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李隆基想要對士族動手,他又有什麼依仗?
所能做的,隻能是一次次想士族妥協而已!
當然,這隻是秦業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
不過這些問題,龍波想不明白,張小敬也想不明白。
想明白了也不會混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秦業繼續苦笑,眼神有些酸澀,“政治,本身就是天底下最肮臟的事情,甚至連平康坊的妓女都比這要乾淨許多。
所以有時候,朕即便明明知道是錯,卻不得不這麼去做!
這些,你們都明白嗎?”
“我不明白!”龍波大吼道,“我隻知道,聞無忌死了,張小敬也成了死囚,我第八團的兄弟,都成了你們利益爭鬥的犧牲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秦業接下來的解釋有些牽強,畢竟他又不是政治家,哪裡懂得什麼彎彎繞繞?“朕隻是在舍小保大而已。如果你坐在朕的這個位置下,隻怕當時也會做出這種選擇!”
“當皇帝的,是不是都這麼厚顏無恥?”張小敬突然插話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不得已,其實無非是給自己的過錯找一塊遮羞布而已!”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秦業點頭道,“朕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政治,本身就是天底下最肮臟的事情。
即便英明如秦皇、漢武,不是也做了很多錯事?”
“也是!”張小敬心裡有些苦澀。
以前的他,隻知道保護長安城,保護長安城的百姓,為此做了很多見不到人的肮臟事,因為守護長安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如今看來,和眼前這位聖人相比,自己是那麼的乾淨、純潔!
“朕知道說出這些,你們瞧不起朕,可朕還是說了,你們可知為何?”
“為何?”
“朕是怕,以後再也說不出這樣的真心話了!”
聞聽此言,龍波開始憐憫起聖人來。
一個連一句真心話都不敢道出的聖人,難道還不值得憐憫?
收起臉上的哀傷,秦業淡淡說道“檀棋已經回靖安司報信去了,咱們也趕緊走吧!”
“為何要走?”
張小敬有些迷茫。
“不走的話,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你是說,太子欲對你不利?”張小敬有些驚訝。
在張小敬看來,靖安司司丞李必是太子的心腹,如今這個時候聖人要逃跑,那目的隻有一個,奪過靖安司的耳目。
“也不一定是太子!”看了張小敬一眼,秦業解釋道“李必是很聰明,可林九郎更加的老謀深算,早就在靖安司布下了暗樁!”
“聖人是說姚汝能?他不是已經現行了嗎?”
“不止一個姚汝能!”
“可我還是不明白,聖人駕崩,按理說對林九郎最為不利,他為何要這麼做?這沒有道理呀!”
“利高者疑罷了!”秦業苦笑道。
如今大唐朝堂上的這些大臣,治國安邦的能力沒見有多厲害,這玩弄權術的手段,卻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秦業不可能,也不會把自己置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麵。
雖然影視劇裡李隆基有驚無險,可萬一呢?
秦業不敢抱絲毫僥幸心理!
說著,秦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