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巨響在群玉樓的下方響起,兩道身影先後落在一處茶鋪的遮頂油皮棚子上,帶來的重量直接將棚子撕裂,也把兩道身影甩在地上。
四周的人群一下子躁動起來,在一番慌亂之後終於鎖定了響聲的來源。
“這是怎麼回事啊?是啥東西掉下來了嗎?”
“是兩個人!”
“走!快去看看!”
人群隨著一連串的疑問和觀察向著群玉樓下方彙聚而去,卻被兩道從樓中衝出的身影將步伐阻斷。
來人是兩個年輕的英氣女子,她們直衝向兩個顫顫巍巍站起的年輕男子,不分青紅皂白拳頭就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兩個年輕男子喊叫起來,向著角落之中退去。
兩個年輕女子一邊捶打,嘴裡振振有詞,說著一些咒罵的話語。
那兩個男子似乎是受不了這種氣,在硬抗了一陣捶打之後,推開兩個年輕女子,向著群玉樓之後的街巷跑去。
兩個年輕女子罵上幾句,也卷起袖子,追了上去。
四個人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卻留下一陣的議論和討論。
“媽啊,這也太狠了一些,這兩個兄弟真的是,怎麼娶了這麼兩個母老虎。”
“嗨,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現在不也小心翼翼的嗎?還在這裡說什麼。”
“唉,真是同時天涯淪落人,希望這兩個兄弟能活著熬過這一劫吧。”
……
……
街上的人群議論紛紛,奔走之中的雲遮陽和劉青山自然不知道這些
事情,他們兩個各有心思。
雲遮陽裝出慌亂的樣子,向著四周奔走,同時尋找著適當的位置談話,最好是一個隱秘的巷子。
劉青山則是一臉疑惑,並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不是,咱們搞這些乾什麼啊?”劉青山實在壓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直接開口問道,同時向著後方看去。
阿芒和蘇瓊跟在他們後麵,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我們不能引起彆人的注意。”雲遮陽並沒有因為說話而停下對於方向的規劃和尋找。
劉青山的疑惑更濃重起來,“什麼叫不引起彆人的注意,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恐怕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吧?”
雲遮陽點點頭,接著說道,“沒錯,可是你去得多,應該知道,在煙花巷和群玉樓這種地方,發生這樣的糾紛,應該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也是,你說的是沒錯……”劉青山露出深思的樣子,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是,你可彆誣陷我,什麼叫我去得多,我今天第一次好吧……”
雲遮陽輕笑一下,無情地戳穿了劉青山的謊言,“第一次去?那你怎麼和那個店小二約好四位姑娘的,我看你這些謊話和解釋,還是說給蘇瓊吧。”
劉青山的臉色立刻軟了下來,嘟囔道,“我就是去聽聽曲子而已,又不乾什麼彆的事情。”
雲遮陽並沒有回答什麼,隻是沉默,同時給了劉青山一個“關我屁事”的表
情。
在一處狹窄的街巷,雲遮陽放緩腳步,向著左側的小路拐去,他已經找到了幾個人談話的最佳場所。
劉青山跟著雲遮陽拐彎,同時向著後方看去,發現阿芒和蘇瓊還跟在幾十步之後。
“咱們到這裡來乾什麼?”劉青山似乎想要在蘇瓊趕到之前把關於群玉樓的話題引走,對著雲遮陽明知故問道。
雲遮陽恢複了他作為道士時的平常神色,“我想我們應該聊一下,或許說,阿芒,如果一些事情不和她說清楚,照他的性子,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的。”
劉青山見自己成功將話題岔開,當時就喜笑顏開,直接開口道,“也是,這麼多年沒見你了,的確該聊一聊了,你也是厲害,直接跑去當了駐守道士。”
雲遮陽並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走入一條狹窄的巷子,在巷子的儘頭停下。
這是一處僻靜的小巷子,兩側的民房看上去破敗不堪,殘舊的木門耷拉著,上麵透著灰青色的腐斑,小巷的四周跌落著不少的瓦礫,蕭索而又寂靜,沉溺在夜色之中,好像一處深黑色的幕布,將所有的燈火隔絕。
細碎的腳步聲伴著瓦礫滾動的聲音傳來,雲遮陽和劉青山抬起頭,看到了蘇瓊和阿芒。
四個人聚集在一起,並沒有撤下身上的障眼法術。
“咱們說什麼?”
第一個開口的不是雲遮陽,也不是阿芒,更不是蘇瓊,反而是劉青山。
“你們問什麼,我就
說什麼。”雲遮陽向後退了幾步,靠在小巷儘頭的牆壁上,看著眼前的三個朋友。
劉青山微微一愣,第一個開口,“你為什麼到這裡,我說的是天啟城。”
雲遮陽輕笑一下,知道為什麼劉青山要在說完之後強調天啟城,“我來搞清楚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劉青山接著發問,蘇瓊和阿芒並沒有插嘴。
“關於物魔和符皇的事情,我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想知道,符皇的目的是什麼,當然,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不便和你們說。”
劉青山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身旁的蘇瓊和阿芒,“我已經問完了,接下來該你們了。”
阿芒向著蘇瓊看了一眼,示意她先問。
蘇瓊點點頭,隻是和雲遮陽問了一句,“聽說你的真元恢複了,現在怎麼樣了。”
雲遮陽點點頭,如實道,“不錯,是恢複了,單手隻恢複了一顆,對於你們來說,我現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罷了。”
蘇瓊掩嘴笑了一下,“我問完了,該你了。”
阿芒走上前,有些無奈道,“你可彆說這種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話,你都這樣,那我成了什麼了。”
雲遮陽淺笑一下,並沒有對此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