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輕狂帝尊,不約!
木冰雲看著傅習凜的背影,忽然笑了出來。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的,對於傅習凜眼中的那隱藏起來的情誼,躲藏是躲藏不了的。但那又如何,緣分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切錯過,都是為了最後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傅習凜之所以突然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不過是因為來自傅家的壓力。估計傅家是以她的性命相邀,這才令傅習凜轉而對木風雪殷勤吧!
隻可惜,後來傅習凜倒是真的喜歡上木風雪了,不然在最後的時候,也會想搶奪萬毒丹給木風雪解毒吧!
站起身來,抖落了袍子上的灰塵,流雲派的一切與她也沒有關係了,至於傅習凜,曾經確實她的朋友,她對他也沒有什麼恨意,再說現在的傅習凜還在九霄天呢,她想到這個都要笑了。
這個梗好,她拿回去嘲笑一番,不知道傅習凜會不會生氣,哦,對了,忘記交代了,傅習凜在之前遇到了一位動心的女子,然後他們在一起了,如今生活得十分幸福。算了,這些過眼雲煙還是不要拿回去讓人徒添煩惱了,就讓她自己樂樂算了。
至於其他相熟的人,木冰雲倒是沒有去過問,畢竟她認識的真正的人不是在九霄天就是在虛界,過問這裡好像沒有任何意義。
她就靜靜的等待著,終於到了出嫁的那一日了。
說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成親了,第一次被淩跡塵破壞了,第二次,是同她大哥與烏雲一起,這一次才是屬於他們二人唯一,完成那個未完成的婚禮。
那日,朝陽初升,遠遠地就一行飛躍在半空中的接親隊來了。為首的是一位樣貌冷峻,眼睛裡卻帶有溫柔的男人。他身著大紅色的喜服,坐在一頭雪白的巨獸上,身後浩浩蕩蕩一行看不到儘頭的人員,在他的身後,還有一輛精美的紅色馬車,是由他身下的雪白巨獸拉著在半空中飛躍的。
他們緩緩靠近淩雲峰的某座小屋前,他們所有人並沒有落在地麵上,僅僅是那頭雪白巨獸停留到地上。那時,她已經裝扮好了,她也沒有假手於他人,一切都是自己裝扮的。
聽到外麵的響動,聽到了他的聲音“我來了,冰兒。”
她微微一笑,看了看這間熟悉的小屋,走到門前,開了門,就出現他的麵容。他伸手過來,她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緊緊地握住,沒有再放開的趨勢,他攬著她的腰,將她送上馬車,她端端正正的坐在裡麵,麵容始終帶著微笑。
圍觀的流雲派眾人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靜靜的看著這對恩愛無比,就像是已經多年夫妻的新人,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見他躍上雪白巨獸,輕輕一揮,巨獸騰空而起,與流掌門招呼一聲,便駕著馬車轉頭而去,身後浩浩蕩蕩的一大片人,帶著嫁妝,像是一條不知道多長的紅龍。
身邊的景物不斷的在倒退,木冰雲心像是被溫暖注滿,這一次沒有遺憾了。
據說那一日看到婚禮的人都被震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半空中的那條紅龍長得不像話,簡直就是長過東洲與西洲之間的距離,這一幕盛世婚禮,是帝尊的大手筆,估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誰又有這個本事,造成這樣的場景呢?
無數女子都在羨慕,羨慕那個天賦平平的人,竟然被帝尊看上娶回了家。
木風雪心裡很酸,明明她以為的大反派走了,她應該高興的,但看到那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將木冰雲溫柔接走的時候,她羨慕了,真的是羨慕,或許彆人看不清楚,她看得到,那個男人對木冰雲是真心的,那雙眼眸溫柔得像要化成水了。
淩跡塵雖說也待她好,可從來都沒有對她露出過這樣的眼神,這一刻她對淩跡塵的感情有點不滿了。不管怎麼樣,木冰雲走了,她仇視的人走了,流雲派好像少了些什麼,木風雪從來沒有覺得,木冰雲在她的生命中存在感是那麼的強烈。
她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
流雲派所有人都對她很友好,身邊的人也對她很友好,甚至一大票羨慕她的人。
可她覺得空落落的,她不是穿越者嗎?
不應該被很多人針對嗎?
為什麼這些人都不針對她?
也不迫害她?
木風雪第一次覺得她穿越過來,真的是逆襲嗎?她明明有好的天賦,明明有好的容貌,明明是人人羨慕,她為什麼還要去計較那麼多?
至於淩跡塵從那一日也有些恍惚,當日是他提出那個條件,隻要木冰雲達到玄王境界,他便與其結為道侶。也是他看到木風雪之後,對其產生了好感,生生的將曾經的話毀滅,當著木冰雲的麵說了決定。
他覺得生活一下子亂了,明明這一切不應該是他所希望的嗎?
身邊陪著木風雪,也沒有了木冰雲的糾纏,他應該和雪兒好好生活下來,等到雪兒過些時候,他們就結為道侶,一直在一起啊!
至於旁觀者雲漠與風青衣則是在與木風雪如期遇到之後,並沒有產生什麼愛慕的心思。當日在大殿已經看到過木冰雲的風采,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木風雪當然也沒有在意,因為她現在很順心,什麼都順心,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她焦慮不堪,她從來就沒有這麼順風順水中,唯一個唱反調的人都走了。
她覺得現在想的不是什麼除掉大反派,而是該尋一尋,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她為什麼要活著,活著要去做什麼。
木冰雲與蒼鬱成親之後,安安靜靜的生活在帝音宮。至於北海那邊當然有人過來,以二人的手段,直接將人送了回去,順便再將北海改造了一番,可以輕而易舉的過去,但是不能夠回來。
“這個主意太妙了,冰兒,今後沒有人打攪我們了,他們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吧,咱們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做。”
木冰雲摟著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不如現在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