閃躲的接受著夏風的逼視,一字一句的回道。
“自從你以貴族身份加入帝國元議會開始,不管你本人承不承認,你所代表的都是感染者這一群體,讓身為感染者的人成為貴族,這在元議會成立止沒有過任何先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維琳公主的一次大膽嘗試,但對其它帝國高層人士而言,這恐怕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馬倫萊格壓低聲音。
“夏風,針對你的人並不是特指某一個人,可以說是卡佩瓦米,也可以說是弗雷總長,但是,真正想讓你死的,是感染者這一卑微群體的對立麵。”
馬倫萊格最後這一句話無疑觸動了夏風的內心,或者可以稱之為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本以為這是對馬倫萊格誠意的考驗,但沒想到,反而被上了一課。
是啊,不管他承不承認,在帝國高層眼中,他都代表了感染者,又或者說,他是帝國與感染者之間的橋梁。
就像是一隻無意闖入非洲大草原的野狗,它的敵人是捕食效率最高的獵豹嗎,還是水源處最陰險的鱷魚,亦或是草原的統治者獅子
這些都不是,它真正的敵人,是整片草原中的肉食動物,因為它的到來,已經無形中觸犯到了這一群體原本的利益。
又或是,產生了觸犯利益的可能性。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隻有兩個。
第一,讓野狗自己離開。
第二,殺死它。
毫無疑問,馬倫萊格的回答贏得了他的認可,當然,也僅僅是認可,而不是信任。
“好吧,萊格先生,我相信你剛才的話,如果是為了派迪的話,你將我出賣雖違背了仁義,但也可以理解。”
“夏風”
夏風從沙發上站起身,朝馬倫萊格伸出手。
“這件事我原諒你了,因為派迪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個小氣的人,這件事就此翻過。”
馬倫萊格很感動,他握住夏風的手。
“夏風,我們還是朋友嗎。”
這一刻,夏風從馬倫萊格真誠的眼神中,看到了另一層含義。
但相比於政客間虛偽的試探,這個眼神要更為坦率。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夏風覺得應該稱之為,不加掩飾的互相利用。
兩隻手握在一起,夏風微笑道。
“當然,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馬倫萊格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的真兄弟,這一點他們彼此都非常清楚。
但是虛偽的交情並不妨礙“陣型”的構建。
馬倫家族要利用他這滴元議會新鮮血液的影響力,同時,夏風也需要“自己人”。
既然馬倫萊格會說出“感染者這一卑微群體的對立麵”這種話,就證明這個對立麵在帝國高層中的占比並不是多數,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順利加入元議會,變成貴族。
接下來,如果他想認真玩這場遊戲,就不能以黑幫那一套來對待元議會。
如果某一天,議會的決策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那麼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他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支持者,哪怕隻是表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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