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瞎想了。”
鐘霈側臉英俊,笑意有些無奈,“我是救了你,但是,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記得很清楚,你的顧慮我都明白。”
頓了頓,喟歎著道,“你彆有什麼負擔,之前,我媽對你做的那些事……是我虧欠了你,這次我救了你,算是扯平了。怎麼樣?”
救命之恩,他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這樣好的機會,他卻沒有趁人之危、攜恩以報!
但這就是鐘霈啊,清清正正、坦坦蕩蕩的鐘霈。
“……好。”盛相思點點頭,嗓音淡淡的沙啞,漾出抹笑。
“對了。”盛相思想起什麼,指指鐘霈的胳膊,“你的胳膊怎麼樣?”
“小傷。”
鐘霈抬起胳膊,擼起袖子給她看了看,“沒傷著筋骨,就是好些天不能碰水,定期換藥,還要忌口,怪麻煩的。”
聽他這麼說,盛相思皺了皺眉,“不要怕麻煩,不然感染發炎,可就糟了。”
“嗯。”鐘霈看她一臉肅然,不覺揚了揚唇,“我會小心的。”
放下胳膊,看了看時間,“我得去公司了。”
“好。”盛相思更加過意不去,忙道,“你快去忙吧。”
因為她,耽誤他多少時間了?
“那我走了。”
鐘霈又囑咐了兩句,起身出去。
出了病房,傅寒江雙腿筆直的立在原地,不進不退,看到他出來,瞳孔縮了下。
鐘霈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啊?”
護士端著治療盤,要去給盛相思做治療。
看了眼杵在門口的傅寒江,“她已經醒了,現在可以探視了。”
“嗯。”傅寒江喉結滾了滾,“她好點了嗎?”
“好多了。”護士道,“急症是這樣,凶險是一時的,搶救過來就沒事了。”
“嗯。”
傅寒江越過護士的肩膀,往裡麵瞄了瞄,有些緊張,“那你幫我問問,我能見見她麼?”
“行,你等著。”
“謝謝。”
護士推開病房門,進去了。
朝著盛相思笑笑,“看起來好多了。”
一麵給盛相思把治療上上。
指指門口,“那位脾氣不太好的先生,在門口守了一整夜,他想見見你,見嗎?”
守了一夜麼?
盛相思微怔,小弧度的點了點頭,“嗯。”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的,擇日不如撞日吧。
“那好,我去叫他進來。”
護士轉身去叫傅寒江。
“可以了,你進去吧。”
傅寒江心頭狂跳,說不上是喜悅更多,還是慌張更多,“謝謝。”
“不客氣。”
傅寒江舉步往裡走,不自覺的抿了抿唇,越是靠近床邊,心跳越是急促。
終於,他在床邊站定。
盛相思半靠在床頭,還在吸氧,但精神和臉色都比昨晚好了很多。
“相思。”傅寒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來了。”
盛相思朝他笑笑,指了指床邊的椅子。
“坐吧。”
“好。”
傅寒江忐忑的點點頭,依言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