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圈套_穿成冒牌縣令之後_思兔閱讀 

18.018 圈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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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元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佯裝鎮定的慧心再也裝不下去了,猛地睜開眼睛,怒罵道“孽徒,當初是誰收留你的,若非我將你留在寺中,你還在外麵討飯”

他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凶狠如惡狼,若不是雙手被捆綁住了,估計這會兒已經撲上去將福元撕成了碎片。

福元被他恐怖的眼睛一看,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嘴唇直哆嗦“是,沒錯,你收留了我們,可那也是你要裝瞎子,需要人侍奉。我們這些年沒少為你做事,掙的銀錢卻全你自己收著,我們可沒得多少好處,今天還要受你拖累”

“況且,這度牒、寺廟都是空淨大師留下的,咱們占的也不是你的便宜”

慧心厭惡地瞥了他一眼“蠢貨,愚不可及”

他當初怎麼會收這麼蠢的一個東西為徒。

慧心氣到了極點,知道大勢已去,跟福元多說無益,乾脆重新閉上了眼睛。

師徒倆這番交鋒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可對在場百姓的衝擊卻堪比火山爆發,尤其是那些到現在還擁護慧心,相信慧心的忠實信徒們。

哪怕陳雲州將這麼多證據擺在了麵前,甚至慧心自己都不若先前那麼從容,開始口不擇言,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相信著慧心。

相信他有苦衷,相信他是被冤枉的,相信這裡麵有誤會。

可兩人這番爭吵,還有慧心睜開的雙眼,徹底打破了他們最後一絲幻想。

看著他們這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陳雲州微微挑眉,是時候讓慧心嘗嘗玩弄人心的代價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他讚許地看著福元“不錯,福元,你比你師兄強多了,機會隻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恭喜你抓住了這個機會。還有嗎”

對上陳雲州帶笑的眼神,福元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一狠心道“有的,他還每日三更起床練武,日夜不輟”

這麼自律可這不是陳雲州想要的,他索性挑明了“馬小雲她們這些失蹤的少女呢你如實說,我答應你,不管你在裡麵做了什麼,都饒你一命”

得了陳雲州這句準話,福元閉上眼睛狠心說道“他一直利用他這副好看的皮囊和名聲在誘拐美貌少女,馬小雲她們都是被他拐走的。其實失蹤的遠不止六個,而是整整十三人,有些是孤女,有些在家裡極不受待見,都是身份低微卑賤之人,失蹤了也沒人理。他專挑這些人下手,因為他是個瞎子,誰都沒想到他身上”

群情嘩然,百姓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信賴的大師竟然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是個手上沾了不知多少條人命的惡棍。

“騙子,混賬”

感覺受到莫大欺騙的百姓們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泥塊、菜葉子往慧心師徒身上砸去,邊砸邊罵。過去他們有多相信慧心師徒,如今就有多憎惡他們。

慧心師徒雙手都被綁著,身體不靈活,加之四麵八方都是石頭,躲閃不及,隻能低頭避開臉部,生生受著。

一刹那,亂石泥土紛飛,好不熱鬨。

柯九嘴裡叼了根野草,痛快地說“活該,打得好,多打一會兒,讓這混蛋剛才那麼囂張。”

其他衙役也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都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陳雲州抽空看了一眼不斷暴漲的擁護值,心情大好。這次可不是一點一點的長,而是一大片2,中間偶爾還夾雜著3,短短幾息的功夫,擁護值就上漲了幾百點,給他又湊齊了四位數,而且還在不停地長。

算是今日意外的收獲了。

這些都得歸功於貼心的慧心大師,若不是他招來這麼多人,陳雲州哪能撿這麼大個便宜。

看了一會兒擁護值美妙的漲幅,陳雲州緩緩抬頭,隻見慧心師徒三人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臉上被石頭劃開了好幾道口子,血混著泥土落在灰色的僧衣上,狼狽到了極點。

福元對上陳雲州的眼神,連忙求饒“陳大人救命,陳大人救救我,你答應過的我,我交代了你要留我一命的啊”

一塊雞蛋大的泥巴好巧不巧地砸進了他的嘴裡,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陳雲州慢條斯理地說“沒錯,我是說過要留你一命,這不沒死嗎放心,死不了的。”

柯九幾個跟著調笑“放心,我們看著,不會讓你被打死的。”

又等了一會兒,百姓們這口惡氣出得差不多了,陳雲州才拍手叫停“好了,大家都住手,再打下去要鬨出人命了。”

柯九等人也趕緊上去勸解“嬸子,大叔,可以了,讓我們將他們帶回縣衙審問吧。”

百姓們這才住了手。

還有幾個年紀大的走到陳雲州跟前跪下道歉“對不起,陳大人,剛才都是小人糊塗,太過相信慧心師徒,差點放跑了這個惡人。”

隨著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多的百姓跪下,向陳雲州表達歉意。

陳雲州抬手“都起來吧。大家認識慧心更久,他平日裡又會裝模作用,營造了一個好名聲,你們大家相信他是正常的。不過也希望大家吸取這次教訓,以後不要人雲亦雲了,對官府多些信任。”

他這番話讓大家更慚愧了。

老者站起來說“是,我們以後一定相信陳大人。”

“對,以後陳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其餘人跟著附和。

陳雲州哭笑不得,這些老百姓吧,愚昧是愚昧,但淳樸真誠也是真的。

他看了一眼天色,擺手道“好,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了,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

百姓們依依不舍地衝他揮手道彆,臨走時還朝慧心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有人開了這個頭,後麵的挨個上去,有不解氣的還故意往慧心臉上吐。

等人走光後,慧心的臉已經沒法看了,紅的、綠色、黃的,跟個調色盤一樣。他也是能忍,遭了這般罪,硬是連吭都沒吭一聲。

陳雲州睨了一眼,安排兩名衙役守在五平寺,將寺封了,便帶著大家下了山。

這家夥確實是個狠角色。

衙役們自動整隊,將慧心師徒和苗阿芳押在中間往山下走去。苗阿芳嘴巴裡的乾草已經被扯了下來,她也沒再吵,安安靜靜地走在隊伍中默默垂淚。

回到縣衙天都快黑了,陳雲州吩咐柯九“把他們四人押入牢房,分開關押後,然後你帶大家去百花釀酒樓吃飯,記我賬上。”

柯九高興地說“謝謝大人。弟兄們,今天陳大人請客”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衙役高聲歡呼,喜慶得過年似的。

鄭深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等衙役們走後,他上前對陳雲州說“你彆總是慣著他們,咱們這點俸祿可請不起他們吃幾頓。”

陳雲州有點不好意思“多謝鄭大人提點,我隻是想著兄弟們跟我出去辦事辦得這麼漂亮,大家都辛苦了,犒勞一頓。”

其實這個點了,百花釀也沒什麼好東西,也就大米飯配兩個素菜頂天了,搞不好菜也沒了,花不了多少錢。

不過鄭大人說的這也是個問題,縣衙太窮了,連點團建資金都沒有,加班不但沒加班費,連頓工作餐都沒有,可憐。而且整個縣衙竟隻有六匹馬,兩匹安排拉車,剩下四匹供衙役們有急事的時候用。

像今天這種人比較多的時候,大家就隻能走路,來回就得近兩個時辰,太耽誤時間了,一想到往後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要過這種窮苦的日子,他就覺得窒息。

窮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日複一日世世代代都是這樣,看不到一絲希望。

不行,必須得想法子改善生活,改變縣衙這窮得叮當響的狀況。

於是他問鄭深“鄭大人,咱們想個搞錢的門路怎麼樣”

鄭深愣了一下,隻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沒當回事,反而問起了案子相關的事情“聽說苗阿芳找回來了”

陳雲州點頭“找回來了,幸好沒事,但就是被那假慧心洗腦得厲害。”

鄭深剛才聽衙役們議論假慧心了,有些感興趣“那假和尚這麼厲害我也跟你去瞧瞧吧。”

陳雲州一口答應“好啊,等我吃過飯就去。”

在外奔波一天,他也餓了。

鄭深答應,讓他先回去吃飯,自己在書房等他。

用過飯,兩人一道去了大牢,先見的是苗阿芳。

苗阿芳哭了大半天,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嗓子也哭啞了。

陳雲州遞了張手帕給她“彆哭了,下次動動腦子,彆輕易相信他人,尤其是男人。”

鄭深側目,大兄弟你忘了自個兒也是男人嗎小心將來討不到媳婦。

可離奇的是,苗阿芳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還抿了抿唇說“謝謝陳大人,民女知道了。”

陳雲州很滿意,這姑娘腦子雖然不是很聰明,但至少知錯能改。他道“說說你跟慧心的事,還有你是怎麼從家裡跑出來的。”

苗阿芳攥著帕子,吸了吸鼻子說起了慧心誘拐她的經過。

去年中秋節前一天,家裡又吵了起來,苗阿芳一個人去了五平寺,那天寺裡香客不多,隻有寥寥幾人,很是安靜。苗阿芳跪在佛祖前好半晌,許了很多願,希望家裡人彆吵了,也希望她能找個如意郎君。

上完香,她出來時就看到了慧心站在寺中那棵菩提樹前,仰望著樹頂,沒毀容的側臉白皙如玉,精致又好看,那一瞬她直接看癡了,忍不住上前搭話。

慧心雖然眼瞎,卻似乎能猜到她心情不好,開解了她一通,還邀請她喝茶。茶香嫋嫋,眼前的慧心睿智、淵博、溫柔,跟村裡那些毛頭小子完全不一樣。

苗阿芳的心淪陷了,此後一有機會就偷偷往山上跑,甚至拒絕了好幾門不錯的婚事。

直到年初,苗老二欠下巨額賭債,苗老漢逼她嫁給黃員外,她再次跑上山,找慧心哭訴,慧心當天拒絕了她,隻說自己是個出家人,一窮二白,眼睛瞎了,年紀又比她大不少,給不了她幸福,苗阿芳生氣地哭著跑下了山。

但她還是不甘心。回去後一細想,慧心說配不上她,怕給不了她幸福,又不是不喜歡她。

過了幾天,她再次上山,找到慧心表白,說什麼都不要,隻願跟他在一起。慧心“終於”被她的這片癡心打動了,答應跟她遠走高飛,但為了避免被苗家人發現,還要暫時委屈她一段時間。

苗阿芳答應下來。

隨後慧心指導她先跟家裡鬨幾天脾氣,讓家裡人不耐煩,不怎麼管她了,再在被子裡塞一堆衣服之類的,放下蚊帳,弄成像是有個人睡在裡麵的樣子,然後半夜偷偷離開家,出了村子,福青在村口橋的另一邊等她。

然後她便被接到了山上,躲進了洞裡,等著慧心安排好,帶她遠走高飛。

所以今天之前,苗阿芳都還一直做著跟心上人雙宿雙飛的美夢。

陳雲州擺手示意衙役將她帶下去,然後問道“鄭大人怎麼看”

鄭深歎道“這個慧心是個老手,而且極會揣摩人心,將苗阿芳拿捏得死死的,難怪能騙那麼多女孩子而不被人知曉,也不知他將騙來的這些女孩子弄到哪裡去了。”

陳雲州想起苗阿芳還是處女,心裡有了許多猜測“他處心積慮騙這麼多女孩子,既不是為了美色,那肯定是為了利益。安排提審福青吧,這人心思細膩,非常沉穩,我感覺他應該知道不少。”

鄭深點頭,吩咐一旁的獄卒。

但沒過多久,衙役就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陳大人,鄭大人,不少了,那福青死了”

“什麼”陳雲州蹭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到牢房,隻見福青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嘴唇烏青,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稍後趕到的鄭深彎腰探了探他的鼻息,輕輕搖頭“沒救了,他應該是中毒而亡。”

陳雲州深吸一口氣,咬牙吩咐旁邊的獄卒“去把江平叫回來驗屍。”

稍頓片刻,他起身來到慧心的牢房外。

慧心應該是聽到了獄卒的叫聲,哈哈哈大笑“陳大人,你說你年紀輕輕就當了縣太爺,咱們倆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又何必逮著我不放呢放了我,我不但給你一筆你十年俸祿都不及的銀子,而且還可以幫你引薦貴人,如何”

陳雲州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如何。”

慧心止住了笑“陳大人,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小心你頭頂的烏紗帽不保。”

進了牢房還放狠話,陳雲州可不慣著他,下令“來人,將他全身上下,包括牙齒縫裡都給搜一遍,然後拖到刑房審問,他若是不招就動刑,直到他招供為止。”

“是,大人。”獄卒進去搜身。

陳雲州沉著臉路過福元的牢房,停下了腳步“你身上不會也藏了毒藥吧”

福元嚇懵了,立即瘋狂搖頭“沒有,大人,小僧沒有。福青福青應該是為了他妹妹。小僧跟福青都是孤兒,從小在外麵流浪,饑一頓飽一頓的,九年前被假慧心看中,帶上了山。他裝瞎子,並讓我們對外宣稱是祖師爺替他收的,我們為了吃飽飯,一直配合他。福青的妹妹因為是個姑娘家,不能到寺裡生活,就被他安排到了彆處,具體什麼地方,小僧也不知道。”

陳雲州不意外。

如果不是有把柄,福青怎麼可能甘願自殺。

福青的妹妹不過是個不關緊要的人物。陳雲州現在隻關心另一件事“那些姑娘被他送去了哪裡”

福元苦笑搖頭“大人,小僧不知。他嫌小僧脾氣急躁,沉不住氣,這件事都是交給福青去辦的。他們將少女拐騙到山上後,過一段時間,風聲過去,他就讓福青帶著姑娘喬裝下山,騙姑娘是先帶她去安頓好,等著他去彙合。福青每次三更出門,要等到晚上才回來,有時候甚至會拖到第二天。小僧也問過他,但他口風很緊,從不肯說。”

沒用

陳雲州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轉身離開。

鄭深看著他陰沉沉的側臉,寬慰道“陳大人不必急,刑獄的鞭子一般人可受不了,這假慧心遲早會招的。”

陳雲州卻沒那麼樂觀,假慧心明顯是個狠人,這種人通常對自己也很狠,意誌力堅強,怕是很難從他口中撬出消息。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假慧心很可能是朝廷的通緝犯,我打算給附近的州縣衙門去一封信,查查他的身份。”

鄭深道“陳大人的猜測很有道理,隻是剛才那假慧心有恃無恐,他背後之人可能不簡單,若是貿然向各衙門去函查他的身份,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陳雲州思忖片刻,讚同“還是鄭大人想得周到,先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吧。”

隻是這假慧心的嘴實在是太嚴了,值夜班的獄卒招呼了他一晚上,打斷了兩根沾了鹽水的鞭子,他硬是咬牙什麼都不肯說。

太多人圍觀了五平寺的案子,這事很快就傳開了。

得到消息的馬小雲父母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就跑到了縣衙門口,看到陳雲州出來,立即跪下磕頭“青天大老爺,聽說抓到了拐走我們家小雲的那個壞人,大人找到了我們家小雲嗎”

陳雲州對上馬母失明的雙目,感覺真是太諷刺了,假慧心用失明這招裝可憐,博同情,誘拐走了女孩子們,可失去女兒的馬母卻真的為此哭瞎了眼睛。

他輕歎一聲,有些歉疚地說“抱歉,現在還沒有馬小雲的消息。你們先回去,官府會儘力追查她們的下落,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

柯九機靈地上去扶起二老“我家大人最近一直在追查這個案子,你們先回家等消息吧。”

老兩口沒有糾纏,隻是衝陳雲州和柯九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送走二老,柯九氣得重重在地上踹了一腳“混賬,狗東西,老子乾死他”

陳雲州拍了拍他“把我那一頓一塊兒揍了。”

柯九真的跑去暴打了假慧心一頓。

假慧心的骨頭就是硬,各種嚴刑拷打都上了一遍,打得他皮開肉綻,遍體鱗傷,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說。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陳雲州思忖許久,決定兵行險著,吩咐柯九“安排人將他的腿打瘸了。”

“好嘞,大人放心,小的這就去辦。”柯九笑嗬嗬地接下了這個差事。

兩天後,假慧心還是不肯開口,幾個衙役將他帶去了五平寺,尋找有沒有新的線索,下山時,假慧心趁四人不被衝進了樹林中,四名衙役搜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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