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笑意淡了幾分,不答反問,“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那不然呢?
“我哪兒惹著你了?你要這麼做?”
白冉眼眶泛紅,怒火集聚。
“傅寒川,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還是,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四目相視,沉寂了片刻。
“是。”
傅寒川頷首,沉沉開口,供認不諱。
“的確是我讓人停了你手上的項目。”
“!”
白冉愕然,怒極反笑,厲聲質問,“是我糊塗了嗎?我們之間,難道不是你對不起我嗎?啊?”
“是,我對不起你。”
傅寒川承認了,照單全收。
接著道,“但我不願意看著你和司正澤接觸……因為工作也不行。”
“嗯??”
白冉愕然,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哈!你不願意?你憑什麼不願意?彆說我們是正常的工作,即便是我們要複合,你也管不著!”
“?”
傅寒川皺了眉,眸光斂了斂。
“你這麼說,是預備和他複合?”
“有什麼不可以嗎?”白冉怒意上了頭,脫口而出。
“不可以!”
傅寒川怒喝,“需要我提醒你麼?這些年,他是怎麼對你的?你沒有被他打死,那是你運氣好!”
“是,沒錯。”
白冉冷笑著,點頭,“可是,你也彆忘了,他之所以折磨我,全是因為你!”
瞪著他的目光,充滿怨憤。
一字一頓的道,“你,才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
“白冉!”
“傅寒川!”
傅寒川大聲,白冉比他還要大聲,嘶吼著,嗓音險些劈了。
“分手見人品!你這樣分手後就捅刀子的前任,就是個偽君子!”
怒到極致,白冉隨手抄起桌上的茶飲,兜頭潑向了傅寒川。
冰涼的茶飲,夾著碎冰,頓時澆了他一頭一臉,狼狽不已。
白冉最後說了句,“你自私又陰狠,姚樂怡滿心算計,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你們倆千萬百年好合,長長久久,彆再禍害彆人了!”
胳膊一振,把空了的杯子重重砸在了茶幾上,一轉身,跑了出去。
“……”
傅寒川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
“大少……?”
祁肆從外麵進來,看到他這模樣,吃了一驚,“你這是……”
慌忙去取了毛巾來,遞給他,“快擦擦吧。”
傅寒川沒接毛巾,任由茶飲碎冰從發絲上,滴滴答答的掉落。
忽然,站了起來。
薄唇緊抿,一抬腿,朝著茶幾用力的一腳!
‘咣當’!
茶幾一整個,被他給踢翻了!
“!!”祁肆愕然,大氣不敢出。
跟隨大少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控……
大少和二少,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長久以來,大少的情緒都是一條直線,沒什麼起伏。工作、生活,按部就班。
卻原來,大少也是會動怒的?
而且,是暴怒。
理由是白冉。
傅寒川憋悶的厲害,抬手扯了扯領帶結,吩咐祁肆,“讓門衛攔住白冉!”
一邊說,一邊出了總裁室。
“是,大少!”
祁肆匆匆應了,追問道,“你去哪兒啊?會議繼續嗎?”
“會議取消!”
撂下這句話,傅寒川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