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巫洛伊!
洛伊看著乞丐裝的公子,“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洛伊皺著眉問他。
那人苦笑了一下說到“洛公子,我姓韓,是城西韓家的二兒子。”
大家看向這個宅子的老者,老者說到“韓家是城裡有名望的家族,隻聽說他家一個兒子從小就失智,瘋瘋癲癲,難道是你?”
“是我,我叫韓福安,我沒有瘋癲,隻是沒有辦法隻能裝成那樣。”韓福安一臉落寞的回答道,他看看屋裡的人,有點猶疑不決。洛伊馬上說“這都是可以信賴的人,但說無妨。”
韓福安才接著說“我六歲那年,也就是十年前,被祭祀巫師認定為第一個祭祀童男,我娘哭的死去活來,我爹也沒辦法,因為那年妍平城大旱,死了很多人,那個巫師確實求雨成功了。”
“那個巫師說是因為大家得罪了虎嘯山的山神,以後每年必須敬獻聰慧的童男童女,如果每年不敬獻,大旱就會重新降臨,大家都相信他都話。”韓福安接著說
“我記得那年和二十幾個六歲左右的孩子一起,被請進一個大宅遊園,我當時也很貪玩,就和幾個玩伴捉迷藏,我跑進一個偏僻的園子裡,看到一個養荷花的大水缸,我折了根荷葉管子呼吸,就躲進缸裡去。這時我看園裡來了兩個人,兩人接著爭吵起來,大致是一個人是武官打扮反對選童男童女,另一個就是穿著巫師長袍的巫師,他堅持要選。”說到這韓福安情緒激動了起來。
“正當他們爭吵各不相讓時,我看到巫師後背突然裂開,躥出一條蜈蚣模樣的大蟲,直接咬在武官的脖子上,把武官咬死了,我嚇得悄悄躲進水裡,很久都沒有敢出來,不知道接著發生了什麼事。一直等到老管家來找時,我才出來,回家當天我就嚇病了,高燒不退、胡話連篇,後來高燒雖然退了,但是還是整天胡說八道,認不出家人,除了老管家,大家都知道我瘋了,當然我這是裝的。”
“那個巫師根本不是人,是個怪物,我怕死,一直裝瘋到現在。”韓福安有點顫抖的說著。
他停下說話,心情稍稍平複後繼續說到“巫師開始不相信我瘋了,就派人打聽和跟蹤我,我也知道如果被發現後會被殺死,還可能會連累家人,為了瞞過巫師我就開始披頭散發,在城裡經常乞討,家人也很擔心我,經常找人把我帶家回去,但是第二天我又會跑出來,就這樣整整十年了。”
客廳一片沉寂,洛伊才問到“韓公子,你為什麼想去救那廟裡的童男童女呢?”
“我裝瘋了那年,我的一個好夥伴選為童男,後來聽說被推下虎嘯山懸崖下,他的屍骨都找不到,竟然消失了,我知道一定是巫師搞的鬼,他是個怪物。”韓福安眼裡流露出了恐懼和憂憤。
洛伊看看大叔,有看看屈墨,她知道這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了。韓福安這時接著說“我這幾年都去虎嘯山懸崖底下,根本找不到祭祀童男童女的屍骨,所以今年我想乾脆去救他們出來,隻是我勢單力薄也沒有完全的辦法。”
“難道官府不管嗎?”洛伊問到
“當年妍平城主的母親得了重病,已經無藥可救,結果就是巫師救活的,說城主母親的病是因為得罪了虎嘯山神,如果不祭祀童男童女就會得病,自從祭祀後,城主的母親再也沒有得大病,因此城主也深信不疑,如今每年選童男童女也是在城主的大園子裡舉行。”
洛伊和屈墨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裡暗想在“虎嘯山到底那裡有什麼蹊蹺?”洛伊一邊摸著大黑狗的背,一邊想著。
大廳裡大家都沉默著,洛伊這時問到“韓公子,你家的老管家怎麼會中了邪氣?半年前你們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韓福安凝神想了一下說到“半年前我爹曾經去城主府去赴宴,城主問起我的病什麼回事,我爹就說是發熱後腦子燒壞了,城主就給了一盒藥丸說是可以治好我的病,結果回家後被老管家扔了,結果三天後老管家出門找我時被打暈過一次,回家後身體就開始不舒服,請大夫也治不好。”
“原來是這樣,可能在那次被打暈後就遭人暗算了。”洛伊說著
“時候不早了,我要早點回去,先告辭了。”韓公子站起身對屋裡的大叔,屈墨、洛伊分彆行了一個禮。
“我知道前輩們不是普通人,一定要幫幫妍平城的孩童,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儘全力。”說完韓福安深深一禮沒有起身。
“韓公子你先回府,今天的事情不要聲張,需要你幫忙會去找你的。”大叔說到,韓福安這才回去了。
洛伊說到“大叔,我想今晚和屈墨去一次虎嘯山探探究竟。”大叔點了點頭。
洛伊和屈墨換了夜行裝,洛伊拿出迷榖葉吹起了黑竹笛,不一會大鶚鳥洛七就飛來了,帶著洛伊和屈墨還有大黑狗洛三和鸚鵡洛八飛往虎嘯山。
慘淡的月光下虎嘯山顯得更險峻,一邊是陡峭的山坡,一邊是絕壁懸崖,崖下是深深的峽穀,洛七帶著他們繞著虎嘯山飛了幾圈,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洛伊隻好讓洛七把他們放到懸崖底下,洛伊讓洛七先離開,畢竟崖下怪石嶙峋,草木繁茂,洛伊他們艱難的在亂石中查看著,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看遍了崖底,並沒有什麼發現。
屈墨看看月光說到“已經是子時了,沒發現什麼,要不要先回去?”洛伊回答道“走了倆個時辰山路,累了,先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正當他們坐在大石休息的時候,鸚鵡洛八飛回來說到“懸崖好像有洞口,裡麵有動靜。”
洛伊和屈墨趕緊抬頭看著懸崖,高高的懸崖仿佛一道通天的高牆和黑暗連在一起,根本看不到頭,眼前一片漆黑,隻有蟲鳴聲才讓這山底有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