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輕狂帝尊,不約!
銀河沒有想到這個劫難說來就來了,他選擇了隱蔽的地方,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選擇這樣一個無人發現之地。
腦海裡不由回憶起那個漂亮的少年,和少年在一起遊玩那麼多年,對少年的那點殺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明白,為何一個漂亮的少年就能夠牽動他所有的心緒,他沒有朋友,也沒有知心人。大傻猶如名字,是一隻很蠢的凶獸。
可笑的是在離開的時候,他竟然讓大傻好好幫他照顧那個少年。
可惜他依舊不知道答案,為什麼要讓大傻照顧少年。
天空一片黑色的雲朵,已經讓他來不及多想。但在劫難還未來臨之前,他確實無法控製自己的腦海,總是回憶著少年每一個表情,他仿佛想將少年藏起來,讓誰都無法看見。
這似乎應該就是他的所有物。
然而天空上傳來的威壓告訴他,已經沒有機會了,自古以來變異超神獸想要渡過這個劫難都是不可能的。
他很想弄清楚那個答案是什麼,可惜沒有機會了。
銀河輕笑了兩聲,擾動頭上的銀發,整理了一番潔白的衣裳,鳳眸帶著笑意望著上空“來吧,就讓我試試,這個劫難究竟是怎麼樣的。”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依舊想著的是那個少年。
真是該死的少年!
“水羲……”他低聲的喃喃一聲,仿佛有什麼答案要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來一樣,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響起驚雷,一抹強烈的光芒將他籠罩,嘩啦啦的雷電劈砍在他的身上,時間持續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等到所有雷電消失之時,他已經半跪在地上,銀白的發絲也少了些光澤,那身雪白的衣裳也被劈得破爛。
他理了理發絲,輕笑一聲站了起來,嘴角有些譏諷,“我銀河何時弄得過這般狼狽。”
“果然就該殺了那個小東西,這個時候都因為他走神。”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聲音卻並未一絲一毫的怒氣,反而帶著笑意,“小神龜,若這次我能夠渡過,定要從你的身上找到答案。”
“你等著!”
正當他想起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兒的時候,天上的雷劫仿佛知道他的心緒,再一次降落下雷劫,又是一大片,這一次持續了半個時辰。等到雷劫消失之後,他整個人都被劈得趴在地上。
那一頭銀白的發絲已經染了些灰塵,俊俏的臉上也多了些泥土,他吐出一口雜草,翻身而起,隻是幾個踉蹌在原地打轉,運轉著神力終於穩定下來。
“太狼狽了,這都怪你,小神龜。”
他嗬嗬的笑著,聲音竟然無比的愉悅,“其實要這樣子才有意思不是嗎?”
他的衣裳已經爛了,露出帶有血痕的胸膛,嘴角一絲血跡未乾,眼眸閃爍著攝人的光芒,看著狼狽不已,偏偏站在那裡也是一種風情。
這樣的風情老天可不會欣賞,依舊一大片的雷電降落下來,紫色的雷電將他的身影淹沒在其中,沒有流露一絲痛苦。
然而等到雷電消失之時,他不是在地上趴著的,而是在雷電劈的坑內,等候許久才從裡麵爬了出來。這一次他輕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是我低估了這個劫。”
銀河嘶啞的聲音響起,望著空中再次降落的雷電,根本就無法阻止,隻能夠默默地承受著。
他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身體差不多快要廢掉了,就連靈魂都有些不穩固。劫雲上依舊在醞釀著一個大招,他卻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不,還是可以動彈一根手指頭,掌心向下,食指在地麵上畫著,畫得很慢,很快一個簡單的圖案出現。
他的眼底有些無奈,嘴角卻帶著無比柔和的笑容“小神龜。”
“答案究竟是什麼,我為什麼對你就下不了手呢?”銀河喃喃自語,閉了閉眼隨後睜開,望著最後一波凶猛的雷電,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渡不過去了。
這一撥集結了前麵所有雷電的威力,頃刻間怕是會飛灰湮滅。
紫黑色的雷電翻滾著,銀河閉上了眼,既然無法反抗,不如等待,承受,腦子裡多回憶一下小神龜,看看在臨死之前能不能夠找到答案。
轟鳴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他知道快了。
忽然身上多了一個柔軟的物體,莫不是他還未感覺到疼痛,就已經被雷電飛灰湮滅了?
不對,若是飛灰湮滅了,他如何還能夠有知覺。
還未待他睜開眼,就聽到痛苦的悶哼聲從身上傳來,莫名心頭一緊,睜開眼一看,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近在咫尺,這不是他腦海裡回憶的小神龜又是誰?
“水羲?”
水羲用力睜開眼,瞧著銀河沒有事情之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銀河,你沒事吧?”
小神龜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可他聽出來了他很虛弱。
“你怎麼了?”
銀河無法動彈,總覺得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開自己了,他不曾想到會有恐懼的一天,他真的有些害怕,害怕這種莫名其妙要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
“我啊?”水羲吃力的趴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一口氣,“銀河你身上的氣息真舒服,好好聞。”水羲臉貼在他的胸膛,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在他再問的時候,水羲虛弱的聲音傳來了,“銀河,我要死了。”
銀河心頭一緊,恨不得跳起來問為什麼,你好端端為何要死了。
小神龜,你不知道我想殺了你多少次嗎?你怎麼說死就要死了,你對得起我繞過你性命那麼多次嗎?
“銀河,今後你要一個人玩了。我不能夠陪你玩了,”水羲的聲音有些低落,低落得讓銀河胸口很難過。這個時候他終於反應過來,想要問什麼,水羲那張蒼白的臉笑容依舊不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銀河。”
銀河愣了愣,這個時候終於望著天空中被阻擋的雷電,一個巨大的龜殼,龜殼在雷電的擊打中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他恨,恨自己為何不能夠動彈。
“龜殼脫離身體的時候好痛啊!”水羲有氣無力說道,那雙清澈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