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天色也不早了,王爺現在就安寢嗎?”馬六說道。
蕭煜霖此時哪裡睡得著?
因此,蕭煜霖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馬六說道:“子時還差些時候。”
“還這麼早,就睡覺做什麼了?”
“那,王爺要不要到書房去看看書,或者寫字作畫什麼的?王爺現在有些心神不寧,到書房去,能寧神靜心。”
蕭煜霖現在的確需要靜心,便出了屋子,往書房去了。
馬六沒進去書房,隻站在門口候著了。
守門的小廝對馬六小聲說道:“六爺,您怎麼不進到裡麵去啊?這外頭多冷啊!”
馬六輕哼一聲,說道:“哼!你懂什麼!有些事情,我若是在裡頭的話,王爺他不方便辦!”
“什麼事情啊?”
馬六隻看了小廝一眼,嘴角一勾,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小廝見狀,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問了。
蕭煜霖坐在書案後麵,隨手拿起桌案上麵的一本叫做“弄梅”的書看了起來。這是插畫書,有圖畫配以文字的那種。
蕭煜霖一頁一頁地往下麵翻看著,看著裡麵的兩個小情侶卿卿我我、詩情畫意的,蕭煜霖便把裡麵的人想象成他和鐘玗琪了。
圖畫的大意是,冬日裡下大雪之後,梅花盛開,兩個小情侶一起在雪地裡賞梅。此情此景賞心悅目,兩個人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場景一轉,變成了室內。小情侶兩個卿卿我我的,很快就衣衫不整了。再後麵,就出現了不堪入目的畫麵。
蕭煜霖看得是麵紅耳赤的,眼睛不敢看,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唆使他繼續看下去。於是就出現蕭煜霖快速瞄了一眼之後,就移開視線,然後再快速瞄一眼的重複的場景。
本來一刻鐘就能看完的書,蕭煜霖花了半個時辰才看完。看完之後,蕭煜霖的呼吸紊亂,臉頰漲紅,額頭上滲著細汗,身上也是熱出了一身汗。
蕭煜霖合上書,隨手將書往桌案上一扔,然後抬袖擦了擦額頭。又深呼吸了幾下,調整了心率,這才漸漸靜下心來。
又靜坐了一會兒,蕭煜霖這才站起身來,走出了書房。
馬六見蕭煜霖出來了,隻低著頭站在門口。
蕭煜霖說道:“本王要沐浴!”
“是!”
馬六應了一聲,趕緊吩咐人去抬熱水過來。
就在蕭煜霖轉身往寢房走的時候,馬六不禁抬手捂住嘴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隻一下子,馬六便放下了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蕭煜霖或許已經覺察出背後的馬六有在偷笑,可他不敢回頭,怕看到馬六偷笑而覺得尷尬,此時他的臉上很是不自在。
馬六沒有隨蕭煜霖進屋裡去,隻站在門口候著。
等小廝抬來熱水之後,馬六這才隨小廝一道進了屋子,隨後服侍蕭煜霖沐浴更衣。
從頭至尾,蕭煜霖都沒有說什麼,平時話多的馬六也沒有說什麼,各自心裡清楚。
馬六服侍蕭煜霖躺下後,便退出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