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愛爾蘭的前一天,盛相思來醫院看了白冉。
原本期待著白冉能在她婚禮前康複,是不可能了。
自然是有遺憾的。
但跟白冉的健康相比,不值一提。
“明天我就要出發了。”
盛相思溫和的笑著,囑咐白冉,“你安安心心的,等我給你發婚禮的vg啊。”
好。白冉笑著,眨了眨眼。
“那我走了。回來再來看你。”
盛相思起身,傅寒川把她送了出去。
回來後,在白冉身側坐下。
握著她的手,長歎口氣。“冉冉,明天……我走了之後,你好好的。”
沒錯。
他明天,要和弟弟妹妹一起出發。
傅家嫁女,傅陸兩家聯姻這樣的大事,他作為相思的兄長。
相思那個生父,等於沒有。
他便要履行長兄如父的職責,是要牽著她進禮堂,把她交到弟弟手上的。
更何況,祖母也會去。
祖母身體不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是有個什麼,弟弟妹妹忙著婚禮的事,總不能麻煩他們。
這一趟愛爾蘭之行,傅寒川不能推脫。
這些道理,之前,他已經跟白冉詳細解釋過了。
對此,白冉完全理解,並沒有任何不滿。
這會兒,聽他說起,平靜的眨了眨眼。
哎。
倒是傅寒川,淺淺歎息著,萬般不舍。
捏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這邊我都安排好了,委屈你幾天……”
不會。白冉搖了搖頭,不至於委屈。
相思結婚,她自己不能去,已經很遺憾了。
她是希望傅寒川去的。
有他出席,相思的婚禮才圓滿。
“舍不得你。”
忽而,傅寒川低下頭,抱住了她,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
聲音悶悶的,“這麼些天,我們都沒分開過。”
是啊。
白冉微怔,確實如此。
從她回到江城,他們當真是一天都沒有分開過。
尤其,是她住院這段時間,幾乎是形影不離。
白冉看著眼前男人的腦袋,當初陪著她一起剃光的。
已經長出了青色的發茬,貼在她的肌膚上,紮的慌。
白冉不禁想,他這一走,她,會不會不習慣?
應該,不會吧?
“安心養著,好好治療。”
傅寒川再不舍得,也隻能狠狠心。
“等著我回來。嗯?”
“……”白冉安靜了好一會兒,抿著唇,眨了眨眼。
好。
…
第二天,傅陸兩家,乘專機,離開江城,飛往愛爾蘭。
盛相思和傅寒江的婚禮,將在利默克裡郡,阿代爾莊園舉行。
…
白冉醒來時,是早上九點。
靜姐在床邊守著她,“太太,醒了?靠著醒醒神。”
說著,把床頭給調高了些。
“太太,我去打水,先洗漱。”
嗯。
白冉躺在那裡,看著靜姐進進出出的忙碌,覺得,房間裡出奇的安靜。
靜姐推著洗護車過來,見白冉怔怔的,盯著牆上的掛鐘,猜著她的心思。
笑著道,“傅總三個小時前走的,這會兒,已經在飛機上了。”
嗯。白冉眨眨眼,由著靜姐替她洗漱。
房間裡,安靜下來。
太安靜了。
安靜到,白冉都有些不習慣了。
怎麼會這麼安靜呢?之前,傅寒川在時,並沒有這種感覺。
白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