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輕狂帝尊,不約!
銀白色的發絲披散在地上,她半依靠著在一邊,眼眸呈現出迷茫之色。就算有那麼一抹的希望,她內心依舊惶恐。若是,若最後的希望變成了失望,那麼那時候她該何去何從。
激動過,絕望過,現在她僅僅存在最後一絲希望,目光不由投向了魂帝。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總想在他的身影上尋找另外一人的影子。
她從未感覺到如此無助,就算前世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心疼的撕心裂肺,不顧一切,甚至想要毀滅所有的衝動。
她隻是著了一個人的魔。
鬱,你還活著吧!不管是在其他的地方,還是活在魂帝的身上,不到最後,她都不會放棄。她絕對不會放棄的,你放心,若是你真的不再了,她會將魂帝殺了。
她不會再喜歡上其他的人,她的心隻被這個人填滿,再也無法裝下誰,誰也無法擠進來。
默默地垂下眸子,那一身的悲傷,怎麼也無法掩蓋住。嘴角向下彎曲著,是不是老天看他們的感情太順利了,想要給他們一點懲罰?
若是懲罰也好,至少他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她寧願是懲罰。至少,懲罰不是分離,不是消失。
魂帝似乎有所察覺,回頭望了一眼那坐在宮殿門口的紅衣女子,每每望著那一頭的黑發,他心頭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覺得他應該阻止的,想起這個就有些懊悔。
他知道她想殺了他,現在不殺他是因為那個叫蒼鬱的人。似乎,她想要從他的身上尋找那個叫蒼鬱的人。想到在這個,他皺了皺眉頭,他身上有另外一個人嗎?
為什麼他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
聽到魂帝有些涼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眼角帶著一點笑,仔細一看,那卻不是笑“在想,怎麼樣才能夠將我的鬱找回來。”
“你覺得他在我的身上?”
“是,我覺得他在你的身上。”
甚至,她有一點希望覺得,魂帝就是她的鬱,不管容貌相同不相同,隻要生出了這樣的想法,她就無法再抑製住,隻有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才會安心。
“怎麼,你後悔了,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了?”雖然她的語氣無比的輕鬆,內心卻一點也不輕鬆。她很緊張,若是魂帝真的不願意出去,她無法奈何對方。對方的實力,她根本就無法撼動。就算是她用儘全力,都無法傷到對方的一根手指頭。
或許,她應該慶幸自己無法傷害到最後的一根手指頭,這樣她才有希望發現對方身上的不同,甚至某些行為與她的鬱是那麼的相通。
現在就算告訴她,魂帝與蒼鬱是兩個人,她都不願意相信。
“當然不是。”
魂帝沿著地上坐在了她的身邊,手下意識的抬了過去,剛剛觸摸到她銀色的發絲,就感覺到她冷冷的眼神,卻沒有收回手,而是將引發捋了捋“還是青絲好。”
她置之不理,青絲怎麼樣,白發又如何?
“若是找回了我的鬱,他一定說,無論青絲,還是白發,都好。”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眼中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容,那笑容好暖,晃了他的眼。
他雖然不知道見到蒼鬱之後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竟然對這個叫蒼鬱的人,十分厭惡。她的笑容隻是為了蒼鬱,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溫暖,讓他有些冰涼的身體,都感覺到了暖意。甚至,他覺得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方式,這裡的冷,已經讓人不喜歡。
他沒有說,他隻是心疼青絲變白發的她,並非是青絲白發誰美,誰不美。忽然想起她悲痛之下,陷入走火入魔中的時候,那一頭垂至腳踝的青絲,忽然就成了白發,心又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傷好些嗎?”
木冰雲一頓,倒是沒有想到魂帝會關心她。內心歎了一口氣,雖然她覺得她的鬱與魂帝有關,但是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的時候,她依舊無法將此人當成她的鬱。
“就那樣吧!”
走火入魔,體內狂躁的仙力就算是壓製了下來,卻也給她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傷害。莫不是最後魂帝阻止,她恐怕早就入魔,從此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想到在這裡,她甚至有後怕。若是那時候她真的入魔了,豈不是看不到最後的希望,還有她的父親母親,還有對她如此好的兄長,他們豈不是會傷心?
她該活著的。
不管鬱是否真的還在,她應該活著。但是,她會努力的尋找他,就算他真的是不在了,她不相信他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前世自己生死,能夠繼續存活下來,是兄長使用了秘法。那麼隻要找到兄長,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秘法是不是能夠時光倒流,回到一開始呢?
當然,若是在魂帝身上看不到希望之後,她或許可以試一試這個秘法吧!不需要回到以前多久,就回到他們快要分離的時候。那時候,不管如何,她都會想儘一切辦法留在他的身邊,不讓他進入這麼危險的地方。
想著想著,她竟然笑了出來,這一次笑得更是輕鬆寫意,讓魂帝有些好奇。她到底想到了什麼好的事情,竟然能夠這樣的開心。
“你在笑什麼?”
木冰雲聽到魂帝的聲音,收回了笑容,望了他一眼,眼睛亮亮的充滿著希望。比方才大不相同,這種眼神竟然讓他是那麼的恐慌。
“你在笑什麼,想到了什麼?”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似乎她馬上就要消失在眼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的害怕恐慌,甚至怕她馬上消失不見,隻有用力的抓住的肩膀,才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
“沒笑什麼。”
冷冰冰的聲音,不如先前還能夠帶著點溫柔。讓魂帝越來越不安起來,他手中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眼睛也變紅了起來,麵孔猙獰了幾許。
“你在笑什麼?”
木冰雲望了他一眼,儘管對方很凶悍,她卻一點也不害怕。抿著嘴,並不說話,然而她的眉梢還能夠看得出喜色,這樣的笑容,令他不安,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