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安回去路上,越想心裡麵越難受。
珍味齋呀,一頓飯就要幾百兩銀子呀。
可是一個銅板都落不在他身上。
他心裡麵可不就是難受嘛。
他也沒直接回賭坊,而是回了家裡麵。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是不是爹去找你了?”
塗荷花看見齊文安回來,當即就皺了皺眉頭。
她心裡麵則該齊元峰多管閒事。
齊文安瞥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知不知道老爺子那邊要去珍味齋吃飯?”
“珍味齋?”
塗荷花眼珠子轉了轉,先前就聽小叔子提及過這個地方,而且那地方吃飯老貴了。
“什麼意思,他們這是要去那邊吃飯?”
“幾百兩銀子呢?”
兒子現在要念書,她是巴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個來用。
可是人家竟然要去珍味齋吃飯,而且那麼多人,一頓飯不得好幾百兩啊。
“我們呢?能去嗎?”
齊文安聽見她這問話,直接翻個白眼兒,“彆想了。”
“說起這個就來氣,爹娘心中根本就沒我這個兒子。”
塗荷花心裡麵也生氣,可銀子又不在他們手上,人家想怎麼話就怎麼花,而且先前將人得罪得太死了。
她蹬向齊文安道:“還不是你將人得罪得太死了。”
“他們行為雖然可恨,但我們到底是兩家人了,以後保不齊還需要那邊幫忙,你也彆東想西想的,等晚上正夏回來,讓他過去走一趟,我們不能跟著去吃一頓,老爺子他們看在正夏是孫子的份兒可能還會惦記著他,讓他去長見識也是好的。”
齊文安沒想到塗荷花竟然會這麼說。
這並不是他想要聽見的。
塗荷花注意到齊文安看她的眼神,她冷笑道:“你彆告訴你,還想要搞什麼小動作?”
“你去賭坊那邊工作為了孩子,我覺得沒什麼,但你也彆忘了,誰才是親人,就算爹娘那邊罵你罵得再厲害,可孫子他們還是認得,彆到時候因為你正夏他們也不認了。”
“煩人,你還教育起來我了。”
齊文安十分不喜歡塗荷花現在跟他說話的語氣。
塗荷花冷哼道:“我說的是實話。”
“我也討厭那邊的人,可真要遇上問題,能幫我們還隻有他們。”
“你要是真的敢亂來,那我和兒子就回老家去,這京城都彆待了,歡歡那丫頭聽了你的話,一輩子算是毀了。”
“夠了!”
齊文安不悅道:“什麼叫做一輩子被我給毀了。”
“歡歡是個上進的,要是努力點,她就能在京城穩定下來,到時候也能成為官夫人。”
“行了!”塗荷花最開始也這麼想過。
但是隨著後麵了解的事情越多,也就越明白,這身份上的轉變,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自家女兒長得又不是傾國傾城的。
“說正事兒,你彆打爹娘那邊的主意。”
齊文安被塗荷花念叨的有些煩了。
可到底因為有人在一邊叮囑,先前冒出來的一些念頭倒是被壓了下去。
“好好好,真是越來越羅嗦了,珍味齋我們吃不了,今天晚上我想吃雞。”
“吃什麼雞,不年不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