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的掏出一把石金,夏風直接數出5枚,交到了長藤的妻子手中。
“嫂子,這段時間麻煩了,這錢沒有彆的意思,就當是我給沒出生的小侄子買點玩具吧。”
長藤的妻子接過金幣後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
對她這個土生土長的東國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旁邊的長藤自然也十分詫異,他連忙推脫道。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錢,這不是成買賣了麼,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能力不足,隻治好了你的傷,沒有真正幫你找到安心落腳的地方。”
夏風擺了擺手。
“收下吧,這和金錢的價值無關,隻是我的任性。”
一段時間下來,夏風可以明顯看出長藤一家的生活狀況並不富裕。
像古蘭鎮這種鄉野醫館,看一次病最多也就扔下幾枚銅幣,活在東洲,醫生的工作看似體麵,實則每年還要給櫻武家上交大量的稅收。
物以稀為貴,之前為了讓他的傷勢儘快恢複,長藤去西川采購的注射器械和藥品肯定花光了所有家底。
現在他的妻子正懷有身孕,經此消耗,生活肯定很難短時間內緩過來。
當然,長藤已經在儘力掩飾自己生活的窮困,他不想讓夏風知道這些事,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這就是男人骨子裡的信念。
但長藤不說,夏風不可能看不出來。
如果他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也就隻能裝做沒看到,真誠的道上一句感謝,默默離開。
但既然他有錢,見麵分一半,肯定不過份。
在長藤眼中,夏風的地位已經超越了“朋友”“兄弟”“恩人”之類的意義。
麵對夏風的贈予,他最終選擇了接受。
就像曾幾何時,他在維多利亞接受那些救命的藥物,以及那個刻有的保溫懷一樣。
夜幕降臨。
院落中緊緊關閉了許久的大門,終於敞開了。
夏風和風笛穿著蓑衣,風寶馱著行囊,兩人一狗走出了這間熟悉的院子。
“長藤,嫂子,我們走了。”
“保重。”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沒有不舍的道彆,也沒有激動的言辭。
長藤和他的妻子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他們消失在了夜色中。
東國雖封閉且獨立,但內部的紛爭仍舊戰火不斷。
同時礦石病惡化的不確定性,更是將長藤的人生軌跡賦予了未知。
他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夏風,這個看似普通,實則顛覆過一個帝國的男人。
對長藤來說,或許,這就是今生所有的緣分,也是人生中的最後一麵。
那天黃昏的院子裡,長藤曾對著夏風悲歎過感染者灰暗的人生,在擔心自己無法見到孩子生出。
當時夏風微笑著對他說。
“你會見到的,要相信奇跡。”
那個時候,長藤隻把夏風的話當成了安慰。
直到若乾年後。
當長藤的第四個孩子出生時,他才意識到。
當初那個名叫夏風的年輕人改變過一個國家,雖然流落東國的他想要遠離紛爭,過上平靜的生活,但命運的洪流卻不會放過他。
有些人注定無法活的平凡。
除非天災消失,源石消失,感染者消失,世界上所有的不幸全部消失。
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扭轉的,除非發生奇跡。
然而,他沒有停下來。
日月交替,萬物流轉,這個灰暗而絕望的世界就像一台無情的永動機,從來不會因為某人的意願而改變。
直到那一天。
腐朽的齒輪發生了崩裂,永恒的莫比烏斯之環走到了儘頭。
那個名叫夏風的男人,真的改變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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