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累死了。”
雲遮陽握著手裡的掃帚,最後一次揮出,把屋子裡最後的一塊汙臟擦去。
他看著四周不說煥然一新,但起碼麵目全新的屋子,心裡說不出的暢快和輕鬆。
上了浩然峰的這三天,雲遮陽和許清寒沒有忙彆的,就是專注於打掃那座兩層小樓,小樓中確實久無人居,各種灰塵都積聚在一起,一看起來就知道,想要打掃乾淨,肯定十分費勁。
但是雲遮陽自己猜測,隻是一個較小的障礙而已,他已經結束了引氣入體境界的修煉,踏入了開脈境,這對於他來說,除了耗費的力氣較多,並沒有什麼其他難處。
可惜他錯了,這些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的灰塵汙垢,給了他一個極大的下馬威,當然,因為之前的推測,剛開始的打掃,他並沒有動用真元。
第一天打掃的主意打定,於是兩個人各自選擇了位於小樓左右的兩間房舍中的一間,作為第一處打掃的小樓之地,也成為他們的臥房。
雲遮陽住在右邊,許清寒則挑選了左邊的房舍。
這臥房倒不是打掃起來最費勁的地方,裡麵的布置和龍門峰上的房間如出一轍,隻是空間較大,所以並沒有費多少力氣,兩個人在第一天就結束了任務。
小樓一層也不算很難,兩個人把其中的所有雜物全部拿出,然後合力打掃,很快就將一層的肮臟全部驅趕。
在將雜物重新放置好以後,雲遮陽和許清寒還有了另一個意外的收獲,在許清寒用法術將雜物中一個大桌子放回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門框,經這麼一撞,小樓屋簷上居然掉下來一個牌匾。
雲遮陽撿起牌匾,發現上麵布滿了密重的灰塵和汙泥,幸虧掉了下來,不然,不去專門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到牌匾的存在。
洗淨上麵的汙泥,雲遮陽和許清寒才發現,牌匾上題的是“清淨樓”,對於小樓的這個名字,雲遮陽和許清寒都很喜歡,於是又把它重新掛在了屋簷下。
小樓,不,應該說清淨樓中,最難打掃的地方就是二層,兩個人走上去以後才發現,這個延伸成露台的一層,裡麵居然彆有洞天。
在二層的前半部分,是一個半開放的書房,由幾個大書架還有桌子組成,書架上放滿了書,但都是一些世俗的經典和雜書,雲遮陽甚至在裡麵看到了一些才子佳人的小說,當然,他並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許清寒。
二層的特殊之處也就僅僅在這裡了,其餘的地方和平常的露台一致,除了極致的臟,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今早打掃完了第二層,在打掃的過程中,雲遮陽雖然很累,但並沒有動用真元,他享受這種勞累的感覺,這讓他感到自己作為一個凡人的最後佐證。
當然,中間發生了一點插曲。
在兩個人開始打掃了一會兒時間之後,浩然峰上忽然來了個道士,那個道士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兩個人,然後叫他們派出一個代表到道藏峰議事。
經過兩個人的商討,由許清寒作為代表去議事,留下雲遮陽繼續打掃剩下的屋子。
說實話,雲遮陽甚至有些後悔了,這些陳年老泥實在是太過難以處理,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處理完畢。
“早知道,叫許清寒留下來打掃了。”雲遮陽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把掃帚放到角落,走到露台處,放眼縱望。
昆侖的天依舊很藍,一大片的山脈連綿在一起,就像萬丈長蛇盤踞,雲海霧氣緩慢流動,為諸多山峰裹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一道清吟聲傳來,雲海之中閃出一道白虹,在雲遮陽的眼裡迅速放大,然後停在浩然峰上,是許清寒和之前那個道士。
在放下許清寒之後,道士什麼也沒說,立馬就轉身禦劍飛出,很快不見了蹤影。
沒有停留,雲遮陽以極快的速度下了樓梯,在一層拿了兩個板凳,然後走出清淨樓,把板凳放在屋簷下。
“怎麼說。”雲遮陽看著穩步走來,坐在自己旁邊的許清寒,輕聲問道。
“要煉器,讓我們準備好。”許清寒的聲音依舊平靜,回答也十分簡潔。
“是煉製法劍嗎?”雲遮陽試探道,眼神裡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並沒有回應什麼,許清寒隻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為了照顧我們,明天,弟子們將會從這裡出發,會有幾個老道士帶隊。”
“是嗎?那可真不錯,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這三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雲遮陽頗為滿意的伸了個懶腰,慵懶說道。
“你很累嗎?”許清寒似乎對這件事情存疑。
“你是不知道,露台那些臟東西有多牢靠,我是掃帚,抹布,墩地布各色兵器齊上陣,這才打掃乾淨的。”瞥了一眼氣質冰冷的少女,雲遮陽頗為自得的說道。
“我突破到開脈境了。”
“我知道……”