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
姚樂怡似乎是得到了一切。
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她儼然是傅家的中心,兩兄弟圍著她轉,鞍前馬後。
但到頭來,兩兄弟,她其實並沒有在誰的心上。
可憐嗎?
是有。
盛相思把剝好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喂到白冉嘴邊。
“但是,她和你的情況不一樣,她之所以會可憐,自己有很大的責任。”
一直以來,姚樂怡都是清楚的。
但她卻固執的,千方百計的,在強求。
最終,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隻能說是……是她的欲壑難填,害了她。
“而你……”
盛相思看著白冉,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你是完全無辜的。”
至於姚樂怡,“她自己種下的因,就隻有她自己承受結果。”
“可是……”
白冉微怔,有些茫然,抬手指了指腦子。
“她現在,不是病了?”
“病?”
盛相思皺了眉。
因為沒有證據,有些話,她不好說。
之前,她和傅寒江提分手時,曾經有說過。她覺得,姚樂怡的‘病’,很可能是裝出來的。
即便,傅寒江告訴她,有醫生的診斷依據。
這麼長時間以來,姚樂怡似乎是真的病了?
但是,盛相思仍然持著懷疑的態度。
“也許吧。”
她含混的道,“那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是啊。”白冉幽幽歎息,“我自己都水深火熱、自身難保了。我隻盼著,她能鬨得厲害點。”
隻要姚樂怡一直鬨,不依不饒。
或許,傅寒川最終頂不住,會放過她?
…
下午,盛相思回了趟江溪路。
獅子灣那邊,照顧元寶的傭人保姆已經過來了,還有元寶的東西,也一並收拾好,運送了過來。
不是頭一次來了,盛相思吩咐傭人,帶著他們去安置下來。
傍晚,元寶放學後,被直接送來了這裡。
盛相思帶著君君,在門口迎接他。
“元寶哥哥!”
君君噔噔噔的跑去,牽著小哥哥的手,“冉冉姨姨有事,君君陪到你。”
原本,見不到媽媽很難過。
但是,被妹妹軟乎乎的小手牽著,妹妹還對著自己甜甜的笑。
元寶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好啊。”
“哥哥!走!”
看著兩小隻手牽手,盛相思放下心來。
晚一點的時候,她去了醫院,帶著家裡傭人燉的湯。
進到病房裡,白冉緩緩睜開了眼。
“我吵醒你了?”盛相思愣了下,忙把手裡的保溫飯盒放下。
“不是。”
白冉搖搖頭,“一直躺著,哪兒睡得著?不過閉著眼養養神。”
“看起來是好多了。”
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盛相思稍稍放心。
“是好多了。”白冉自嘲的笑,“好幾萬一針的保胎藥,能不好嗎?”
盛相思架起了餐桌,“帶了湯來,喝點嗎?”
“嗯,喝點。”
盛相思過去扶她,在她腰後放了隻枕頭。
外麵,傳來護士的聲音。
“不好意思,這是vip病房,不是家屬,是不允許探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