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雲遮陽就看到了李木三那張欠揍的嘴臉,飛行的木船五無人施法,卻照常飛行。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你用法劍還有法器,那我們用什麼來斬妖呢,單純施法術對真元的消耗太大,怕是妖沒斬,我們自己先累趴下了。”雲遮陽聳聳肩,借機問出了一個問題,周圍其他的弟子也看向李木三,表明了和他一樣的疑惑。
“你小子,想的就是多。”李木三不知是罵還是誇的說了一句,然後接著大聲說道,“都放心吧,不會叫你們赤手空拳搏鬥的,等到了永安城,會給你們家夥事兒的。”
周圍的弟子們輕輕點了一下頭,放下了心。
“不過啊,你們都這麼久沒摸過竹刀了,還能用好武器嗎,我真的很懷疑呢,要不去了之後我們先練練怎麼樣,唉,這樣不行,白白浪費體力……”李木三忽然“發病”,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廢話,不論是離得最近的雲遮陽三人,還是其他四處零散的弟子都同時轉過身,假裝沒有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坐在遠處,遠離眾人的陳素甚至笑出了聲。
“哎呦,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看我好說話啊,這幾年來沒罰你們,一點尊師重道的規矩都沒有了……”李木三又是一連串的廢話迸出,像急雨一樣砸在每個人頭上,搞得他們一陣陣發懵。
早就經曆過無數次“磨練”的雲遮陽還好,勉強能抗住這頓進攻,但是其他人就不是那樣了,許清寒和阿芒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悄然離開,和其他兩個女弟子湊在一起說著什麼,對李木三的“教誨”充耳不聞。
男弟子們也悄悄向後退了幾步,離李木三更遠了一些,激發李木三又一輪廢話的始作俑者陳素,此時依舊坐在甲板最偏僻的地方,一臉笑意。
隻有雲遮陽一個人處在“廢話攻擊”和核心地帶,生無可戀地聽著李木三在麵前說個不停,四周的弟子都對他“吸引攻擊”的“無私”行徑投以感激和同情的眼神。
在差不多半刻鐘以後,似乎是感到了疲倦,李木三頗有威嚴地丟下一句,“等回去以後再收拾你們。”,便回到船頭站立,重新開始操縱木船,可能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木船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搞得一些人踉蹌幾步,差點摔在甲板上。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從李木三嘴下逃生的雲遮陽長舒一口氣,對他剛才突然加速的行為暗暗在心裡做出評價。
經這一場“戰役”之後,木船上進入了一個較為平靜的時期,相熟的人低聲討論這次斬妖的事情,李木三也不在說話,隻是安靜地控製著木船。
看了一眼和另外兩名女弟子聊得火熱的阿芒,還有旁邊巋然站立的許清寒,雲遮陽閉上眼睛,抓住這短暫的安靜,開始了修煉。
兩年的修煉,感受之法已經是輕車熟路,雲遮陽閉眼即入存想之境,靈氣順著牽引的路線入體,來到關元穴內,不斷湧入即將成型的第九道真元之中。
其餘的八道真元靜靜蟄伏在關元穴內,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不斷淬煉著雲遮陽的經脈和肉身,為即將到來的開脈境做準備。
一旦這最後一道真元成型,屆時九道真元彙聚成河,由關元穴向上,衝開氣海,就可踏入開脈境,開始貫通上中下丹田,這才算真正跨過了修道的門檻,進入正室。
修煉中的雲遮陽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周遭變化,於是自然撤下昆侖心法,睜開眼睛,停止了這一次的修煉。
木船依舊前行,但是高度卻越來越低,值得注意的是,剛出昆侖時漫天的飛雪已然消失不見,隻有微風吹過。
偏過頭,雲遮陽低頭望去,發現底下是一片莽然的密林,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上麵。
密林再往北,坐落著一座小城。一條蜿蜒的官道從城門口蜿蜒而出,把密林橫劃分為東西兩部分,在遠處分叉,朝著兩個方向延伸而去,通往其他城池。
木船在密林中靠近官道分叉的一個地方降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李木三朝著弟子們揮手,一行人穿出密林,來到了岔路口。
在那裡,已經有兩個農人打扮的男子在等候著,他們身著粗布麻衣,戴著鬥笠,帽沿的陰影籠罩著他們的麵容,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在看到雲遮陽一行人之後,兩人抖擻身子,其中一名個子較高的人對著個子稍矮的人低聲說了什麼。
那名個子較矮的家夥朝著雲遮陽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迅速離去,留下的那名高個子幾步上前,摘下鬥笠,夾在腋下,是個長的憨厚老實的中年漢子。
“在下永安城玄甲軍校尉,王守,見過昆侖道長。”名叫王守的校尉走到李木三身前,忽然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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