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潤生對方聖手說道:“看來,鐘小姐的誌向很大!”
方聖手說道:“到底是年輕,有些事情想不周全。即便是有瑞王爺在,可瑞王爺又如何比得過皇上呢?鐘小姐的步子要是邁得大了,許是連瑞王爺也要栽進去。”
閆潤生說道:“鐘小姐是個聰明人,我想,她應該會謹慎考慮的。這種事情,尋常人自然是希望一勞永逸的,鐘小姐會遲疑是也正常。相信,鐘小姐會拿捏得了輕重。”
方聖手說道:“即便鐘小姐隻是為了沉冤昭雪,這事,也未必可成啊!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如今卻要把你給牽扯進來。我孤身一人也就罷了,你還有一家老小。”
閆潤生笑了笑,說道:“我又做了什麼了?是欺君罔上,還是陷害忠良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因為前太子賜了我一方硯台,皇上便要滅我滿門?皇上也是個要聲望的人,他又豈能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來?”
方聖手隻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鐘小姐我也見到了,該說的事情也說了,在你家住了也有幾日,多有打擾了。這裡的事情已了,明日鐘小姐一走,我便要離開雲州城了。下一回,還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見麵,或者,還能不能再見麵。”
閆潤生勸慰道:“這是天道仁義,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前太子和鐘家的冤魂,他們也會保佑你的!”
“哎!”
方聖手隻重重地了一口氣,然後便離開了書房。
閆潤生靜默了一會,隨後也離開了書房。
蕭煜霖和鐘玗琪一路慢慢走著回到客棧,路上,兩個人都不曾說一句話,各懷心思。等回到客棧後,蕭煜霖又去了鐘玗琪的客房。
兩個人坐著,相對默默無言。
最終,蕭煜霖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說要回房去歇著了,叫鐘玗琪早些歇息,明日好趕路。
秋實吩咐夥計打來熱水,和春華伺候鐘玗琪洗漱寬衣。
秋實小聲說道:“小姐,奴婢聽那方聖手說的,有些道理。不知小姐是怎麼看的?”
春華也小聲說道:“奴婢也以為,方聖手說得在理。此事,若真要把皇上給牽扯出來,這更是難上加難,而且還可能會造成朝廷動蕩。若小姐隻要給鐘家洗刷冤屈,隻要跟王爺說,讓王爺去跟皇上透露這個意思,隻抓個人出來頂著,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鐘玗琪說道:“皇上是什麼手段,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莫說王爺是他的親弟弟,真到了那一步,這個親弟弟也是可以殺掉的。王爺對此事心知肚明,卻又裝作不知道,一來是為了保命,二來也是他夾中其中兩頭為難。”
鐘玗琪:“如今皇上隻針對我一個人,這便罷了,又為何要把王爺給牽扯進來?王爺對我做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我又怎能害了他?這個事情要做,也隻能我自己去做。現在有人願意幫忙指證,等回到盛京之後,我再看情況,見機行事。”
秋實說道:“小姐以為,把這個事情推到誰的身上,最為合適呢?”
鐘玗琪說道:“我想過了,此人非張禦史莫屬。”
“什麼?”
春華和秋實皆是一驚。
秋實說道:“小姐,那張禦史是沐妃娘娘的父親,皇上的心腹,皇上又怎麼會把罪責加在張禦史的身上了?謀害太子,陷害忠良,這可是誅九族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