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雲遮陽吃了一驚,心中有些茫然,他剛才用法術探查一番,居然沒有找到關於這幾日孩童失蹤的卷宗。
“難不成,前幾天那惡賊偷的,還真是那份卷宗?”雲遮陽感到驚異,“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雲遮陽這邊正在震驚之中,還沒有思索出一個結果,卻聽見外麵歎氣聲現出,攪出一陣腳步,分明是有人過來。
雲遮陽沒有一絲猶豫,抬頭看起之間,已經一躍而起,落在房梁之上。
他屏住氣息,向下看去,隻見地房門“吱嘎”一晃,一個官吏帶著提燈走入。
那官吏將門關緊,並沒有發覺雲遮陽的存在,隻是把提燈放在門口桌前,把桌上的油燈點燃,卷宗室登時亮了起來。
雲遮陽連忙向著裡麵縮了一分,免得讓燈光照見自己。
“
唉,真個是把人當作牛馬。”那官吏歎一口氣,手中拿著幾個封好的卷宗,向著第五個卷宗架子走去。
雲遮陽見那官吏向著卷宗架子走來,正要潛入黑暗之中,轉念卻忽然想到,自己也許可以從這家夥這裡問到一些什麼。
於是他暗自發力,同時目光緊緊注視著那個官吏。
待到那官吏走到正下方之時,雲遮陽一躍而下,無聲無息之間右臂鎖住那官吏的脖子,從後方將他製住,同時將左掌揮動之間,將那油燈和提燈儘數滅去。
“啊!”那官吏驚呼一聲,可是聲音還沒有傳開,雲遮陽右手發力之間,已經叫他無法出聲。
“小心一點,彆出太大的聲音,否則,我可保不定你的命還能活多久。”
雲遮陽在官吏耳邊輕聲道。
那官吏似木雞一樣,全然呆住,滿頭大汗如雨落下,頃刻之間已經將衣衫全部浸透。
“聽懂了嗎?要是聽懂了,就眨眨眼睛!”雲遮陽看著官吏沒有什麼反應,接著說道。
那官吏愣了一下,重重眨了幾次眼睛。
雲遮陽將鎖住官吏的右手輕輕鬆開一些,叫他可以開口說話。
那官吏長出幾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看來是剛才不僅被嚇,也受了不小的痛苦。
“我問你,最近關於孩童失蹤的卷宗呢?”
雲遮陽接著問道,並沒有耽誤什麼功夫。
那官吏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有些疑惑,他向著卷宗室外麵看了一眼,又向著鎖住自己
脖子那手看去,卻因昏暗,並沒有看見什麼。
雲遮陽等著,那官吏卻沒回答,左顧右盼不知道看些什麼,他當時右手發力,微鎖住官吏脖子,開口道,“你耍什麼花招,為什麼不回話?”
那官吏掙紮幾下,頓覺徒勞,聲音嘶啞道,“大俠,你既然已經偷的……哦不,取得那份卷宗,還問我做些什麼。”
雲遮陽聽得此話,頓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忽然想到那茶攤攤主所說,便知道這官吏想必是把自己當做了之前襲擊府衙的惡賊。
“說的什麼?我可從來沒有到過這裡。”雲遮陽右手再度發力,將官吏脖子鎖得更緊一些,“問你話就說話,休要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那官吏陡出幾下粗氣,汗珠滾滾,連忙眨幾下眼睛,向著雲遮陽示意自己明白了。
雲遮陽將手臂鬆開一些,接著問道,“那卷宗之上,寫著什麼?”
那官吏鬆氣之間,卻暗道這蟊賊原來是個不識字兒的,但命被人家握在手裡,也不敢欺騙,隻得一五一十道,“寫的是那幾個孩童的年齡,籍貫,還有失蹤的時間和調查所得的結果。”
“說詳細一些。”
雲遮陽開口道。
那官吏吞咽了一口唾沫,接著開口道,“那幾個小孩,籍貫自然都是我臨安城人士,年齡都在七八歲左右,都是男孩,而且,消失的時間都在醜時。”
雲遮陽右手手臂微微發力,問道,“當真?”
那
官吏即刻嚇得連連點頭,“當真當真!小的性命握在大俠手中,怎麼敢扯謊呢?”
雲遮陽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們城守怎麼樣,傷勢控製住了嗎?”
那官吏身子抖了起來,以為雲遮陽是來斬草除根的,“大俠,饒了我吧,顧大人的事情,小的可不敢多說什麼。”
雲遮陽心想這顧布衣果然是一個好官,到了這個時候,這官吏居然還在維護他。
“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但是,你應該也清楚,你的命,現在是在誰的手裡!”
雲遮陽接著說道,同時手臂微微發力。
那官吏雙目漲紅起來,扯著嘶啞的嗓子道,“大人傷勢很重,性命是保住了,但是醫生說,得要靜養,最近的事務,都是師爺在處理。”
“那你們城守大人現在何處!”雲遮陽右臂毫不鬆開,接著問道。
“就在府衙內宅養病。”官吏的回答斬釘截鐵,絲毫沒有猶豫,他的聲音嘶啞至極,好像一條擱淺的魚。
雲遮陽鬆開手臂,那官吏身子一軟,半躺在地上,喘起粗氣,汗水如雨。
“最後一個問題,上次小孩丟失,是什麼時候?”
雲遮陽接著又問道。
那官吏懼怕雲遮陽再鎖自己的喉,上氣不接下氣道,“五天之前。”
雲遮陽點點頭,接著沒有任何猶豫,一掌拂過,將那官吏震暈。
那官吏手中仍握著卷宗,倒是一個負責的家夥。
雲遮陽沒有在卷宗室久留,他推開門
,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向著內宅的方向走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顧布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夜色濁濁,府衙之中依舊一片安靜,玄甲軍們也並沒有發現異樣。
行了一陣,雲遮陽抬頭去看,發現月朗星稀,醜時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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