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藤端莊的妻子,夏風才明白他之前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猶豫的表情。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看,長藤並沒有做出違背內心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之後的一段時間,夏風進入了安穩的養傷階段。
為了讓他康複的更迅速和徹底,以及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長藤醫生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待夏風的傷勢暫時穩定後,他還特地前往了遙遠的西川去采購藥品,足足去了接近半個多月。
醫館暫時關門,外出購藥的長藤醫生名正言順,也正好可以規避櫻武家的懷疑。
院落的房子雖然和黑羽的小彆墅沒法比,但為了應對偶爾病情嚴重的病人,房間還算充足。
風笛的房間就在夏風隔壁,也方便照顧他,長藤的妻子耳濡目染的也略懂些醫療護理,隻照顧他一個人,三餐和換藥還算得心應手。
那隻孤獨的狗子沒有離開,夏風更不會無情的放任它回歸“自由”。
狗子之所以會把陌生的他當成主人,正是因為狗子的孤獨,相遇就是緣分,對他來說,狗子更像是家人。
就這樣,狗子就住在了院子裡,儘心儘責的守護著一家人的安全。
某一天下午,陽光退去火辣,變的溫柔了許多。
風笛推開夏風房間的門。
“夏風,出去曬曬太陽吧。”
“好。”
風笛雖然是女孩子,但從軍多年的她絲毫沒有男女之間彆扭的隔閡感,整個人大大方方,坦然灑脫。
為了防止夏風扯到還沒愈合的傷口,風笛直接將乾瘦的他攔腰抱起,大步走進了院子。
陽光溫柔的灑下,感受著陽光的溫暖,以及風笛身上淡淡的清香,夏風可謂十分愜意。
“就坐在這裡吧。”
“恩。”
被放到櫻花樹下的一張木椅上,夏風舒暢的呼了一口氣。
“東國的夏天好像比維多利亞要熱。”
風笛靠要旁邊的樹乾上,有些意外。
“你感受過維多利亞的夏天嗎。”
“當然了,我初到維多利亞時就是夏天。”
風笛來了興趣。
“哎我都沒聽你說過,對了,你為什麼會來到維多利亞,是特地來找維娜小姐的嗎”
“不是,我是和龜龜還有伊芙利特,從哥倫比亞來投奔二舅的,哦對了,還有ace大哥和我們一起。”
“你在維多利亞還有二舅”
“嗬,不是我親二舅,是赫默的二舅。”
“赫默又是誰”
“她是”
那些不算久遠的往事在內心浮起,恍惚間,那些往事好像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夏風抬起頭看向碧藍的天空,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
“那些事,說來話長。”
“有多長”
有多長這個問題夏風沒有仔細思考過。
如果追溯根源的話,或許要回到哥倫比亞,回到萊茵生命,回到烏薩斯,回到曼德爾城。
回到切爾諾伯格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那條街道。
直到最後,回到他熟悉而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是的,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但好在,現在的他有的是時間。
櫻花樹下,夏風微笑著看向風笛。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以後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這時,那隻狗子也搖著尾巴湊了過來,用巨大的狗頭貼著夏風直吐舌頭。
摸著它的頭,夏風同樣報以微笑。
“當然不會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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