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淩霄這話中的意思,說的極為簡單,可是要是當真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來,那卻是千難萬難!
要想完成這第二次的考核,首先一個前提,那就是一定得是領悟出第一次考核中的三招劍式才行。
然後,還要觀賞那雲端的萬般變化,把這些變化記在心中,再然後,化萬為三,更是要把這萬種變化,凝聚在三招劍式裡麵。
難!
實在是太難了!
這才不過隻是第二次考核,可是其中的難度,卻是想象不出來的巨大。
特麼的!
這樣的考核難度,和那種隨隨便便往什麼測靈石上伸手一摸,就能夠分辨出資質、體質的考核相比起來,那可實在是難了百倍不止!
怪不得,淩國師橫空出世,短短數年之間,就能夠闖下這樣大的名頭,更是直接就站到了帝國的巔峰位置。
他的要求實在是苛刻啊!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淩霄對於自己的要求是否嚴格,可是單從對於門中弟子的要求就是這樣的嚴格來看,這位爺對於自己的要求,那就更是不用多說了!
葉觀雲、薛神尼等人,再望向淩霄的眼神之中,除了先前的敬畏之外,又多出幾分的欽佩之意。
時間開始,在場幾十萬人立刻開始端詳天空的雲端。
即便是那些宗門的大佬,以及他們的弟子,也一個個神情肅然地看著頭頂的白雲。
雖然說,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沒能領悟出那第一次考核中的劍招,可是越是如此,他們對於這第二次的考核,就越是重視!
老子就不相信了!
剛才老子在領悟力上,沒能達到國師的要求,難道這接下來在記憶力、意誌力、忍耐力上麵,還會輸給彆人不成?
突然有風吹來,天上的雲朵立刻幻化為千奇百怪的模樣。
有的時候,這些雲朵,像是一匹匹的駿馬,彙集在一起,形成了萬馬奔騰的壯觀氣象。
一場大風吹來,立時吹亂了那萬千駿馬的隊伍,一下又把整個雲端變換成為數萬人廝殺的戰場一般。
一人胯下一匹高大的駿馬,手上持著青龍偃月刀一樣的武器,神情威嚴,士氣肅殺,像極了傳聞中的上古戰神。
一人神情慌張,匆忙躲到馬腹下麵,在他的頭頂,幾乎貼著馬背,飛來一支箭矢,堪堪沒有刺中了他的腦袋。
有人在舉刀砍殺,有人在疾走奔跑,有的人又在橫刀立馬,有的人又在舉武器欲刺……
每一陣風勢吹過,必定帶來白雲的千般變化,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拿的還不是要看清楚這些變化,真正叫人頭皮發麻,難得想哭的,還是要他們在心中記住這些變化。
這些雲朵,隨著每一陣風勢吹來,幾乎無時無刻不處在變化之中,要先記住了這些變化在腦袋裡麵,那又何談容易?
許多人緊皺雙眉,口中默默念叨著:王屠夫暴起殺李二拐,趙三金怒斥王二麻子……
嘴裡麵“嘰裡咕嚕”說著一些奇奇怪怪唯有他自己能夠聽明白的話語。
也有人手上端著一本書冊,雙手接連不斷地往那書冊上麵畫著相,似乎想要通過現場作畫的形勢,記住了這雲端的諸多變化。
一時,數十萬名修士,各種形勢,各式各樣的記憶方法,一一展現出來。
隻是,過了一日,待到暮色蒼茫,天空徹底黑暗下來,再也看不到雲朵的變化之時,大家夥一一回憶起白天見到的雲朵的變化,卻是猛然間發現,自己信以為真,自信不疑認定記在腦海的變化,居然變得模糊起來。
“王二麻子怒殺……”
那白天嘴裡麵“嘰裡咕嚕”說著胡話的大漢,一張黑臉上麵擠出來一層的冷汗,嘴裡麵更是胡亂說了起來:“王二麻子,哦,不是,王三麻子,特麼的,究竟是哪個麻子?怎麼老子這腦袋瓜子不好使了!”
待到後來,這老貨著急的“啪啪”照著自己那碩大的腦袋瓜子上扇了幾巴掌。
這樣一來,卻是把自己的腦瓜子打得嗡嗡作響,更是糊塗了。
還有那雙手畫個不停,接連畫了上百幅圖畫記錄雲端變化的老修士,一臉鄙夷地望著那正在暴打自己腦袋瓜子的大漢。
哼!蠢貨!想單靠著自己的腦瓜子,和自己平時的那些狐朋狗友做過的一些蠢事,記錄下這雲端的變化?
還真是癡心妄想!
雖然他不知道那漢子嘴裡麵念叨著的“王二麻子,王三麻子究竟是誰”?可是卻是一下猜出來這漢子的記憶方法。
他笑嗬嗬取出自己的書冊,老夫就不相信,你還能夠有老夫這書畫的方法記憶得清楚?
等到這老頭子翻出手上的書冊的時候,臉上還洋溢出勝利在望的神情,可是他的雙眼盯到那書冊一看,卻是頓時就傻了眼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原來,日間那雲朵的變化,又是何其神速,他隻顧著要把所有的變化,全部記錄下來,雙手不斷地往書冊上畫下,時間匆忙,此時再去看那書冊,隻見上麵好像螃蟹爬過的一般,竟然再也不能想起自己當時所畫的景象,究竟是何等模樣了。
他大失所望之下,猛地發出一聲哀嚎,登時就把正在搖頭晃腦,希望自己被打得嗡嗡鳴響的腦瓜子清醒過來。
猛地見到這老頭子那副模樣,那漢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這老東西,剛才你不是覺得自己牛逼嘛?還暗自笑話老子這口訣不行?你要是真的行的話,倒是看看你那畫冊,想出當時那雲端的變化來啊!哈哈!”
除了他倆以外,那些白天采用了各式各樣方法記憶雲端變化的修士,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悲苦向,很明顯,對於這千變萬化的雲端,都是沒能清晰記下來。
他們這邊的情況,早就被葉觀雲等人看在眼中,不覺失笑,覺得這幫修士既是可笑,又是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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