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巫洛伊!
紅妝婆婆沉吟了片刻,神色淡然的講起故事來
在一個叫都陵縣城裡,有一條叫祥和的街巷,住著很多平凡的人家,其中有一家姓趙的賣油為生的夫婦。
夫婦為的人脾氣也很好,也和街上鄰居非常和睦,家裡雖不是大富大貴,也是生活得很滋潤,夫婦年近30才得一個兒子,也算美滿。
賣油家兒子從小長相極為可愛乖巧,總是麵帶微笑,從小沒有與人打罵過。
長大後,相貌極為俊美,還是一樣微笑有禮,整條街巷的人都很喜歡他。
這條街的路口有一姓萬的大戶人家,老爺經常在外經商,母親已經過世,由家裡大哥、二哥掌管著街上的幾處生意,家裡有一個容顏嬌美的小妹,父兄三人非常疼愛她。
那家小妹因和那賣油家的兒子年齡相仿,又同在一條街上,他們從小經常見麵,也一起經常玩耍,慢慢成了青梅竹馬的夥伴。
那年,賣油家兒子18歲,儀表堂堂,溫和有禮;那家小妹16歲,生的貌美如花,且品性極佳。
少年讓媒人去大戶人家提親幾次,大戶人家都沒有應允,隻因嫌他們家是賣油的不夠富有,配不上自己家小女兒。
賣油家兒子也一直等待,沒有婚娶,直到兩年後,女孩家父親在外經商意外身亡,接著大哥失蹤,二哥也醉酒掉入井淹死後,家道從此沒落,賣油家兒子再次提親,族人才同意把女兒嫁給了賣油家的兒子。
賣油家兒子婚後在油鋪邊單獨置了院落,院落雖然不是高門大院,但也是一個相當好的宅子。
婚後小夫妻非常恩愛,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不愁吃穿,小日子過得其樂融融,還記得在臥房裡掛著一幅百子圖,是那妻子最喜歡的。
他們還是附近有名的善人,家裡仆役都是殘疾人不是啞巴就是聾子,而且他們也沒有老爺的架子。
街坊經常都能看到,早上賣油家兒子去給娘子買早餐,還經常拎著一條活鯉魚和他家娘子愛吃的棗糕,一邊回家一邊和街坊打招呼。
油鋪每月會去大縣城兩次買油回來存放,以便賣給顧客。如今油鋪交給了兒子,自然都由兒子去采買,每次去兩天。
其他日子小夫妻都在街鋪。那兒子除了每月兩次賣油不在家外,每日必回家歇息,從來不外宿,也從來不去煙花之地。
他家小娘子成了街上人人羨慕的對象,小媳婦們都非常羨慕她。
婚後一年的一個夜裡,賣油家兒子回家很晚,到家倒頭就睡了,他的娘子半夜起身時,無意發現他頭頂發髻裡有一根小銀簪,像是女子的物品。
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她裝作沒發現睡著了。
那晚後她開始注意到丈夫,他每天早上說要給她買早餐,她說不必去,但是他還非要出去買。
還經常帶回一條活鯉魚,那魚嘴一張一張的,很是新鮮,可是他們夫妻倆都不愛吃鯉魚,魚做好後都是給了下人吃,這讓她覺得越來越奇怪。
丈夫經常帶回一些奇怪的小物件字畫、印章、夜明珠、小老虎手把件等等。
她也是讀過私塾的小姐,自然也喜歡琴棋書畫,精雕細刻的工藝品之類的,丈夫經常拿回的東西她也會討要一些來把玩,隻是丈夫交代這些物品不要給外人看到,畢竟是好不容易買來的。
如今想起來也有點怪異,丈夫不喜詩書,也不喜歡字畫欣賞,為什麼會帶回這些稀奇的玩意。
好奇心讓小媳婦鼓起了勇氣,等到丈夫又去外縣買油的時候,她就遠遠跟在後麵。
大半日的時間他丈夫就買好了油,由那家掌櫃送到他們所在縣城的鋪子裡,而她丈夫則趕去了城外的另外一個地方,並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也遠遠跟著,等進了一個山道間,此時天已經要黑了,她也有點害怕,因此就放慢了腳步,順著山道往前走不久,隱約聽到前麵有喊叫聲,她趕緊偷偷躲進路邊的樹叢,往前看摸索著走。
昏暗的夜色裡,遠處隻見一輛車停在山路間,車旁倒著4個人,隻有一人持刀而立著,那人一手拿著火把,一手執著長刀。火把隱約照著那張熟悉的臉,不是他丈夫是誰?
她嚇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到家已經是晚上,她沒有思考太久,就去縣衙報官了。
第二天,她丈夫和平時一樣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她愛吃的棗糕。
他剛進家門就被官差一擁而上抓走了,他也沒有反抗。到了衙門,他還是顯得很淡定,不需要官府多費事,他都招供了。
昨天他確實殺了4人,並且從他們運送的貨物裡挑了一些賣了錢。
當問到他銀簪的事,他也招供了,是去太平街的王員外家偷竊,剛好她家小姐發現了,他隻好奸殺了那家小姐,在掙紮中小姐把尖利的銀簪紮到他的發髻中,他也沒有察覺。
這一切隻是為了掩蓋他偷竊的事實。彆人都以為那家小姐是遇到采花大盜,受辱而死,沒有在意家裡丟了一些物品。
其實他偷東西有一個習慣,就是隻偷自己喜歡的,也許是一把劍,也許是精致的印章或者是明珠。
不像其他小偷一樣把所有金銀珠寶一股腦都帶走。因此很多有錢人家裡失竊,都以為是自己家仆人乾的。也沒有引起官府的注意。
問到他為什麼經常拿鯉魚回家,他招供說,有他的同夥會把行動的目標寫成小條,從魚嘴放進去,他回家後會按照的情況去偷盜或者殺人,偷盜的錢或物品,會有人來賣油時拿走。有時也是他自己想偷就偷,沒有人指使。
官府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偷盜的?他說從小時候就開始,因為他長相可愛乖巧,從小經常偷偷摸摸拿東西,彆人都隻是認為他是孩子不懂事,原諒了他。
漸漸地他把偷盜犯罪當成一種極致的追求,就是犯罪時任性,隨意。
小娘子想起他不論何時從來不慌亂,即使殺了人,回家照樣倒頭就睡。
到如今被抓緊官衙了,也不慌張,甚至還會笑著說那些殺人的事,這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