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父親說,他會在天上看著,看著終會有人來收拾鐘家。鐘家壞事做絕,一定會有報應的!”
說到這裡,掌櫃的怒瞪雙眼,眼眶紅紅的,有淚水溢出眼眶。
蕭煜霖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示意馬六拿出銀票來。
蕭煜霖將其中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掌櫃的,說道:“本公子也是生意人,聽到掌櫃的如是說,心中難免憤慨。本公子不能做彆的什麼,隻能小小的資助掌櫃的一番了。”
掌櫃的抬袖擦了擦眼眶,但沒有伸手接蕭煜霖的銀票,而是對著蕭煜霖拱手一拜。
隨後,掌櫃的說道:“小的先行謝過客官了!小的隻是一個生意人,也不能平白要客人的銀錢。客官在小的這裡住店,房錢也不少給,客官就已經是在資助小的了。小的跟客官說這些,隻是難得遇到一個傾訴之人,這便說了出來,並不是向客官討錢的。”
蕭煜霖將銀票放在桌子上,說道:“誰還沒個難處的時候呢?你堅持做生意的本分,這就是好的。本公子敬重你,這便資助你一點銀錢了,還請掌櫃的不要客氣。”
掌櫃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這世道,本分做生意的人,又能討個什麼好呢?還不如偷奸耍滑的好!”
蕭煜霖說道:“掌櫃的,這客棧可還有其他客人住店?”
掌櫃的說道:“雲州城本來就是小城,又地處偏僻之處,平時也隻有商旅客人會在此停留。如今,那些商人都到鐘家的客棧去住了。現在又是雨季,來往此地雲遊的客人也沒有,也就隻有公子這一家了。”
蕭煜霖說道:“本公子的夫人喜歡清靜,既然你這裡沒有旁的客人,本公子便包了你這客棧,你也省得為難去勸退其他客人。這一百兩銀票,便是房錢。”
掌櫃的知道,蕭煜霖這不過是借口罷了,實則還是要給他銀票。不過,既然蕭煜霖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婉拒。
因此,掌櫃的也對著蕭煜霖一拜,說道:“如此,那小的就多謝公子了!”
掌櫃的抖了抖衣袖,隨後便伸出雙手去拿桌子上的銀票。
掌櫃的手還沒碰到桌子上的銀票,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夥計,徑直往蕭煜霖這裡走來。
那夥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眼睛頓時就睜大了,隨後笑著對蕭煜霖說道:“客人遠道而來,在這裡住得可還好?”
蕭煜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此人給他的感覺就是,這不是什麼好人!
再一看掌櫃的,隻見掌櫃的低頭不語,臉色很是不好看。由此可見,此人應該是鐘家客棧裡來的人了。
因此,蕭煜霖的態度很是冷淡,說道:“挺好的!”
那夥計說道:“客官,雲州城裡還有好些客棧,比這裡要大,比這裡要好,夥計也多,可以把客官伺候得很好。即便是車馬什麼的,小店也能伺候得好好的!這裡空蕩蕩的,就兩個婦人照應著,實在是照顧不周。客官放心,雖然小店比這裡好,伺候的人也多,可房錢也不比這裡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