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換上了一身舒適的休閒裝,迎著陽光站到了燒烤店的大門口。
門兩邊,像門神般各掛了一個鳥籠子,分彆裝著兩隻“神獸”。
“小默,小咕,你們還記得我麼。”
鳥籠子裡傳來回應。
“咕咕咕。”
“嚶嚶嚶。”
這時,一個拄著拐棍的白胡子老頭顫顫巍巍的走過燒烤店的大門口,這個畫麵,仿佛時光倒流。
見到他的好鄰居,夏風大聲的打招呼道。
“羅傑船長嗨”
羅傑船長側過頭,眯著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來。
隨後,和胡子一樣白的眉毛一擠,露出茫然的神態。
“小夥子,你是誰呀。”
“是我啊,我是夏風,我回來了。”
“哦哦,原來是夏風啊,你這是學校放假了麼。”
“害,不是,學校放假的那個是二狗,我是夏風,之前一直住燒烤店的夏風啊,我是這家店的老板。”
“哦哦哦,原來是夏風啊,我想起來了,好久沒見你,怎麼眼鏡不帶了。”
“我”
看著羅傑船長並不怎麼透徹的神態,夏風覺得他老人家還是沒想起來。
這時,嘬吸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知何時,二狗又像個鬼一樣站在了他的旁邊。
不同的是,之前像隻走地雞一樣的二狗,現在已經比他還高出一截。
“老夏,羅傑船長年紀大了,最近總是健忘,他可能把你和照相館的傑克老板給搞混了,哎,強者終究也有凋零的一天。”
看著羅傑船長漸漸遠去的蒼老背影,夏風並沒有再強調自己是誰。
衰老是每個人不可抗力的東西,又或者說,在這個灰暗的世界,能完整的體驗過人生的每個階段,已經算是一件幸事。
有時候,遺忘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晚上,他帶著伊芙利特去二舅家吃了燉排骨。
吃完飯回到燒烤店,他從院子的倉房裡翻出了那輛之前南希曾經騎過的電瓶車,隨後又找梅爾換了一塊充滿電的新電瓶。
看到他在大門口跨上電車,正在大廳泡養生茶的南希馬上向外喊道。
“老板,大晚上你要去哪啊”
夏風從後備箱找出一個橘黃色的安全頭盔。
“我去市裡轉轉。”
“你這騎這東西乾嘛,我打電話叫人開車來送你。”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夏風騎著電瓶車悠悠的離開了百鬼街。
從基爾特街區通向市區的道路上,夏風獨自騎著電瓶車不快不慢的前行著。
夜晚的風很涼爽,但又不會覺得冷,這種感覺令他很舒爽,同時,也很懷念。
沒有目的地,他騎著電車遊蕩在哈皮市霓虹閃爍的市區中,那些他曾經熟悉的場景,一個一個出現在視線裡。
金佛賭場,東區酒吧街,金岸彆墅區,包括哈皮市曾經的貴族,利葉家族的府邸。
那個如今已經廢棄的院子,是他曾經為了加入佛裡多商會,和初見的南風當著堂華他爹堂德,以及佛裡多先生單挑的地方。
故地重遊,人都會觸景生情,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那些熟悉的景物還在,但早已物是人非。
有些人不知所蹤,有些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當初他之所以在黑暗時代結束後,近呼於匆忙的離開維多利亞,就是因為恍惚間,他無法麵對物是人非的結局。
弗雷一天不死,他就無法在哈皮市揚著頭走路,因為恍惚間,他總是會如幻覺般的聽到那個傻傻的光頭,在身後叫他“風哥”。
人死不能複生,但肩負的責任和內心的愧疚卻可以通過必要的行動來自我釋然。
如今,親手殺掉了弗雷,並且將好兄弟的故鄉從紛爭中守護住的他,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到這座夢開始的城市。
他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望,也沒有逃避對任何人的愧疚。
如今,火羽夏風的遊戲仍在繼續,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陌生。
他是黑色羽翼的創始人,是世界各大組織的盟友,是維多利亞國王的戀人,同時,也是掌管一方土地的炎東總督。
但這絕對不是他的終點,對他來說,這場遊戲的核心部分,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他會讓他的敵人切身感受到,什麼是新手和骨灰級玩家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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