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神書院這等龐然大物,在無數修士的心目中,幾乎是從來沒有被彆的宗門逾越而過的存在,究竟咱們的淩霄公子會不會出戰?
等待最是叫人心焦的事情。
當所有的修士,都把目光望向神書院的時候,淩雲閣的門人弟子們,也沒有閒著。
在淩雲閣主峰的大廳上,葉觀雲和幾位長老同樣坐在這裡。
儘管現場沒有一個人在說話,可是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等待著日落的到來。
其實,他們真正等待的,不是日落的到來,而是關於淩霄是否會出戰的消息。
儘管淩雲閣距離國師府,中間相隔著千山萬水。
可是要隻要國師府中有一絲異動,埋伏在那裡的弟子,必定會有宗門秘術,最多小半個時辰,就會傳回宗門。
同樣,在落雲宗的山門裡,薛神尼也和一幫長老安安靜靜地等待著。
落雲宗的弟子,也早已在國師府外等候了多日,就為了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淩霄是否會攻打神書院的消息。
與此同時,一劍宗的弟子,也早已在國師府周圍數處客棧之中潛伏下來。
他們的宗主,在二十日前的淩門開宗儀式上身受重創,如今正在閉關修行。
此時暫代宗主之位的,乃是門中的大長老,方無極。
大長老早已傳下死令,必定要在淩國師行動以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否則,他們這幫守在國師府門外的弟子們,將會被全部逐出師門。
除了這幾大宗門的弟子以外,來自於天南地北的散修,更是早把國師府圍得水泄不通。
實際上,自打上一次淩霄舉行開宗儀式以來,這幫散修們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
不誇張地說,現在的國師府外麵方圓百裡之內,各大勢力都在此安插了眼線,就等著看國師府會不會有所動作。
畢竟,這一戰的牽連甚大,遠遠不是說隻是國師府和神書院的爭鬥。
倘若當真發生一場大戰,那麼可以預想到,這一戰的結局,必定將會對整個玄靈帝國的修行界帶來一個全新的格局!
此時,在皇宮中,玄靈國主坐在紫色的玉檀木的座位上,端著茶水哼著小區,顯得無比的快意。
在他的旁邊,那帝國中的皇後,小心翼翼地幫著他續著茶水,低身問道:“皇上為何這般高興,難不成你料定了國師今日必定動手?”
玄靈國主快意地大聲笑了一下,讚道:“還是愛妃最是聰慧,明白本國主的心思。”
那帝國皇後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妾身明白這三大宗門對於神庭的影響,皇上希望三大宗門勢力衰弱,那當然也在情理之中,隻是國師此時的實力,似乎……”
瞧見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玄靈國主不由朗聲笑道:“愛妃有話不妨直說,你是不是覺得國師對神書院下手的可能不大?”
既然國主自己都說出這話了,那皇後也就不再猶豫,狠下心來說道:“不錯!妾身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想,都覺得國師出兵的可能不大,因此,妾身擔心皇上會白高興一場。”
玄靈國主哈哈一笑,伸出手來,照著皇後的小鼻子上刮了一個:“小機靈,你以為淩霄是你想得那般精於算計之人?”
說到這裡,這看上去有幾分市儈意味的國主臉上,才真正露出一國之主的莊嚴神情:“大丈夫生於世間,若想成就一番大事,達到一定的修為,沒有大格局,大氣度,大風範,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皇後最是喜歡國主此時的氣勢,似乎唯有這樣,才配得上一國之主的權位。
玄靈國主又道:“國師年紀輕輕,就可以達到今日這般修為,做下這般大事,你以為憑借的全是所謂的時運嗎?”
不等皇後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道:“錯了!若是換成旁人,十人之中,不,百人之中,怕是難有一人會做出攻山的決定,可是本國主就賭定了國師今日必定會攻山!”
皇後尋思了一下,終於明白了國主話中的意思,緩緩說道:“行他人所不敢行,方能成彆人不能成的事情?”
玄靈國主雙手一拍,哈哈笑道:“正是這個意思!”
一席話說完,從他身上,再也看不到方才那般睿智、大方的氣勢了,重又變成了市井中的小商販一般的模樣。
皇後也從國主身上收回目光,暗自想到,不知道國師這一次會不會叫國主失望呢?
這個問題,她先前已經問出過,國主也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因此,她這一次,就沒有再問出來,隻是在內心中,悄悄問了自己一句。
可是,這同樣的問題,幾乎也是同時,在淩雲閣和落雲宗內,被彆人問了出來。
淩雲閣的大殿中,觀海長老怔怔說道:“馬上就要到傍晚時分,國師府內仍舊一派靜寂,不知道淩霄今日究竟會不會動手?”
而在距離淩雲閣數萬裡之遠的落雲宗內,白世易這小娘皮雙眼望向西南方向,那裡正是國師府的所在,幽幽問道:“師尊,你說淩國師今天會不會真的對神書院動手?”
對於這個問題,葉觀雲的回答是“不知諸位師兄弟是如何想法?國師短短數年,就能夠從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直走到帝國的巔峰位置,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夠做得到的。因此,咱們越是覺得他會做的事情,他偏是不做,越是覺得他不做的事情,他鐵定會做!”
“那麼閣主又覺得他今日究竟會不會出手呐?”
觀海長老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葉觀雲知道,淩霄已然成了自家師兄內心中的心魔,因此,對方也必定最是希望知道答案之人。
於是他緩聲笑道:“本閣主覺得,他今日一定會出手!”
聽聞這話,整個大殿頓時一驚,便陷入了無儘的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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