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巫洛伊!
“我把龍丹給了你,你以後就會擁有龍族的法力,可以呼風喚雨,上天入海,我會把自己變成一件護身法袍,這身龍法袍會隨你心意變化,保護你,我的筋骨皮肉和龍涎都在龍袍裡麵,你可以隨時取出,這龍法袍有龍王氣息是稀有之物,你切勿張揚。”
洛伊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她雙手發抖,她不懂什麼是法袍,什麼是龍丹,她隻知道這是生離死彆,是白龍和小龍蛋的最後一麵。
白龍聲音越來越小氣息也漸漸變弱,白龍已經無力地閉上眼睛,在微弱的呼吸著。
洛伊此時抱著龍蛋大聲哭泣起來,抱著龍蛋跪倒在地,她覺得白龍和小龍太可憐了,小龍還沒出生就沒有了媽媽。
片刻後,白龍睜開眼睛,依依不舍地看了龍蛋一會,便抬頭仰天一聲長嘯,白龍騰空而起身體漸漸縮小,在洞內旋轉起來,石洞裡氣息旋轉連潭水也被卷起,形成一個光與水的漩渦。
洛伊抱著龍蛋在漩渦中間,看著眼前的氣旋,知道這是白龍拚儘最後的神通,隻為感謝她這位恩人。
洛伊淚眼模糊,這時她深深體會到,一位母親為了孩子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粉身碎骨。
洛伊並不想要什麼法袍,但是對於這位臨死的母親的心意洛伊還是收下了,這樣白龍才會安心托付孩子給她。
石洞內風停了,漩渦消失了,在黑暗的山洞中漂浮著一件銀白色袍子,袍子飄飄揚揚散發著銀白色的瑩光,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後緩緩飄向洛伊,洛伊放下龍蛋,雙手把銀白色衣袍接在手中,洛伊眼淚不停滴落在龍法袍上。
“白龍你放心走吧,我會把小龍當成自己的弟弟或妹妹好好照顧,讓它長大回來給你報仇。”
此時寂靜的山洞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白龍已經消失不見,空蕩的山洞,有山風穿過,輕微的水滴聲回響在洞裡,山洞隻剩下抱著銀白法袍的洛伊和腳邊的龍蛋。
洛伊定了定神,好像子啊整理思緒一般,直到看到手上的法袍和腳邊的龍蛋,才確信這一切是真的。
洛伊等心緒平複後,把龍法袍貼身穿好,洛伊穿上這件輕薄清涼的法袍,頓時身體感到很舒適,沒有夏日的潮濕和悶熱感,而且還能自行按身量調節大小。
洛伊再穿上她的寬大黑龍族服裝,蓋住法袍,腰間還係上迷榖葉,然後才抱著龍蛋往洞口外走。
一出洞口,洛伊就看到一條山間小溪,這條溪流洛伊還有印象,就沿著溪流而上,到半山腰時,遠遠看見了那個靈境入口的山洞,洛伊抱著龍蛋,小心的走向山洞。
洛伊的背簍和劍藏在石頭後麵,洛伊看看天色已經暗沉,就沒有往山裡去,今晚她打算就住在這個石洞中,明天一早再往東去。
於是洛伊就在石洞的裡麵,爬上一塊大石,她在周圍撒上防蟲蛇的粉末,鋪上一塊黑布,就抱著龍蛋坐進去,她一邊從背簍裡翻出吃的,一邊拿出葫蘆喝水。
洛伊簡單吃飽飯後,就把迷榖葉收起來,山洞頓時黑暗下來。
洛伊盤腿把龍蛋放在腿上,洛伊能感受到靈境裡靈氣在身邊運轉,她想好好吸收這些靈氣就開始練氣,她很快就入定了。
天黑後山洞裡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一團白霧似乎在轉動著。
山洞裡麵洛伊在盤腿練氣,突聽有腳步聲由遠漸進。
還有輕微懇請的聲音“師傅,你就讓我回山裡,等過了一個月後,我再進山和他們彙合,到時我就說走迷路了,剛剛找到他們。”
“胡鬨,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回山裡,以為大巫師他們會不知道,你想被逐出黑龍山嗎?”一位老者的聲音說到
“師傅,那個大巫師的親傳弟子江修不是東西,專門讓我們打頭陣,那些凶獸豈是我們能對付的,你看我渾身是傷,師兄還斷了一隻手臂慘不忍睹。師傅我不想死在靈境,師傅求你帶我回去,我就藏在閣樓裡不出來,絕對不會拖累師傅。”
“閉嘴,你偷偷跑來這裡,不管與你一同去的同門師兄弟,你師兄受傷了,你作為巫醫弟子,不為師兄療傷,反而臨陣脫逃,隻想著保命,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弟子。”“啪”一聲巴掌響
“師傅你打我吧,我該打隻求師傅帶我回山裡,救我一命。”聽到一聲撲通的跪地聲
“你,你,作孽呀,你個不孝徒子,馬上回到隊裡,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不然我就稟告大巫師,把你逐出黑龍山。”蒼老的聲音顫抖起來。
“師傅你就不念師徒情分嗎?看著徒兒去死也不救我嗎?”懇求聲聲
“作為巫醫,就是要在靈境曆練,為巫師保駕,治療受傷的師兄弟,為天下蒼生造福,你如今貪生怕死,如何成為通神巫醫,如何對得起我對你的教導。”老者斥責聲嚴厲
“沒有性命還怎麼當通神巫醫,加上我們隻是巫醫一族,巫醫能通神者本來就很少,當然先要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師傅求你了帶我回山裡吧。”那個聲音年輕的人,哭泣起來。
“你馬上回去,為師不會帶你回前山的,不要再說了。”老者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悶響,聽到老者一聲慘呼隻說了“你,你。”就沒了聲響,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山洞馬上又恢複平靜。
山洞裡激烈的爭吵,洛伊在山洞後麵聽得清清楚楚,她沒有敢貿然出現,因為她腿上還有一個將要出殼的小龍,為了保護龍蛋她不能冒險。
洛伊此時緊緊抱著龍蛋,大氣都不敢出,洛伊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儘量隱藏了自己和本命蠱的氣息,以防那個年輕人再暴起傷人。
想著那個人連自己的師傅都可以痛下狠手,就因為害怕靈境裡的凶獸,竟然臨陣脫逃,丟下同門師兄弟不管不顧,隻想自己活命。
可見那個年輕人內心既懦弱又卑鄙無恥,還這麼心狠手辣,隻是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