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霖和鐘玗琪皆是一驚。
蕭煜霖一揚手,說道:“先生還請坐下說話!”
閆潤生也不客氣,一掀衣袍,便坐了下去。
蕭煜霖示意馬六看茶。
“多謝公子!”
閆潤生對著蕭煜霖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不才與公子和小姐第一次相見時,公子和小姐對不才客氣有加。不似那般權貴之嘴臉,這是不才最敬重之處。不才愚鈍,當時竟沒能猜得出公子的身份來。如今案子重審已經結束了,不才若是還猜不出公子的身份的話,那不才還真就是不才了。”
蕭煜霖說道:“先生剛才說,這件案子背後還有一個人,先生是否知道此人?”
閆潤生點了點頭,說道:“嗯!不才來見公子說這個事情,也是犯著極大的風險。不才也素來知道公子的風評,雖然有些不好聽,但實則公子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反倒是通曉世俗之理。正因為如此,不才才打算跟公子和小姐說這件事情的。”
蕭煜霖示意馬六到門口去站崗,然後對著閆潤生一揚手,說道:“先生請說!”
閆潤生說道:“當年鐘秉良的鏢被劫,可這背後的苦主卻沒有現身。外麵有幾種猜測,但他們都沒有猜到,這個苦主是不能現身。”
蕭煜霖說道:“先生知道苦主是誰?”
閆潤生點了點頭,說道:“嗯!苦主就是,當今的皇上!”
眾人一聽,皆是大吃一驚。
蕭煜霖沉了臉,但鎮定地說道:“先生此言,可是有什麼憑據?如若不然的話,先生此言,誅九族都不為過!”
“哈哈哈……”
閆潤生大笑幾聲,說道:“殺人滅口,誅人九族,這些,都是皇上的手段。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才還真沒有真憑實據。”
蕭煜霖冷冷說道:“既然無真憑實據,憑你一人之言,本公子就會相信你嗎?”
閆潤生說道:“公子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隻是說了這麼一件事情罷了!”
鐘玗琪說道:“先生不防先說一說你的見解,我們再來判斷,是不是這樣。”
閆潤生看了看鐘玗琪,頗為讚歎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鐘禦史家的後人,果真是會為人處世!”
眾人聽了,又是一驚。
鐘玗琪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臉上又恢複了平靜,說道:“先生連我的身份都知道?可見,京城裡的傳言,已經傳到這裡來了。”
閆潤生搖了搖頭,說道:“京城來的傳言,隻說瑞王府中的鐘小姐是雲州城的這個鐘小姐,並沒有猜測到小姐的真實身份。我原本也是不確定的,這是有人告訴我的。”
“是誰?”鐘玗琪不由得脫口而出。
閆潤生說道:“大秦山原裡的那個摸金校尉,公子和小姐可還記得?”
大秦山原,是江北城以北那群山地的統稱。
鐘玗琪想了想,然後說道:“難不成,先生跟那個摸金校尉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