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巫洛伊!
第二天公冶羽雇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讓洛伊和洛三坐馬車,洛八則在在車頂躺著,他和慕容達晏則騎馬一起往天門城而去。
馬車晃悠悠洛伊在車上有點坐不住,總是坐到車夫的邊上一起趕車,慕容達晏則喜歡坐進馬車裡休息,洛三則一直斜眼盯著他,擋在洛伊和他之間,慕容達晏一臉無語。沿路經過不少村莊,路人都以為車上的紅衣俊美男子是主人,坐車夫邊的是丫鬟。
“姑娘,新鮮的山桃,給你家主人買一點嘗嘗。”村邊擺攤賣水果的村婦招呼著,洛伊一看是新鮮剛采下來的桃子就嘴饞了,跳下車就去嘗桃子。
“桃子又甜又脆,真的不錯,很好吃。”洛伊拿著一個被她咬了兩口的桃子,又跑到馬車邊。
“喜歡便買吧。”公冶羽說著遞給洛伊一個錢袋子,洛伊高興的接過便去買了一袋子山桃。
看著這袋山桃至少有五六斤,公冶羽也隻是笑著不語,洛伊把山桃放到車上,拿出一個遞給慕容達晏,自己拿一個,用手搓一搓山桃表麵就要咬下去。
“慢著,丫頭,這桃子沒洗淨,怎能吃。”慕容達晏一臉嫌棄
“山上剛采的桃子不用洗,用衣服擦一擦就可以吃。”說完就拿桃子在袖子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下去。
看洛伊吃得津津有味,慕容達晏也拿起洛伊給的桃子用衣袖仔細的擦起來,直到桃子表麵擦的光亮,才咬了一口,果然甜脆可口,一點不比他在宮裡吃的水果差,這才滿意的吃了起來。洛三不愛吃桃子,洛八則吃得津津有味。
公冶羽從小就能吃到這些山桃,就沒有他們這麼好奇,隻是在一旁看著他們微笑。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就問到:
“那天在鬼邪穀祭祀完後,你們在坑底打算用什麼辦法上坑頂?”公冶羽問到,慕容達晏拿著桃子愣了神,沒有說話。
“我是被打下去的,沒想著怎麼上去,還以為會死在裡麵的。”洛伊邊吃邊說
“如果我沒來尋你們,你們當如何?”公冶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洛伊。
“嗯,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就是想把法陣修補了而已。”洛伊邊吃邊說毫不在意。
“你們這也太莽撞了。”公冶羽皺眉說著
“不是幸好有你嗎?你就是我們的福星,是不是安然?”洛伊轉頭看向慕容達晏,慕容達晏勉強笑了笑。
公冶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已經救過她兩次命了,那以後的日子怎麼辦?他一聲輕歎看著洛伊。
“公子,前麵就要到都陵城了。”趕車的車夫對公冶羽說到
“都陵城。”洛伊聽到後在喃喃念到,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她一時想不起來。
進了都陵城洛伊發現這是一座依山傍水的祥和城鎮,街道商鋪林立,非常繁華,大家帶笑互相打招呼,好似都是熟悉的鄰人。他們尋了一處繁華街道的客棧住下,要了三間上房。
等到吃晚飯時,店小二上菜說這是我們祥和街有名的豆腐後,洛伊才突然想起了這個城是紅妝婆婆曾經的家,想起她那天說的故事,那一夜白頭。想到這洛伊思緒萬千,她吃完飯後,就徑直回了房,公冶羽和慕容達晏都以為是她太累了,就沒在意。
洛伊進屋後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最後她悄悄起身,也沒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獨自下樓,問掌櫃祥和街怎麼去,掌櫃指點一番後,洛伊便出了客棧,往祥和街走去。
到了祥和街已經是黃昏時分,路上行人步履匆匆,都好像是趕著回家一般,街上冷清安靜,有些商鋪都掛起了燈籠。果然跟紅妝婆婆說的一樣,她從街頭往裡走,第一家大宅門緊閉,紅漆大門已經斑駁,這估計就是紅妝婆婆的娘家吧,她想著繼續慢慢往裡走。
走到街的中間,她看到了一個緊閉大門的商鋪,隱約還能見到趙字,這就是那家油鋪吧,洛伊想著就走了過去。門是木質的,已經有點歪斜,厚厚的灰散落在門縫間。
緊挨著油鋪就是一個院落,門邊的石牌上還隱約有斑駁的趙字,這必然就是紅妝婆婆的家了。洛伊看到大門已經鬆動,就用刀在把門鎖挑開,她閃身進了院裡。
院裡一派荒涼破敗景象,石桌石凳翻到一地,院裡櫃子椅子到處都是,櫃子被全部打開砸爛,翻亂得不成樣子,都蓋著厚厚的灰。洛伊借著最後一點夕陽光亮,走進屋裡四處查看。
她想給紅妝婆婆帶回那張她喜歡的百子圖,於是開始四處查看,屋裡已然翻箱倒櫃,好像被搶劫過的樣子,雖然積了厚厚的灰,但是床、塌、櫃子都還在,洛伊小心的走在屋裡尋找著畫。
她在臥房緊靠窗邊的牆上,看到一幅已經掛落一半的畫,下一半還勉強黏在牆上。洛伊走過去,用手把畫扶起來,撣去落在上麵厚厚的灰,灰塵揚起,嗆得洛伊不停咳嗽著,看到果然就是那幅百子圖,洛伊才慢慢去揭下牆上的畫。
洛伊正小心的揭著百子圖時,赫然發現百子圖背麵竟然有一個東西卡在牆洞裡,她用手摳出來,原來是一個掌心大小的玉章,章頂還有一個麒麟獸,非常精致。洛伊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不出名堂來,就隨手放進法袍裡,接著繼續小心把畫全部揭了下來。
洛伊小心翼翼把畫卷起,回頭看看這已然破敗的家,她輕歎一聲就走出了趙宅,她虛掩上大門,用原來的鎖又掛上,才往客棧走去。
在路上她想著這畫沒有盒子,一路上顛簸必然容易壓壞,於是去附近書畫鋪子,把畫給掌櫃,讓他配一個適合的盒子,掌櫃看到這幅畫很多灰,於是幫忙打開清理了一下灰塵,等掌櫃配好盒子,洛伊給錢後就往客棧去。
洛伊走過幾個街口,遠遠地,洛伊就看到一身白袍的公冶羽站在他們住的客棧門口,背著手來回踱步,很不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