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青年剃著光頭,紋著紋身,即便此人長的很瘦,即便被堵在校門口的初中生發育迅猛,已經超過一米八,也仍舊不敢吱聲。
這是一種社會地位的落差感,在遠高於自己的領域,沒人可以保持絕對理性。
當然,就算拋開這些心理因素,櫻武嵐的實力也強到變態。
雖然夏風沒有親眼見過那家夥發揮全力,但從那天在海麵踏浪而行,秒殺深海巨怪來看,就足以稱之為一人成軍。
櫻武嵐毫無疑問很強,強到可以憑一人之力扭轉局勢,不過現在夏風思考的可不是這些。
他真正在思考的是,不為名利,遊離世界的櫻武嵐為什麼會突然回歸本家,還擔起了戰爭的大梁
雖然他很不想將這件事和自己聯想到一起,但遺憾的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麵肯定有他的關係。
櫻武嵐說過,為了促成他心目中的對決,他會不擇手段。
難道,櫻武嵐不惜回歸本家,帶兵攻下西川,隻是為了激怒自己,讓自己完全放開手腳,和他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神話大戰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隻能說。
這也太幼稚了,同時也太蠢了吧。
櫻武嵐該不會真的認為,西川在他夏風的眼中,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吧。
幾天後。
不出意外,西宮彥士又來了,這一次他連侍衛都沒帶,隻帶了一名隨從。
還是院子裡,還是涼棚下。
西宮彥士見到他後,迫切的出聲問道。
“夏風閣下,不知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夏風砸吧著嘴,用一種仿佛麵對保險推銷員的表情回道。
“還沒考慮清楚,讓我再想想吧。”
“這”
西宮彥士的臉上充滿焦慮,很顯然,他的壓力非常大,又或者說,現在整個西宮家的壓力都非常大。
“夏風閣下,櫻武家的兵力正在集結,邊境局勢每天都在變化,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這一次,夏風沒有再無情的說什麼與我何乾,而是同樣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彥士先生,我對前線的情況不了解,其實我想了好幾天,覺都沒睡好,可不管我怎麼想,也始終想不通,我到底能做些什麼。”
聽到夏風的話,西宮彥士急迫的比劃了起來。
“您彆謙虛了,之前的武士都已經向本家稟報過,海岸線上的鋼鐵飛機,黑色的軍隊,上百把火器,夏風閣下,您就彆藏了。”
夏風知道西宮彥士指的是黑鋼的部隊。
“彥士先生,那些部隊不是我的人,隻是我花錢雇來的保安,他們隻會維護我這裡的安全,可不能上陣打仗啊。”
“那您想想辦法啊。”
“我沒什麼辦法。”
“您與維多利亞方麵有來往,肯定朋友多,能耐大,能者多勞,我們西宮家絕對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夏風撓了撓頭。
“行吧,那容我再想想辦法。”
聽到他又要想,彥士可不乾了。
“夏風閣下,您再想黃花菜都涼了,不能再想了,這次您必須要給我個答複,這也是家主在我臨行時一再囑托的。”
“你在命令我”
“不敢不敢,是我太激動說錯了話,閣下您就彆再搪塞我了,如果西川淪陷,肯定殃及魚池,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幫我們西宮家,其實也是在幫自己啊。”
這句話確實不中聽,但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現在的他,仍舊無法承諾什麼,這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太草率了。
說到底,他已經不是當初在維多利亞南部隻手遮天的夏風,同時,西宮家的家主也不叫維娜。
夏風站起身。
“我再想想。”
“閣下您這是要見死不救麼。”
“不是,哎,你彆跪啊。”
西宮彥士看樣子是豁出去了,他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夏風麵前,老淚縱橫。
“閣下,拜托您了,請您顯顯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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